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斟滿了酒,然後再次抬起酒杯,邀他共飲。
慕容嬌嬌不知道自己的這幅身體究竟能夠扛得住多少烈酒,西域的酒辣得有些嗆,所以她只能倒了半杯給自己。她在記憶中,第一次喝酒,便飲醉了,而且還是在皇宮的凌霄殿後花園中與南宮辰軒在一起。
孤獨宸絕看著她面色有些微紅的模樣,略略有些失神,但隨後,握起酒杯,與她的相撞,仰首而進。兩杯酒下肚,孤獨宸絕也有些燻然,他吃了兩口菜,看著慕容嬌嬌那嫵媚動人的臉龐,抬手撫摸自己的耳垂,道:“這酒還真是烈,只飲了兩杯,我竟然覺得有些耳熱了,馨兒,你的酒量很好。”
慕容嬌嬌看著孤獨宸絕那略略泛起火色的耳根和脖頸,知道自己料得沒錯,孤獨宸絕的那隻金盃中的確下了藥,於是她立刻又為他斟了一杯,緩緩的道:“不是我的酒量好,是可汗的酒量差了。”
孤獨宸絕一笑,那俊美的容顏在此刻竟然沒有平日的冷酷威嚴,而臉上剛毅的線條也因為笑意而緩緩的柔和下來,他舉起那杯酒,挑起劍眉,道:“你笑話我的酒量不好?不過,這酒還真是有些勁頭,平日喝酒也沒有覺得什麼,但是今天卻覺得身體熱燙。”,說著,似不服輸一般的又飲下了一杯
慕容嬌嬌看他滿色潮紅的模樣,和那雙凝視她漸漸深沉,甚至帶著幾分炙熱火焰的眸子,立刻起身,再次斟酒,垂下眼睫,看著那杯中透明得如同琥珀一樣的色澤的液體,聲音故意輕柔曖昧的道:“可汗醉了,再喝一杯,就在這裡歇下吧。”
孤獨宸絕身子陡然一震,看著慕容嬌嬌的眸子也頓住,他僵在那裡,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慕容嬌嬌卻緩緩的坐在了他的腿上,拿起金盃,將酒遞到了他的薄唇邊上。孤獨宸絕並沒有接下那口酒,而是直直的看著慕容嬌嬌,少許,他突然擁住她,低沉的聲音早已經沙啞:“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馨兒。”
慕容嬌嬌慢慢的將手中的酒灌進孤獨宸絕的口中,看著他被動的嚥下,目光更為冷清,她抬手環住他的脖頸,淡淡的道:“我當然知道,我知道我要成為西域的新王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人′”
孤獨宸絕的呼吸越來越凝重,他緊繃的身體一動,就已經將慕容嬌嬌抱起來,大步走到床榻上,他凝視她那怯弱美麗的面容,她身上的香氣幾乎可以鑽進他的骨髓,令他的全身都酥軟下來,他沙啞的道:“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馨兒,馨兒……。”
冰涼卻又炙熱的吻落在了慕容嬌嬌的脖頸上,帶著孟浪和癲狂。慕容嬌嬌閉上雙眸,在他褪下那層層衣物時,翻身按住他的手。孤獨宸絕目光早已朦朧,他口中呢喃著慕容嬌嬌的名字,緊箍著她不肯放手,而慕容嬌嬌卻是慢慢的從他的腰間抽走了那枚妮紗哈爾所說的雕刻著神獸的金牌,聲音柔柔的道:“我去熄燈。”,隨即,起身扯下了幔帳,素手一攏,遮去了他的視線。
慕容嬌嬌藉著燈光看到了金牌上雕刻的花紋,隨後瞥了一眼大帳中的男子,目光幽沉。別怪我,孤獨宸絕。她在心裡輕道,隨即吹熄了牛角燈,抓起地上的一把黃沙撒在了炭火上,頓時,整個房間漆黑一片。她慢慢的開門,呼嘯的風沙迎面而來,而妮紗哈爾早就已經換了一件單薄的衣服站在門外等候了。
二人交匯了一下眼神,妮紗哈爾將一件黑色斗篷遞給慕容嬌嬌,隨後,在幔帳內的男子呼喚著馨兒的聲音再次響起時,他們互換的位置,妮紗哈爾走進了房間,而慕容嬌嬌披上斗篷走了出來。
“我會記得你的這份情,無論將來我是否能夠得到可汗的愛惜。”在關門的那一刻,妮紗哈爾突然認真的對慕容嬌嬌說道。但慕容嬌嬌卻沒有回答,而是一個翻身,躍下了城樓……。
91伏襲突厥(二),活擒
從城樓上躍下,慕容嬌嬌遇見的第一個人就是真格娜紗大王妃派遣在隱蔽地方等候的瑪桑,她一看見慕容嬌嬌便對她讚許的點頭,隨後引她前往了驛站內一處偏僻但卻隱蔽的馬棚中。數百匹馬在風沙中甩著尾巴,鼻中噴著白色的霧氣,而在馬棚的盡頭處,卻停著兩輛一模一樣的黑色罩幕馬車。
慕容嬌嬌披著黑色的斗篷走過去,嗆人的風沙早已經將那件黑色斗篷染成了灰黃,抬眼看到了馬車後面站著身著華貴長袍的真格娜紗大王妃,她朝慕容嬌嬌看了一眼,便掀開另外一輛馬車的垂幕,入內坐下。
慕容嬌嬌快步上前,走到一旁的馬車前時,掀開了那輛馬車的垂簾,只見裡面睡著穿著與她衣裳極為相似的真格娜雅二王妃,也許是蒙汗藥的藥效發作了,她睡得死沉,絲毫不知道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