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風哥,我問你,如果每個武將都逢戰必死戰,那劉邦現在在哪裡?劉備現在在哪裡?咱們太上皇,又該在哪裡?”
秦風聞言,面色一滯,道:“這個……不一樣吧?”
賈環笑道:“是一個問題。劉邦起兵後,每戰必敗。和霸王打,連他老爹老婆都被抓了,為了逃難,把兒子女兒都踹下馬車。
這種人,按照儒家的腦袋和眼光來看,應該是徹徹底底的渣滓吧?
那劉備,也是長敗將軍。
怎地儒家還是敬仰這二人?”
秦風不說話了,牛奔抓了抓腦袋,道:“環哥兒,你到底想說什麼?”
賈環看著牛奔,正經道:“奔哥,我想說的很簡單。弟兄們明日就都要出京了,去九邊塞外帶兵。
雖說如今已經沒了大仗,可九邊之地,各族部落雲集,少不了磕磕碰碰。
甚至,有膽肥的,就敢集結幾個部落的控弦之士,打一次大草谷。
你們並不是絕對安全!”
此言一出,雅閣內登時炸鍋了。
“靠!環哥兒,你什麼意思?”
溫博眉毛都豎起來了。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們學劉邦劉備那倆慫貨,丟下軍隊自己跑路吧?”
牛奔高度質疑。
秦風、諸葛道等人都紛紛質疑。
正是熱血的年代,又是第一次獨擋一面,出京帶兵。
在眾人心裡,最差的結果,也只能接受表現平平四個字。
真要做出棄兵逃跑的事,不用軍法從事,他們老子就能親自了結了他們,以免給家門蒙羞!
這是真事。
所以,賈環此時之言,不僅晦氣,還在羞辱!
聽他們紛紛叫囂,賈環大怒,一把將酒罈摔在地上,“砰”的一聲。
眾人都安靜下來,牛奔看著黑著臉的賈環,小心道:“環哥兒,你發什麼瘋?”
秦風勸慰道:“環哥兒,知道你擔心哥哥們,可你也別忒小瞧咱們了……”
溫博等人恍然,紛紛感動相勸。
只以為幼弟不捨兄長,也不放心他們,才說這種胡話。
賈環看著牛奔沉聲道:“劉邦、劉備是慫貨?那大漢四百年的江山是怎麼坐下來的?
項羽倒不是慫貨,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可項羽如今除了悲壯之名外,還有什麼?
他當初若是過了江東呢?他可能就是楚太祖!!
咱們不說遠的,就說咱大秦。
高祖皇帝起兵,四王八公橫掃天下。
難道就沒有敗績?
還有太上皇……
當初率大軍遠征塞北,結果被扎薩克圖三部汗王兵困科爾沁。
若非家祖率一萬輕騎,直搗龍城,將他們後方殺的屍山血海。
太上皇怕也沒有後面的豐功偉績了!
但是,現在誰還記得太上皇被人包圍兵困,險些被俘的經歷?
不過成王敗寇罷了!
失敗了,逃跑了,甚至是被俘投降了,都不可怕。
回過頭咱們兄弟聚在一起,殺他個人頭滾滾,報仇雪恨就是!
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可怕的是愚蠢的去死!
勾踐若是生著一顆玻璃心,他早被夫差羞辱的自殺而死了。
哪裡還有十年生養,十年積蓄,十年滅吳之事?
終歸到底,上位者從沒有一帆風順就能成事者。
而能成事者,憑藉的,都是一顆百折不撓的心。
說通俗點,就是一定要做到,不要臉!!”
“噗!”
正皺眉聽賈環說這番歪理邪說的眾衙內們,無不噴出一口酒來。
賈環卻不理哈哈大笑的他們,還是沉著臉道:“你們都是兄長,原不該我說,可我就是不放心。
不要覺得敢死才是英豪,這才是屁話!
只有敢活下去,才是真正的勇士。
一抹脖子死的人,都是懦夫!
忍辱負重,報仇雪恨的,才是大丈夫!
真遇到不可脫困之時,寧死不降的都他孃的是蠢貨,寧降不死,才是智慧!”
“環哥兒,你今兒怎麼總說這等不祥之言?說的我……說的我心裡有些滲的慌。”
牛奔一張白圓臉已經徹底成酒紅色了,他綠豆眼眨了眨,看著賈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