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還大?”
郭氏聞言一滯,寒聲道:“我何曾有這種說法,朱公公莫非還想以莫須有的罪名,拿我下獄?”
朱正傑聞言面色一僵,他自然不敢將軍機閣大臣的夫人帶下獄,只是,他更不能因為兩個誥命攔路,就服軟放人。
若是剛開始,他得知林如海之女在內,定會立個偵查的名頭,將她放走。
可如今既然已經得罪死了,不妨一條道走到黑,只要扣著奉聖命的帽子,誰能將他如何?
念及此,朱正傑沉聲道:“牛夫人,無論如何,咱家皇命在身。二位誥命夫人,若是有所意見,儘管遞摺子給皇后伸冤便是。”
剛說罷,便聽到外面鬧哄哄的聲音,還有刀兵碰撞之聲傳來。
不一會兒,就見一群身著中車府番子服的人,從假山後面要饒過來。
來者雖身著番子服,卻明顯不是太監,因為有人長著鬍鬚。
朱正傑多少還知道些輕重,見郭氏張氏並贏杏兒眼睛全都瞪起,忙揮手,止住了“援兵”進入,卻也沒攆出去。
他對郭氏和張氏道:“兩位夫人,不是咱家不給你們面子。只是,事涉謀逆大罪,莫說兩位夫人,便是牛伯爺和秦侯爺親至,也沒有阻攔咱家的道理。”
郭氏聞言,怒道:“既然如此,我就與武威侯夫人,陪同林姑娘一同走一遭天牢便是!”
朱正傑面色一變,卻道:“夫人若願意去陪護著林家姑娘,咱家自然不會攔著。夫人放心,咱家知道林姑娘是清白的,不過為了皇命,才使她走一遭罷了。日後若有誰敢拿此說嘴,咱家第一個不饒他!”
“好,你很好!”
郭氏怒急,卻拿這條瘋狗無法。
朱正傑見郭氏技窮,得意的嘎嘎笑道:“不當夫人讚譽,咱家只是忠於皇命罷了,來人,與咱家……”
“咳咳咳……”
正當朱正傑準備拿人時,忽然,假山後面傳來一陣蒼老的咳嗽聲。
還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在推搡堵在小徑處的番子。
“他孃的,瞎了眼的老不死的,推什麼……啊!是你……噗!”
為首叫罵之人,身著大紅袍,面帶淺須,正是朱正傑花了大代價請來的武宗級的打手供奉。
他正肆無忌憚的往園子裡瞧,被人從後面推了下,推了個踉蹌。
罵罵咧咧的回頭一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就要使出輕身功夫亡命逃跑,卻哪裡還來得及?
被那老蒼頭輕輕一點,就如同一塊破爛麻袋包一般,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眼見出氣多進氣少。
眾人被這一驚變給怔住了,尤其是朱正傑,他是知道西門衝有多厲害的。
那可是武宗啊,滿神京城又有幾個?
怎地,怎地連個老頭兒都抵不住?
不過,他也沒心思去搭理那半死人了,因為在那個出手的老頭兒身後,又出現了一個老頭兒。
這個老頭兒,卻是他無論如何都招惹不起的。
朱正傑一陣小跑兒上前,躬身賠笑道:“喲!李相爺,您老人家怎麼來了?奴婢給您請安了!”
李光地呵呵笑著,道:“朱公公啊,老夫受人之託,沒法子,只能動一動這把老骨頭了。卻也不知道,老夫這張老臉,還能不能入朱公公的眼……”
朱正傑聞言,一張臉連連變色,乾笑道:“李相爺您說笑了,您有甚吩咐,派人來說一聲就好,奴婢怎敢勞動李相爺您的大駕?”
李光地呵呵笑了笑,沒有搭話,往裡走去。
見李光地到來,郭氏張氏等小輩們忙前來問好,贏杏兒捏了捏林黛玉的手,林黛玉也適時醒來,兩人與眾姑娘們,一起去問安。
李光地好似觀光遊玩一樣,笑呵呵的一一應下,不過最後看向贏杏兒的眼神,卻鋒利了稍許,道:“杏丫頭,你給老夫說句實話,今日的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贏杏兒面色微變,卻絲毫不避諱李光地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道:“李相爺,您也太小看丫頭我了。若是知道今日之事,若丫頭我想謀事,就絕不是今天這般微不足道的動靜了。
區區一條瘋狗,也能夠得上我?
別人不知道丫頭我,李相爺,您還不知道嗎?”
說著,贏杏兒紅了眼圈,多有委屈之色……
她的許多手段,都是當年跟隨李光地學的。
更有太上皇贏玄親自教導了數年。
像杜倫這般粗糙的局,又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