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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夫,統統沒用。

他極力思索,可每出一狠招,都會被反彈回來,打在他自己身上。明明是自己先走,馬小知只是在後面模仿他,可自己偏偏象是落了後手,處處受制。

他盡力靜氣凝神,想找出破解之法。他體內的神思,此刻就象一匹野馬,一會兒狂奔,一會兒亂跳。可無論他如何掙扎,就是撞不破馬小知撒下的這張大網。這張大網彷彿無邊無際,並且變化萬端。眼看著他快要撞破了,這張網立即就又變成了他鼻子上的韁繩。任他如何掙脫,就是也甩不掉。

痛苦、屈辱、害怕此刻在陳千響心中同時發作,體內的神思彷彿被人握住用力地擠壓,讓他渾身骨骨節節都痠痛不已。陳千響的心中開始煩躁不安,一團怒火正在慢慢擴大,彷彿隨時都要燒掉他的內臟。

眼看著就要走火入魔,陳千響惕然而驚。他不禁想起大師兄雷德威為“血晝譜”所困而走火入魔時,一刀一刀將他自己身上的肉割下來的情景,那時他年紀雖小,但那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如此慘狀,故而刻骨銘心。想到這裡,他趕緊將體內神思散開。這才聽到大家說話。

看見馬小知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陳千響臉上立即也顯出笑容。示敵以閒,本是高萬峰一貫的教導。

陳千響當即一開摺扇,他身後的玄武派弟子這時已從開始的震驚中恢復過來,立即領會了他的意思。有一個就高聲道:“馬公子,原來你毫無本事,全是在學我師兄,跟在我師兄後面亦步亦趨,當著這麼多杭州父老的面,難道你就不羞愧?”

馬小知心中暗笑:想佔我口頭上的便宜?門都沒有!那可是我的強項!嘿嘿,戰場上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從談判桌上得到!

於是笑道:“我本來就不會下棋,沒有本事那是正常,有什麼好羞愧的?只是你這位師兄連我這樣沒本事的人都打不過,唉。我確實是在學你師兄,只是你師兄連我現學現賣從他學來的招都破不了,唉,幸好你師兄沒被你說得羞愧。”

隨即又問那個人道:“你是不是和你師兄有仇?”那位玄武派的弟子嚇了一跳,心想馬小知是怎麼知道的?原來陳千響對這位玄武弟子已有不滿,故而他今天才賣力表現。

馬小知笑了笑:“你罵我本屬正常,只是你怎麼可以借罵我之機,暗中諷刺陳堂主呢?他可是你師兄啊!”這位玄武派弟子有口莫辯,見陳千響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只怕是已信了六七分,他頓時害怕起來,再也不敢出聲。

另一玄武弟子這時道:“馬公子,你是怎麼下棋的?”又對於棋正道:“棋正,你也看到了,世上可有這樣的下法嗎?”

於棋正剛要說話,馬小知就站了起來,擺好姿勢後,對那位玄武派的弟子道:“看好了,我是這麼下的,”這時正好輪到他走,他就象教小學生一樣教起那位玄武派弟子來:“第一步,將手伸進棋盒,拿出棋子;第二步,縮手,再伸手,然後把棋子放在盤上;第三步,縮手。記住:伸手縮手各是兩次。”

然後轉頭問於棋正:“不知我這樣下對不對?符合不符合棋規?”

於棋正不停地點頭:“對對對,符合符合。賈待詔的棋規上倒是說得簡略了點,沒你這麼詳細。”

馬小知又問:“那賈待詔的棋規上有沒有規定我不可以這樣下?”

於棋正搖頭:“倒是沒有。”

馬小知:“那我就是沒違規?”

於棋正:“沒有沒有。”

馬小知這才對那位玄武弟子道:“你聽到沒有?”那位弟子立即啞口無言。馬小知又開始挑撥離間:“你要是覺得於棋正有偏心,可以當面明講。”於棋正立即威嚴地瞪了那個玄武弟子一眼,這位弟子一想到得罪了棋正,師兄會沒好果子吃,回去後肯定拿自己出氣,也嚇得不敢說話了。

馬小知緊隨其後,拍上了馬屁:“於棋正在棋界一向以公正無私著稱,你們怎麼可以隨便就懷疑他呢?”於棋正不禁微微點頭。玄武弟子見馬小知得了棋正的好感,頓時人人後悔,後悔不該隨便惹他。

見沒什麼搞頭,陳千響摺扇一合,玄武弟子就再也不敢出聲。陳千響正準備繼續埋首棋局,忽聽馬小知又問於棋正:“你說雙方下棋,最後一方比另一方多了一子,是不是就贏了?”

於棋正道:“那是自然。”

馬小知笑了笑:“那對方要是明知已經輸了,還在那裡無理糾纏,那該怎麼判?”

於棋正一捋鬍鬚:“自然是判他輸了。”

馬小知大聲道:“那我就是贏了!於棋正,你現在就判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