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喜,以為找錯了人,便對一旁的劉昭容道:“本宮實在乏了,你去好生與鍾老公公說清楚。看看他,可還有其他弟子推薦。若有,就安排來當差,若沒有,就送他回內坊養老吧。”
說罷,在幾個嬤嬤的陪護下,皇太后轉身進了內殿。
她近來的心情,著實不好……
劉昭容恭送皇太后離去後,直起身,剛一轉過頭,就見鍾老公公原本渾濁的一雙老眼,此刻竟若兩輪太陽一般明亮,唬人之極。
她駭然之後,卻又是大喜。
劉昭容不比尋常老婦,知道這是武功極為了得的表現,因此忙畢恭畢敬的迎上去,將賈環與皇太后之間的恩怨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當然,少不了加入她的主觀偏見……
講罷之後,又道:“鍾老公公,您是不知道啊,那賈環小賊著實可惡。他分明已經答應了太后,要低調埋葬他家死人,卻到底還是鬧的滿城風雨。
一起子愚民愚婦,不知就裡,都在議論太后的不是,真真是沒了尊卑王法,惹得太后極為不高興。
鍾老公公,您看……”
那鍾公公聞言,眼睛漸漸恢復了渾濁,並眯縫起來,佝僂的身軀卻漸漸挺直,良久之後,他忽然道:“賈家,當真死人了嗎?”
劉昭容聞言一怔,道:“這還有假?”
那鍾公公聞言,不置可否,轉身往外走去,邊走邊道:“劉丫頭,你去告訴太后,咱家先去幫她探個清楚,待回來後再做計較……”
劉昭容聞言面色一變,還想再說些什麼,可鍾公公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在了殿內。
……
東宮,寢室。
皇太孫贏歷披著一件杏黃色外裳,靠在床榻背靠上,面色依舊慘白。
但氣息漸壯,不似之前氣若游絲,命懸一線。
他眯著細眸,看了眼身旁的年輕太監,而後,目光又莫測的看向站在屏風前的青衣人,道:“青龍,你所言當真?”
青龍躬身道:“殿下,臣不敢虛言。此訊息是臣從黑冰臺絕密檔中,翻閱出來的。雖然因還未得定論,沒有形成最終奏疏上奏太上皇,但臣以為,此訊息可信八成。”
贏歷聞言,瞳孔微微一縮,卻沒有先與青龍交談此事,而是看向一旁的太監,道:“高玉,柴統領他們還沒有訊息麼?”
高玉聞言,躬身道:“主子,目前還沒有。除了咱們的人外,黑冰臺,中車府的人也都在搜尋。目前來看,他們也都還未得到訊息。
不過……”
“不過什麼?”
贏歷眼睛淡然的看著高玉,問道。
高玉道:“不過,奴婢以為,目前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以柴統領的武道修為,再加上他的經驗,天底下能殺他的人,著實屈指可數。”
贏歷沉默了會兒,方道:“繼續搜尋,尤其鐵網山附近的密林中,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
“是,奴婢遵命。”
高玉躬身應道。
吩咐完這起子事後,贏歷才又轉頭看向青龍,此刻,青龍方才邀功的熱心,已經漸冷了……
贏歷嘴角微微彎起,隨即又恢復正常,他道:“青龍,這個訊息很好。只是,她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又有何用?”
青龍聞言,一顆漸漸冰涼的心頓時又熱了起來,忙道:“殿下,臣懷疑,那人是假死!”
“嗯?”
贏歷目光登時一亮,道:“此言何解?”
青龍道:“殿下,您不覺得,此事實在太巧了些嗎?”
贏歷有些失望的皺眉道:“巧?賈環再能為,他也安排不了白傑和贏朗去射殺他家人。”
青龍忙道:“臣說的不是這個,而是……賈家,或許並未死人!”
贏歷聞言,又皺了皺眉,這次倒不是他失望,而是他頭有些眩暈。
他重創未愈,縱然修煉奇功,但也不能立時就好。
經不起過多的思考和算計。
贏歷閉目揉著太陽穴,道:“青龍,去調查清楚。若是真如此,那……你有大功!去吧……”
“遵命!”
青龍激動一應,然後看了眼贏歷身旁一直躬身侍立的高玉,彎了彎嘴角,而後悄聲退出。
……
每夜入夜之後,榮寧二府前後兩條街道口的“收費站”處,便會點燃防風燈。
“收費站”中,有親兵值夜。
當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