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投產之後,效益都還較為可觀;以梅鋼上市公司對外公開的梅溪電爐鋼基地測算,梅鋼的新浦廠今年以來的盈利也應有**億之多。梅鋼手裡攥著十幾億的現金,而宋鴻軍今年以來基本上都留為香港,還在一直為籌措資金的事情奔走。他們籌措的那麼多資金,東江電力及淮電東送短時間內消耗不了多少,要是把餘薇逼得太急,她就有可能去幫梅鋼爭寶和船業的控制權……”周益文站起來,跟胡林說道。
周益文並不清楚鴻基及眾信產業投資基金在香港到底募集到多少資本,也不清楚梅鋼的鋼材外貿在香港的貿易分公司截留下多少出口外匯。
有一點他是清楚的,寶和船業的股價在最後半小時異常拉動,必然是沈淮、宋鴻軍調動在香港的資金出手了。
餘薇自然不會甘心叫顧家掃地出門,也不甘心受這邊的控制,但她明顯對沈淮還是有很強戒心的。他們要給餘薇一個教訓可以,但真要為爭一時之氣,這時候就把餘薇逼得走得無路,那真不是什麼好事。
胡林手扶前額,也是給突然發生的諸多變故搞得心浮氣躁,心裡怨恨難消,但理智還沒有失去。
聽周益文這麼,胡林也能想到鑽進牛尖角里出不來,會有怎麼的不利後果,跟戚靖瑤說道:“你跟小周打電話,潮江那邊見好就收,沒必要讓錢市長難做。”
戚靖瑤給潮江那邊撥了電話,讓那邊見好就收,不要有什麼把柄落到別人手裡。其他不說,顧正元現在是在醫院裡半死不活的躺著,但保不定有著迴光返照,跟中央還是能說得上話的;其他不說,給顧正元拿到把柄告一狀,板子抽下來也不會輕。
戚靖瑤也能聽得出潮江那邊鬆一口氣的感覺,現在大家都和氣生財,即使為官位、為利益爭得“你死我活”,也很少會公然撕破臉,因為公然撕破臉,那就真的就要“你死我活”了。
戚靖瑤放下手機,見胡林還手撫著額頭,閉著眼睛想事情,走過去,站到沙發幫著揉捏肩頸,叫他感覺舒服些,暫時從這件事情裡擺脫出來。
“有時候藏身暗處,並不是沒有壞處。益文、靖瑤,你覺得呢?”胡林驀然睜開眼睛,問道。
戚靖瑤與周益文對望一眼,也不清楚胡林有這樣的念頭,是受這次事的刺激,還是說已經有過一段時間的深思熟慮。
藏身暗處,胡林身為胡家子弟,要想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自然是易如反掌,但要說到權力跟影響力,還有會受到極大的限制。
胡林眼下也只能透過間接的關係去對一些人、一些事施加影響——這種影響力,有時候還經常因為種種原因被打斷。
當然,將來還需要考慮到胡家的影響力也會逐步衰退。
中央不斷有新的班子換上,老人退下去,即使再有影響力,也會受到限制。即使是把門生故吏提拔上來,門生故吏也難免會有自立門戶的心思,有自己的利益要維持。到時候要求門生故吏照顧一二可以,但還想門生故吏一切都計聽言從,那真就是有些不知進退、不知所謂了。
以前胡林在國內想要做什麼事,還罕有不能心想事成的,他也沒有擔心胡家影響力未來衰退該要怎麼辦,偏偏胡家影響力還沒有衰退,叫他遇到前後令他軟硬吃了多次釘子的沈淮這怪胎,叫他不得不為將來多想些事情。
站出來擔任一定的職務,除了胡家原先就有的影響力還能夠繼續支配之外,職務上的權力也逐步的得到增強,甚至有可能叫胡家在黨政體系內的權力得到一定程度的傳承。而且胡林公開站出來,能聚集、拉攏過來的力量,絕對要比躲在幕後遙控周益文在臺面上操作多得多,而且控制力會更強。
不過,戚靖瑤同樣懷疑胡林能不能經受從政的辛苦。
戚靖瑤不喜歡沈淮,但也不會否認他的能力跟旺盛充沛的精力;就算是沈淮,她也親眼目睹他跟條死狗似的累趴在家裡。
胡林有沒有這樣的能力不談,戚靖瑤還是懷疑他在頑強意志跟堅韌自制力能否跟沈淮相比。如果胡林走到檯面上擔任一定的職務,要是不能很好的履行職務,不能很好的讓他的職務發揮作用,那還不如躲在幕後。
戚靖瑤想著這些,也不會說出來,胡家長輩要覺得胡林不適合從政,也不會放縱他的性子,讓他進官場試錯。
周益文則有著不同的想法,聽胡林問及明處跟暗處的問題,沉吟片刻,說道:“國企近幾年情況相當不好,從部委到地方一直都在推動改制,甚至有聲音提出要國企全面私有化。我跟朋友坐下來聊天,也談到這個問題。當前國內重地方而輕國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