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那不甘願的眼神,更有時,會夢見孤獨宸絕暴虐的咆哮和在關口凝視自己時那漆黑的眼神,但是朦朧中,自己卻又明白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深夜,清冷的風從窗沿的縫隙中穿進來,微微的撩動著幔帳,床榻上前的七重幔帳也微微起舞,慕容嬌嬌因為噩夢連連而微微蹙起了秀眉,但是在覺得自己快要醒來之時,突然耳邊聽到了一聲吱呀的沉重門聲。
朦朧的睜開雙目,隔著重重幔帳,慕容嬌嬌似乎看到了一抹墨色修長的身影,她以為自己又在做噩夢,卻看到那人已經慢慢的走近了自己,一身寒涼的氣息在修長的大手撩起幔帳的瞬間襲向自己。
她不禁微顫了一下,而那人也似乎察覺了,所以身子一僵。慕容嬌嬌想努力睜開雙眼看清眼前的人,可是隻覺得眼前有一層迷霧一般讓她怎麼努力都不能看見。但她卻能覺得那人的氣息漸漸的接近自己,溫熱而急促,他的面容也靠近了自己,隨之,雙唇被一抹寒涼籠罩,讓她瞬間顫慄起來。
這種感覺很熟悉,就似當年在鳳儀宮中的書房內小歇時碰到的情況一樣,她想努力醒來,但身子卻似被控制住了一般。唇上的寒意越來越濃郁,因為那男子似乎已經不再滿足這樣輕微的觸碰,而是更為深入,他身上的氣息熟悉而陌生,但卻讓慕容嬌嬌覺得自己身體一陣陣的顫抖,她想呵斥這人無禮的輕薄,但發出的聲音卻是輕微的呢喃。
男子慢慢的放開了她,似乎在笑,隨後修長的手指觸控著她的臉,溫柔的勾勒著她的五官,最後,食指在她的唇上摩挲著……。
清晨,莫容嬌嬌被一陣不知所謂的噩夢驚醒,她彈坐起身時,卻發現四周一片空涼,只有陣陣涼風,而窗外的陽光卻從縫隙中斜射進來,無聲的告知天氣已經晴朗。
慕容嬌嬌瞬間閉上雙眸,但面頰卻不由得微微泛紅,她失笑,嘲笑自己昨夜的那場夜來春夢,但是她撂開幔帳,想喚錦瑟進來伺候,卻無意中瞥見了大殿內的一抹黑色身影,她瞳孔陡然一滯,只覺心也咯噔一聲響,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抹黑色身影長身玉立的站在窗前,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烏黑的長髮傾瀉在身後,還帶著滴著水珠,可見他剛剛沐浴過。也許是聽到了床榻旁的響動,南宮辰軒慢慢的轉過身來,只見他身著墨色繡龍紋的錦袍,但卻十分隨意的,甚至可以說有些衣裳不整,而腰間的墨玉環扣也是十分隨意的搭著,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俊懶。
有那麼一瞬間,慕容嬌嬌以為自己還沉浸在噩夢中沒有醒來,但是當清晰的看到南宮辰軒深邃的目光和俊美的容顏以及那帶著似笑非笑的薄唇時,她抓著幔帳的素手幾乎要將帷幕都撕扯下來,半個多月來心驚膽戰的等待,終於,他還是來了。
慕容嬌嬌突然想起去年的深秋,在某個早晨醒來之時,他也是這般悄然無聲的站在她寢殿的窗前,也是這般對她笑,目光深沉似海,凝視著她,似乎要將她融化在其中,而那時,她曾不悅的呵斥他,但他卻只是淡然冷笑,如清風浮雲一般不可捉摸。
“母后醒了?”南宮辰軒的聲音低低沉沉,帶著磁性的柔軟,甚是好聽。但慕容嬌嬌卻下意識的挑起眉心,垂下眼瞼,冷淡的道:“現在正值春夏之交,還沒到秋後狩獵,皇上怎麼突然駕臨南山的行宮?”
南宮辰軒沒有說話,只是那般看著她,慕容嬌嬌覺得有些侷促,畢竟此刻她還在床榻上,她慢慢放下幔帳,卻聽到了他低沉的笑聲,隨之腳步沉穩的走來。慕容嬌嬌心驚,立刻抱起身前的被褥,道:“皇上別過來。”
但是,南宮辰軒的腳步卻沒有因為她的不悅怒喝而停住,他徑走來,且掀開了幔帳,漆黑的目光瞬間鎖住了她精緻嬌媚的面容,她真的很美,特別是此刻,青絲散落身後,一身月牙長袍緊貼在細緻雪白的肌膚上,柔和的項頸散發著柔柔的光輝,面容上微微帶著幾許紅暈,無意中露出了倉惶大眼令人愛憐,微張的紅唇似乎在邀請……
南宮辰軒目光更為深邃,他依舊淡淡的笑著,似乎不想嚇著她一般,慢慢的靠近,坐在床沿上看著她的警惕著無措,但聲音卻無法剋制的沙啞:“聽月兒和錦瑟說,母后前兩日病了,所以心裡很是掛念,便一到行宮就來看母后,但是母后那時還睡著……”
這樣淡然的話語似乎只是再訴說來路艱辛,終得母子團聚,但聽到慕容嬌嬌的耳中卻突然雷擊一般讓她身子陡然僵直。他說他早就到了,並且在她睡熟時還曾前來看過?那麼……噩夢中那曖昧的場景突然在腦中顯現,慕容嬌嬌突然覺得自己全身泛冷,直至指尖,她猛地揪起床單,冷聲道:“你對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