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見客,諸位的心意我必轉告給他。
待他痊癒之日,再擺大宴,做個東道,宴請諸位。
天色不早了,諸位將軍請回吧。”
榆林子等人知道賈環無性命之憂後,也都海松了口氣。
以賈環和秦家的關係,只要人不死,這件事多半就揭過了。
一群人笑呵呵的拱手道別。
只有溫嚴正留到了最後……
……
“公主,環哥兒還沒醒來吧?”
進了門樓後,溫嚴正沉聲問道。
贏杏兒見他面色肅然,點點頭,不過笑道:“溫伯爺不必擔心,雖然沒醒,但有幼娘和蛇娘兩大神醫聖手在,很快也就好了。”
溫嚴正長出一口氣後,面色並不變好多少,道:“但願環哥兒能快些養好傷,如今宮裡又發生了變化……”
贏杏兒眼神一凝,道:“不知溫伯爺所說的變化是……”
溫嚴正看了看周圍,見除了索藍宇和贏杏兒身邊的心腹昭容外,並無其他人,他便沉聲道:“據我推測,宮裡陛下的心思,多半發生了變化。
到底會變向何方,我亦不知。
但其對武勳的態度,一定會變。”
贏杏兒聞言,道:“溫伯爺是說,那位想要趁機削弱武勳?”
不是不可能。
往常時候,沒有正當理由,天家都不好對武勳下手。
但凡行“狡兔死、走狗烹”的帝王,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劉邦這樣做,便有呂后之亂,幾乎殺絕劉姓諸王。
趙大杯酒釋兵權,雖然沒有動刀子,可結果依舊不好,他自己不明不白的死了,直系子孫在整個北宋一朝都過的心驚膽戰。
朱元璋就更不用提了,大殺功臣時,太子就死了。
等殺盡功臣後,兒子反了,還殺了孫子。
總之,這樣做的帝王幾乎都沒有好下場,還累及子孫後代。
這還只是一個緣由。
第二個,大秦又有不同處。
軍方除了不能幹政外,擁有極高的自主權。
這一面雖然極大的保證了軍方的戰鬥力,卻也不是沒有“隱患”。
用文官的話來說,就是尾大不掉,容易生變。
所以,一般情況下,皇帝也不敢隨意無理由的打壓武勳將門。
但這次不同……
這次是武勳自己中間出了大亂子,隆正帝有無可辯駁的理由,也有足夠的動機出手。
理由自然不必贅言,張勇一事,將武勳一脈都陷入了一個被動之地。
至於動機……
贏杏兒一時想不到。
因為賈環的緣故,在隆正帝穩固皇位時,武勳一脈出了大力氣。
若非軍方始終站在這隆正帝一方,隆正帝想要坐穩江山,幾乎不可能。
就是如今,軍方也始終支援他的大部分政令。
贏杏兒不解,隆正帝為何這個時候對武勳下手。
她想不到,溫嚴正卻想到了。
他沉聲道:“我也是近來清閒的時候多了,所以才多想了些。
公主驚才豔豔,為太上皇一手所教,應當明白大秦爵位自高祖皇帝始,就定下了世代降襲章法的緣故。
而且,章法中還要求,武勳門第承爵人若非武人,便只能承襲宗親之爵。”
贏杏兒負手而立,淡淡道:“高祖皇帝是為了大秦不要落的和前明一個下場吧,前明空有無數公侯伯爵,臨國難時,武勳將門中卻連個能掌兵的大將都難出,辜負皇恩。”
溫嚴正聞言,呵呵一笑,道:“此為其一也,除此之外,還有一重意義。
公主不妨想想,若是沒有這個章法,當初四王八公何等威名,他們在軍中、朝中故舊,何等之多?
起碼我奮武侯府,是萬萬比不上的。
縱然子孫不肖,可憑藉他們在朝中在軍中的人脈,也能讓這些王公府第世代富貴。
而一旦有了傑出的子孫,就有可能讓他們的家族,成為真正的大世家,僅次於天家……”
“溫伯爺的意思是……”
贏杏兒眉尖忽地一挑,似有所悟的問道。
溫嚴正面色微微肅穆,道:“環哥兒花費心思,做出了銀行這事物。
這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
好不好?真好!
於朝,於勳貴,於百姓,於江山社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