方南天就更慘了,雖有大功,卻生死難料。
可有一個人,這次怕是要發達了。
那就是以二等男身份,執掌京營節度使的定軍伯府韓德功。
不少人看向韓德功的眼神,充滿了嫉意。
真真是走了好運……
然而,就在此時,文臣隊伍中,卻走出一身著紫袍的老者,面容清雋,一臉正氣。
他用蒼邁的聲音高聲道:“陛下,臣以為,此議不妥!”
……
ps:這一段劇情,是關於權利力量的重新分配。
賈環快出山了。
大家可以猜測一下,賈環會拿到什麼位置。
(未完待續。)
第七百八十八章 絕殺
禮部尚書宋怡一步踏出,面色凜然,聲如洪鐘道:“陛下,鐵網山之變,本就是以陰謀之計,誘使奸邪就犯。
事成者非功,事敗者無能。
何須以國朝名爵輕賜?”
此言一出,隆正帝剛才緩和的面色,陡然鐵青,目光森寒如刀的看向宋怡。
然而,宋怡卻絲毫不懼,竟敢與隆正帝對視,寸步不讓!
他乃太上皇信重之臣,當初太上皇在位時,他不過區區一禮部郎中,便敢直言上諫,言政事之缺,深得太上讚譽。
隆正帝登基後,他就愈發無所畏懼了,常以“人鏡”自喻……
宋怡繼續聲如金石道:“陛下之前所言,臣深以為然。
高祖、太上兩代,我贏秦皇者,氣度如淵。
前朝所為,教徒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之舊事,我大秦從未有之。
此乃人臣之福,亦乃社稷之福也。
然,老臣以為,凡事過猶不及。
我大秦待武勳之屬,著實太過寬容優渥些。
故使得他們一個個氣焰囂張,目無法紀,多行枉法之事。
更甚者,還敢倚仗太上皇和陛下榮寵,凌壓宗室,毆打皇親。
尤為恐怖者,還有人敢對皇太后不敬!
此等天良喪盡,綱常敗壞,禮教缺失之輩,竟還能深得陛下寵愛?
老臣以為,此皆陛下之過也。”
隆正帝面色黑如鐵鍋,心中暴怒,寒聲道:“那依宋大人之見,朕,該如何當這個皇帝?”
宋怡高聲道:“陛下自當嚴肅國法綱紀,勿信奸佞。
親賢臣,遠小人。
最重要的是,廢黜那不忠不孝之輩,並圈禁之。
連皇太后都敢凌逼,老臣實不敢與此等豺狼牲畜同殿為臣!”
說罷,還左右掃視一眼。
按照計劃,這個時候,應該是群起而攻之的局勢。
大秦以孝治天下,敢凌逼太后,縱然凌遲處死都不為過。
然而,讓宋怡詫異的是,待他此言說畢後,光明殿上,竟一片寧寂。
鴉雀無聲。
非但無人附和他,甚至還有他的門生,連連給他使眼色。
宋怡大為不解,心中感到有些不妙。
而這時,始終木然的賈環,站出一步,看向宋怡,道:“宋禮部,你所說不忠不孝之徒,可是區區在下?”
宋怡看著面容枯槁,聲音乾澀的賈環,也有些詫異。
不過,他心裡恨不得賈環死,以為這種人合該如此,便不以為然,哼了兩聲,輕蔑道:“老夫說的就是你!如何?
賈環,你也算出身名門。
汝曾祖,汝祖父,皆為國朝功臣。
看在他們的份上,所以,老夫只是請陛下廢黜你的爵位,圈禁在家,好生讀書學禮。
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自請處罰吧。”
賈環聞言,直直的看著宋怡,一字一句道:“宋禮部,本侯之爵位,的確承襲於先祖。
但本侯從子爵而至國朝一等侯,著配鬥牛服、紫金冠,乃是因為本侯,為國征戰西域,幾以滅國之功,才得以晉升的。
若我賈環心中無一顆忠於大秦的心,如何敢不顧生死,孤身入龍城,夜割可汗頭?
又如何會在已立下大功後,還甘冒奇險,去燒有準葛爾國師扎達爾駐守的克拉瑪伊大營?
為此,我雙眼盡瞎,幾盡身死。
請宋禮部與某解釋清楚,何有不忠之罪?”
宋怡在朝堂上滾爬了數十年,如何會畏懼這等詰問?
他“嘿”了一聲,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