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東珠耳鐺,星星點點,行步搖曳,萬分風情踏步而出。
慕容嬌嬌任由宮人們擺弄著,她們梳妝打扮完畢,卻唯獨沒有在她這張嬌美的面容塗抹脂粉,只是略略在飽滿紅潤的唇上點了牡丹香露所制的晶瑩清涼的朱丹色紅膏,隨後,那大紅色的繡著團鳳的頭蓋便遮掩住了她傾國容顏,一挑大紅綢緞紮成的花束牽引在她的手上,由一名老嬤嬤領著上了垂簾繡鳳,四面墜著雕刻著鈴蘭花碧玉的轎子,轎身一抬,寒風拂來,雪地吱呀的聲音搖晃,那朵朵鈴蘭也搖擺撞擊,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響。
轎子由靈虛宮抬進了鳳儀宮,慕容嬌嬌下轎時,除了很看到自己元寶地的鞋子上隨著腳步不斷肆意搖擺,發出淅瀝聲響的流蘇之外只能看到猩紅,用金絲繡成吉祥圖騰的地毯,在進入自己曾經熟悉的寢殿時,腳下踏的是她曾經熟悉的百子千孫圖,這樣精緻的手筆和做工,應該是出自宮廷秀女,而這樣一副畫就算不眠不休也需要花上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完成。
“主子,您坐著。”到了床榻邊緣,林安笑著與老嬤嬤一同攙扶慕容嬌嬌坐在床榻上,隨之,他便匆匆的離開了。
慕容嬌嬌想掀開紅頭蓋,詢問林安皇帝在哪裡,可是她還沒有動,老嬤嬤就道:“主子,紅頭蓋不可擅自揭下,會不吉利的,這龍鳳呈祥可是要皇上親自挑開才成。”
民間風俗的婚嫁,慕容嬌嬌多少略知道一切,可是她第一次進攻封后時,也不曾有這樣繁雜的禮儀,所以也不是很明白,所以,她只能坐等。
時辰一點一點的過去,直到天色昏沉一片,大殿外驟然響起眾多腳步聲時,寢殿內的老嬤嬤才慢慢的告退。寢殿大門被推開,又關上,慕容嬌嬌聞到了一陣似昨夜那般濃郁的酒氣,她身子一僵,也從那紅色的頭蓋下看到一雙金絲繡龍的靴子依舊鸞紅色的喜袍角擺。
或許是為人新嫁娘的時候,都會有這種緊張,所以慕容嬌嬌也同樣僵硬的,甚至數著南宮辰軒朝自己走來的腳步。案几上的金盤內一根扎著紅花的金色喜挑被修長的大手拿起,隨之,遮掩她的紅色頭蓋便被簌的挑起。
慕容嬌嬌幾乎是瞬間朝身前的男子望去,只見南宮辰軒也看著她,一個多月不見,即便昨夜如此熱烈的纏綿,依舊沒有真正的看清楚他的臉,而此刻,他似乎消瘦了一些,卻更顯得俊朗不凡,高大威武的身形不似少年那般清瘦,卻顯得無比寬厚。
“皇上,主子,該喝交杯酒了。”老嬤嬤端起兩隻用純金所制的環龍金樽和環鳳金樽走到帝王和慕容嬌嬌身前,笑呵呵的說道。
南宮辰軒的漆黑而深幽的目光卻沒有從慕容嬌嬌的臉上移開,但他的情緒卻令人難以琢磨,更看不出情緒,他抬手拿起兩杯酒,將鳳樽遞給她,聲音異常低沉的道:“還記得朕對你說過的話麼?是讓朕走進你的心裡,還是我們從此相互折磨,這兩種日子,都由你來選,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這一生我們算是糾纏捆綁在一起了,即便是死,也要同棺同寢。”
南宮辰軒的話語不禁讓慕容嬌嬌覺得一陣顫慄,更是讓一旁的老嬤嬤嚇得面色發青,驚魂不定,她捧著托盤的手不禁都開始發顫了。
慕容嬌嬌看著南宮辰軒冷硬的俊容,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想站起身撕破他的偽裝,他是想念她的,她知道,如果不是刻骨的思念和無法平息的騷動,昨夜他就不會那般癲狂的衝進她靈虛宮那樣對她,可是,他的冷硬就如剛毅不可摧的屏障,將他們隔絕在了無形的牆壁之外。
慕容嬌嬌沉凝了片刻,她抬起纖細的素手接過鳳樽,南宮辰軒眼底一沉,卻又道:“這是你心甘情願的,若是日後後悔,也怨不得朕。”
慕容嬌嬌的手僵了一下,但卻輕笑了一下,她緩緩起身,卻依舊還是要仰首望向他,她道:“我不過是卑賤之軀,一個普通的婦人,皇上卻是真龍天子,既然皇上都不怕與我這個卑微的女子糾纏,我又怎麼會怕攀龍附鳳這樣榮耀萬丈的事情?”
南宮辰軒的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閃爍著危險與冷冽,但是慕容嬌嬌卻嬌美的笑著,抬手將酒杯與他的手臂環繞,將酒樽抵在他的薄唇上。南宮辰軒看著她,二人就在相互對視的鋒芒交鋒之中相互飲下了交杯酒。
老嬤嬤接過龍鳳金樽,幾乎不敢停留一刻的匆匆離開,將這佈置華麗的洞房留給這一對怪異的新人。
因為劇情涉及曖昧,導致影子修改了多次,也不知道最終能否與大家見面了,唉!
117大婚(二),萬般皆是‘計
鳳儀宮內佈景奢華,鎏金雕菱花的窗格緊閉,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