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變得有些輕狂了……
賈環見之笑道:“奔哥,沒那麼嚴重。”
秦風道:“你別管他,讓他好好反省反省,立了點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什麼話都敢說。
不受點教訓,回去後一定惹大禍。
如今咱們正在風口浪尖,不知多少人在盯著咱們。
還敢口無遮攔!”
秦風方才被牛奔氣壞了,這會兒見他老實了,便使勁出氣。
牛奔心中有愧,沒有反駁,倒是一旁的溫博瞟了秦風一眼,道:“差不多行了,奔哥兒不就一時口誤嗎?
再說了,要教訓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等回京後,自有牛世伯親自教訓……”
“你拉倒吧!你小子比那孫子心還黑!”
聽到“牛世伯”三個字,牛奔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原本還有些感激為他出頭的溫博,卻瞬間發現了他的險惡用心。
推了溫博一把,笑罵道。
其他人紛紛大笑。
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衙內,平生唯一畏之如虎的,大概就是他們的老子。
牛奔寧願和秦風大戰三百回合,也不願讓他老子牛繼宗親自管教他。
那真會讓他做噩夢的……
笑鬧一番過後,之前的一點不愉快也就散了。
兄弟之間的情誼便是如此,絕不會像女孩子間那樣親密無間,吵鬧打架是隨時可以發生的,但極少記仇。
賈環道:“風哥剛才說的在理,國朝未來百年來,最大的戰功被咱們兄弟給佔了,這塊肉肥的流油!
哪怕日後咱們再不建功,以此軍功打底,熬個二十年,軍中就是我們的天下。
這讓人如何不眼紅?
甚至我們內部的一些將門子弟,尤其是那些沒跟咱們出來的,沒沾上光的,都會心懷嫉恨。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所以回京後,三五年內,咱們還是低調點。”
這番話讓其他人都點頭稱是,唯有牛奔以為賈環在指桑罵槐,專門指點他。
惱羞成怒下,撲向賈環,摟住他脖子就把他頭髮一陣撓亂,惡狠狠道:“你還好意思說我,最不低調的就是你!”
賈環賠笑道:“我沒說你,是讓奔哥你約束好手下的兄弟。立下那點功,別最後都將功折罪出去了。”
牛奔點點頭,道:“這倒也是,我看那群兔崽子這兩天一個個都用鼻孔看道。在軍營裡沒撒歡的地都這樣了,回京之後,還不把都中給鬧翻過個兒來……
喂,姓秦的,你家門下這次回京的人最多。
而且還不知又有幾人封爵……
都是西北鄉下來的土鱉,進京後別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出麻煩來,還來麻煩我們……”
“麻煩你?”
秦風嗤笑了聲。
牛奔理直氣壯道:“你麻煩環哥兒不就是麻煩我嗎?他是我小弟。”
秦風懶得理他,又對賈環道:“環哥兒,這次回京,不要再和陛下對著幹了。世道變了,如今不是當年了……”
賈環緩緩點點頭,道:“放心吧風哥,我心裡有數……
好,今兒就到這,明早還得趕路,兄弟們都散了吧。
小弟先走一步……”
說罷,賈環起身,衝幾人拱拱手,然後在牛奔、溫博充滿羨慕嫉妒恨的怪笑聲中,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
待賈環離開後,牛奔等人卻沒有散,笑聲也漸漸消失了。
又怎麼可能不擔心的……
賈環殺的,可是一位國朝太尉,一等彰武侯啊。
也就是發生在賈環身上,還有一些餘地。
換做其他任何一人,都百分百是抄家滅族的大禍!
可即使是賈環,這次怕也……
唉。
……
“喲!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回到輜重營後,賈環去了董明月的營帳。
因為西北夜間普遍清涼,所以不必再擺放冰鑑,索菲亞公主也不用再擠進來。
不過薛寶琴還在。
她正和董明月說的高興。
見賈環進來後,兩人皆笑出聲,薛寶琴道:“環哥兒,你的頭髮……”
賈環摸了摸雞窩一樣的頭頂,不在意笑道:“他們嫉妒我太帥,所以把我頭髮弄亂了。只是他們根本不明白,這是沒用的。
像我這樣出眾的男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