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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我沒買車……”我看著來車的方向有一搭沒一撞的說道:“銀雷是什麼?摩托?”

“哈雷摩托!”酒舞說話的工夫,一輛公交車已經慢慢悠悠的開了過來。

我上車之後第一眼看的就是投幣箱,這輛車的投幣箱內側貼著一張紅紙,開車的司機把反光鏡給蒙上了,車前影片關了,兩隻眼睛也一直盯著前面,對我和酒舞看都不看一眼,這肯定是最後一班車。

很多人都說,末班車不但有人坐,也有鬼坐。而且,這趟車還必須經過公墓,有鬼乘車的機率就更高了。所以,不管是哪個司機在開末班車之前,都得做三件事,往投幣箱裡面貼紅紙,蒙上反光鏡,關了影片;而且絕對不看上車的乘客。

投幣箱裡貼上紅紙,就不怕有鬼往裡投紙錢了。紅紙的意思是說:我明白怎麼回事兒,別往裡投紙錢嚇唬我。所以,司機也不看乘客是不是投幣。

蒙上反光鏡和關影片其實是一個道理。司機看反光鏡就是一種習慣,萬一要是抬頭一看,車廂裡一個人都沒有,還不把自己嚇死了。所以乾脆就給蒙上了。

我和酒舞上車之後,坐到了最末尾的一座,故意把我們中間的位置給空了出來。

我點上一支裝著犀角粉的香菸抽了一口之後就夾在了手裡;又把右手垂在身邊打了一個法訣。沒一會兒的工夫,我們兩個人中間就冒出了一道鬼影:“項先生,找我有事兒啊?老規矩!有事兒直說,不還價。”

這個老鬼是這趟車上的常客,也是一個專靠賣情報賺錢的遊魂。我也沒跟他客氣,從手機裡翻出宇文苑的照片道:“見過這個人沒有?”

老鬼仔細看了看我手裡的照片道:“沒見過。”

“沒見過?”我臉色一沉:“有鬼魂說,他從我家裡出去了。”

老鬼一拍大腿:“你說從你家出去的那個人啊?那人我見過!可是他跟你這照片長的也不是一個模樣啊。”

我和酒舞對視了一眼道:“從我家裡出去的人,後來去哪兒了?”

老鬼說道“那人前天晚上也是坐的末班車,到水庫那站下的車,一直往水庫邊上走了。當時他手裡拎著一個包,裡面好像裝著一堆紙錢什麼的。”

老鬼看了看我的臉色:“當時,我以為他是要去水庫邊燒紙,就讓一個手下跟著他,看看能不能鬧兩個零錢。結果,我派去那人沒回來。”

“哦?”我斜眼看著老鬼道:“他去的地方,應該是水庫邊上的小木屋吧?你們又在那兒耍什麼把戲了?”

老鬼一下慌了:“沒,真的沒!那裡有項爺您下的禁制,我們怎麼敢隨便動。就算他真的去了,我的手下也不敢往裡跟哪!”

我冷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那人什麼時候回來的?”

“沒回來!”老鬼搖著腦袋道:“他去了之後,就再沒人看見他回來了!”

“怪了……”我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以前有個畫家在水庫那邊建了一座專門用來寫生的木屋,結果他自己吊死在了屋子裡;後來也不知道哪個二貨玩意兒,根據畫家的死,編了一個悽美的鬼故事。再後來,竟然有不少人跑到那間屋子裡自殺去了。

我搬來以後,曾經去那屋子轉悠了兩趟,把那附近的鬼魂全都清了,又在木屋裡的橫樑上佈置過凝神咒、清心咒,還特意留下警告,嚴禁附近的鬼魂進去。

這麼一來,進去尋短見的人也就少了很多,起碼最近幾年都沒添過新鬼。宇文苑要是約人在那裡自殺,應該是死不成才對。

老鬼看我不說話,以為我生氣了,小心翼翼的問道:“項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

“沒事了!紙錢我會燒給你。你走吧。”我打發掉了老鬼之後,也下了車。

趕到木屋之後,我先繞著房子轉了一圈,本來是想看看自己留下的禁制有沒有被人破壞,卻在屋子背陰方向的窗戶上看見了一根手指。

那根顯得有些纖細的指頭從窗戶底下伸了上來,指尖向外的勾在窗臺上,就像是有人側躺在窗臺下面,想要抓著窗臺爬起來卻沒了力氣,只能這麼吊著一隻胳膊,向人求救。亞央腸血。

我伸手開了已經被人砸碎的窗戶,往那根手指頭上拍了兩下,窗臺下面馬上傳出一陣虛弱的聲音:“救……救救我……”

我向酒舞遞了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的繞到了正門,我自己卻抱著膀子站在窗戶前面。

第六十章釘魂術

片刻之後,酒舞破門而入,端著獵槍往窗戶這邊走了過來,伸手往窗臺底下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