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回家後,轉身又換了身新的,也不知避諱一時,就那麼直接出來招搖撞騙,沒事人一樣。
朕得信,宋怡聽到這個訊息後,又嘔血三升。
如今滿城士林清流,都在罵他不是東西。
哈哈哈!”
想起賈環那套做法,隆正帝都覺得既荒唐又好笑。
賈元春卻大驚道:“陛下,滿城都在罵他,那他日後可如何是好?”
隆正帝聞言,哼了聲,道:“什麼如何是好?他從承爵以後,挨的罵還少嗎?
朕看他過的比誰都好!一個武勳,要那麼好的名聲,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倒是明白的很,哼。”
賈元春聞言一怔,又道:“陛下,環弟不過十四,想來是真的頑劣,不是有意為之。”
隆正帝擺擺手,道:“不管是真心也好,有意也罷。他這樣做,朕都很高興。
賈環是聰明人,知道什麼事情朕能容他胡鬧,什麼事情是朕不容的,他心裡都明白。
這就很好,比不得那起子猖獗小人,總有一日……哼!”
賈元春聞言,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奇怪。
賈環……比不得那群猖獗小人……
若論囂張,這神京皇城,賈環敢認第二,哪個敢認第一?
對於賈環的那些“光輝事蹟”,連她這等深宮婦人都有所耳聞,不想在隆正帝這裡,賈環還成了知禮的了?
賈元春嘴角抽了抽,面色有些古怪。
隆正帝看在眼裡,卻懶得解釋。
她哪裡知道,賈環所為的那些,都不過是紈絝行徑罷了。
值當什麼?
哼!
他又啜飲了口茶後,又對賈元春道:“愛妃,你所言可當真?
你那二妹,當真與十三弟的趙氏十分相似?”
賈元春笑道:“模樣倒不是十分相似,但那份心軟柔順,溫柔可親,卻是十成十的相似。
若非如此,以將軍夫人的性子,當初也不會去幫助二妹。
她也是謹小慎微,從不猖狂多事的性子哩。”
隆正帝想了想,回憶了下中車府曾上報的,關於趙氏性格的分析後,他點了點頭。
不過,又猶豫道:“朕擔心,賈環卻不會願意。
上回……他就大動干戈。
也真是奇了,別人家恨不得將女兒嫁入宮中皇室,偏你賈家的女兒,都寶貴的緊。”
都已經被選進儲秀宮,想起差點成為他妃子的賈迎春,結果生生又被賈環給搶了回去,隆正帝心裡還是難免腹誹一陣。
賈元春笑道:“陛下放心,到底不一樣。將軍府中,沒有那麼多費心事……
而且,以陛下對鎮國將軍的倚重,二妹定不會過得苦日子……”
隆正帝聞言,微微頷首道:“這倒是不錯,待朕說的算後,老十三少不了一頂親王帽子。畢竟,當年他是替朕……
他生性重情,府上除了一個趙氏,連個側室都沒納過。
夫妻二十年,也從未紅過臉。
至於贏普,更是一個懂事的……
嗯,你二妹若能服侍他,倒也是她的福氣。”
賈元春笑顏如花道:“誰說不是呢,三弟最關心二妹,想來也能想明白。”
隆正帝聞言,面色古怪道:“愛妃啊,朕卻以為,你想的怕是太簡單了……”
賈元春抿嘴一笑,道:“臣妾卻不信,一會兒,臣妾打發抱琴回去,賞二妹幾件東西。探探風……”
隆正帝聞言大笑,道:“好!朕今日就不走了,看看你們姐弟倆過過招!看你降伏得住這個小王八蛋不能!”
……
恭靖坊,鎮國將軍府。
一座不大的靈堂上,掛滿了白紗和帷帳。
一道長長的白紗,將內裡的棺棟,和外間拜祭之處隔開。
外間,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身著孝服,面色木然的坐在靈堂下的一個小杌子上,眼睛始終在白紗後的棺棟處。
人來人往,毫無反應。
挺直的背,也顯得有些佝僂起來。
原本就微微花白的頭髮,愈發顯白了。
看到這一幕,贏普的眼睛一酸,就落下兩行熱淚來。
走到男子腳下跪下,贏普哽咽道:“父親,給娘殮妝容的誥命都到齊了。”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太上皇十三子,鎮國將軍,贏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