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擔當,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今兒來還是明兒來,都一樣。
虛禮是做給外人看的,侄兒面皮厚,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牛繼宗聞言,與溫嚴正、施世綸對視了眼後,三人一起笑了起來。
溫嚴正搖頭道:“都是少年郎,分明一起長大,環哥兒吃的苦還比其他人多,怎地差距就那麼大?”
施世綸笑道:“你家小子還算好的,總比我家的強多了。堂堂勳貴世家,我兩個兒子三個孫子,竟都一心走科舉之路。家中老母還一心支援,讓我去哪裡說理去?”
秦梁看著賈環點點頭,道:“不重虛禮是極好的,比你哥哥強的多。”說罷,又瞥了秦梁一眼。
秦梁羞慚的低頭,侍立不動。
牛奔性子急些,著實有些咽不下氣,想不通,鼓足勇氣道:“父親,各位世叔,我們幾個的確沒環哥兒聰明,武功也比不上他,可這件事,分明是您們先……”
話沒說完,在四位大佬漠然的目光下,卻已耗盡的勇氣。
“不成器的東西!”
牛繼宗鐵青著臉,站起身,咬牙切齒的就要上前。
這個時代,對於子孫的教誨,主流思想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連賈政、賈赦甚至賈珍之流都是如此教子,更何況將門?
牛奔看到他爹如山一般壓過來,圓臉煞白不說,唿吸都差點堵塞了。
“牛伯伯,牛伯伯……”
賈環忙攔著牛繼宗,笑道:“今兒就算伯伯和幾位叔父給侄兒道喜來了,可不興動手!”
牛繼宗聞言,這才緩和下臉色,狠狠瞪了牛奔一眼後,對賈環道:“環哥兒,你給這幾個不成器的東西說說。”
在牛奔幾個的注目下,賈環乾咳了聲,道:“奔哥,牛伯伯和義父在軍機閣爭吵,不是真的撕破了臉皮,他們那樣做,是給別人看的。”
牛奔、秦風幾人聞言,真傻眼兒了:“什……什麼?給……給誰看的?”
怎麼可能?
早有人將那日軍機閣裡發生的爭鬥傳了出去,那血淋淋的鬥爭,讓無數人膽寒。
又怎麼會是假的?
牛繼宗等人見他們這幅模樣,怒其不爭的紛紛哼了聲。
賈環道:“當然是給想看到這個情形的人看的,偏你們不知,差點弄假成真。不過也好,這樣就更真了。”
牛奔聞言登時炸了:“環哥兒,我們怎麼不知道?
你早知道了?
你早知道了怎麼不告訴我?”
溫博和秦風也極不滿,任誰被矇在鼓裡,讓人看猴戲一樣的看熱鬧,心裡都不高興。
而且,還險些壞了大事。
賈環嘿嘿笑道:“我這幾日都忙著成親呢,也是今兒才知道。”
“放屁!”
牛奔跳腳大罵,道:“我算是明白過來了,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看我們鬧,這樣才顯得更真,對不對?
好你個賈小三,敢這樣消遣哥哥……
不對,你剛才還那樣作態,傷心欲絕,還撕了燈籠和字,害得我大哭一場!
賈小三,我和你拼了!”
說罷,飛身撲向賈環。
賈環若想躲,自然可輕鬆躲開,論起來,牛奔到現在武道還不到六品。
距離賈環差幾大截兒呢。
可賈環不能躲,得讓兄弟們出口惡氣才是。
因此站在那裡,接受牛奔、溫博和秦風三人的蹂罹。
等到牛繼宗喝止了他們,賈環已經披頭散髮了。
牛繼宗罵道:“你們還有臉怪環哥兒?這件事他本就不知,如何告訴你們?你們比他還大幾歲,他都能想到的,你們就想不到?”
秦梁看了牛繼宗一眼後,道:“環哥兒之前對你們說的話,極有道理。
以後,你們都是要當家做主的。
是你們能安排下面的人,不是讓那些人操控影響你們。
讓人說了幾句好話,奉承幾句,就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你們這般,能成什麼器?”
秦風深吸一口氣,躬身道:“父親,兒子受到教訓了。經此一次,再不會輕易暈了頭,讓人哄了去。
日後行事,也定多和環哥兒商議。
這小子……奸猾似鬼!”
到底忍不住埋怨一句。
牛奔也滿臉鬱悶的對牛繼宗躬身道:“爹,兒子也知道錯了。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