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兒佳婦,佳兒佳婦!”
誇的林史二女面色羞紅後,牛繼宗哈哈大笑著從袖兜裡掏出兩支尺許長短的檀木錦盒。
只看這兩支考究的錦盒,就可以看出頗為珍貴。
牛繼宗將錦盒伸出,看著二女道:“環哥兒雖非吾子,但勝似親子……”
一旁牛奔眼中噙淚……
又聽牛繼宗繼續道:“當初他不過七八歲時,便一人出府習武。
在城南莊子上,度日艱難。
為了生計,為了籌集從武之資,絞盡腦力,甚至不惜經營賤業。
這些年來,我目睹著他,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心中喜悅,也心疼之極。
因為其中經過太多,不該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經的艱難險阻。
好在今日,他終於長大成親了。
日後,你們當相互扶持,同甘共苦,風雨同舟。
若遇到難解之事時,也不得見外,只管來尋伯伯我,或者去尋你伯孃,我們為你們做主。”
聽牛繼宗以親長的口吻回憶、教誨和叮囑,林史二女都面色端正,再次屈膝福下,恭聲道:“媳婦記住了,謝伯伯。”
謝著從牛繼宗手中接過錦盒後,兩女卻先看向賈環。
都紅了眼圈,顯然,牛繼宗方才動情的話,也感染了她們兩人。
賈環卻哈哈一笑,不希望她們為此落淚,笑道:“快看看,牛伯伯送給你們倆什麼好東西?我給你們說,牛伯伯在都中勳貴門第裡,素來以大氣大方聞名。
當初我搗鼓出那點水泥來,起初只想定價二三十兩就滿足了。
結果我跑去牛伯伯那裡賣時,他直接賞了我一千兩!
哈哈!這可幫了我大忙,才讓我在水泥上發了財!”
看著他眉飛鳳舞的得意模樣,林史二女都忍不住笑出來。
牛繼宗也高興的哈哈大笑,對溫嚴正道:“當初念在他小小年紀,操持家業不易的份上,就想著幫他一把。誰知他就將此做成定價,奔兒又四處幫他宣揚。老國公的舊部,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咱們這樣的人家,拿出一千兩不算什麼。
定軍伯府韓德功家素來清貧,給環哥兒湊了一千兩後,過年時是全家去秦嶺打野物才過去的。”
“哈哈哈!”
溫嚴正大笑道:“怪道環哥兒能發大財!不過,許是正因為如此,環哥兒後來才那樣提攜老韓家。
如今堂堂定軍伯府,哪個勳貴府第還敢小瞧?”
“嗯,對於重情義的人,環哥兒從不小氣。”
牛繼宗笑道。
“咦?”
一旁的施世綸忽然驚疑了聲,秦梁也挑起了眉尖。
兩人目光都落在賈環從林黛玉手中拿過的錦盒中。
錦盒內,靜靜的躺著一支尺許長的暗金色的臥虎,竟是虎符。
虎符上面,還雕刻著一些彎彎曲曲的字元……
“老牛,這是……”
溫嚴正甚至站了起來,別人不識臥虎上的字,可在白山黑水間駐守了十餘年的溫嚴正,又怎可能不認識?
這分明是滿族韃子文。
秦梁看了眼牛繼宗,道:“這是韃酋努爾哈赤起兵時用的虎符吧?”
牛繼宗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哈哈笑道:“好眼力!當初太祖高皇帝不幸駕崩於盛京城前,榮寧二公盛怒之下,揮軍踏平盛京。
先祖便在韃子皇宮內,尋到了這一對虎符。
他老人家見之喜歡,就自己拿了。”
秦梁、溫嚴正等人聞言,齊齊抽了抽嘴角。
私藏禁物,還敢說的那樣風輕雲淡,不愧是鎮國公府的風範。
不過……確實是好東西!
牛繼宗正色對有些摸不清狀況的林黛玉和史湘雲道:“伯伯贈你們虎符,而不是首飾頭面,便是想告訴你們:
環哥兒,乃榮國親孫,寧國傳人,更是他這一代武勳將門的絕對核心,一如當年老榮國那般!
所以你們要明白,你們嫁的,不是隻會風花雪月的無用儒生,而是鐵骨錚錚的少年英雄。
若是嫁給那些儒生,你們只需懂得相夫教子就好。
可嫁給環哥兒,書生的那套規矩都不當用。
有朝一日,若是環哥兒需要,你們也當身披肩甲,手持金戈,隨他上沙場。
我等將門,從不被那些俗套規矩約束。
兄亡弟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