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想象得到頭目當時看戲的模樣。
原本害怕被頭目知道自己偷跑出去搗蛋的阿寶想到自己被關半個月禁閉頭目居然沒有找自己這件事,瞬間覺得頭目不關心自己。
她一時覺得悶氣,嘟囔著向樓上跑去。
而且她差點就忘了自己還有事要去對頭目說,都怪那個胡攪蠻纏的人!
阿寶把帳記在了海月的頭上。
崇伯慈祥的送走阿寶,繼而再次看向海月。
海月察覺到崇伯的視線,身體不自覺又僵硬了幾分。
崇伯的視線讓她有種感覺,好像她之前的想法全被崇伯洞悉,毫不遺漏,那雙看似老眼昏花卻又極其精明的眼睛,像只利箭一樣穿透她的身體。
“海月,你剛才想對小主做什麼?”崇伯的聲音恢復死氣沉沉,說完這句話後便直勾勾的盯著海月變得蒼白難看的臉。
“沒……”海月急忙解釋道:“崇伯,屬下不知她便是小主,……請崇伯原諒屬下的無知!”
海月以前是殺手,為了接近頭目,才當的侍從。
不管對方知不知道她剛剛的小動作和內心的想法,她總覺得如果承認了必死無疑。
崇伯嘴角驀然露出微微嘲諷的笑意,冰冷的眼神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半晌他才扯著唇說道:“誰會不知道這主峰之上除主上之外唯一能暢通無阻,來去自由的便是我十方的小主?!”
說罷便甩手向樓上走去。
這個時候,如果海月還不明白崇伯的態度就蠢到家了。
崇伯在明明白白的向她傳達他很不滿的情緒。
這一年以來她也見過崇伯不少次,以前也跟著她們峰的峰主到崇伯所在的峰頭去接過任務,自然是見過崇伯幾面的。
崇伯雖一直是冷麵待人,但是從來沒有一次會像現在這樣說出如此諷刺性的語句。
暗示已經很明顯,就是讓她自行去刑堂領罰。
想通這一點,海月不由得憤然轉身。
看來只能想辦法離開天絕山了!
刑堂的恐怖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去了那裡她敢肯定自己一定是走著進去躺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