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長袍,立在亭頂的一角給,在看到慕容嬌嬌飛快竄來的窈窕身影時,含著薔薇花的薄唇微微勾起,他縱身躍下,笑聲飛散在風中:“你終於來了。”
慕容嬌嬌身形立住,蒼白的月光中,她長髮飛揚,一身黑色勁裝緊貼身體,將她的玲瓏有致全部襯托出來,一雙漆黑的眸子閃動著狡黠和警敏,如此張揚狂野,嬌柔卻又充滿戾氣,讓花想容在說完話的瞬間便呆住了。
天下美色他見得太多了,青雲樓裡所有嫵媚嬌柔、婉轉含情、狂放大膽或者青澀含羞的女子他都曾抱過,可是卻從來都不知道天地下還有如眼前所看到的另外一種風情。夜風中,明月下,慕容嬌嬌纖弱較小,形體嫵媚動人,但是眉宇之間那似與生俱來的戾氣卻籠罩全身,令人不敢親近,但是她那張絕色嫵媚的面容卻又足以牽動所有男人的視線,這樣的複雜,令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想容都震得回不過神來。
慕容嬌嬌清冷的目光凝視他,沒有半點情緒和感情,但卻那般清透似水,空靈深邃,開口的第一句話也不是寒暄,而是冰冷至極:“官兵已經包圍了後山的所有出口,我們該怎麼離開?”
花想容依舊含著香味花,那放蕩不羈的模樣儼然就是一個薄情浪子,他薄唇邪氣一笑,躍下自己所站的石塊,站在慕容嬌嬌的面前,似欣賞美景一般的對著她轉了一圈,隨之迎著風深吸了一口那若有似無的香氣,失笑道:“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原本以為你是來找我的,卻沒有想到你找我,是為了問路。”
慕容嬌嬌目光一沉,不由得有些警惕的望向花想容,因為他敏銳的嗅覺和反應力。其實慕容嬌嬌想離開,也不會跟著他一起走,但是南宮辰軒發現得太快了,他似乎早有準備一般的將整個皇城全部封閉了,那速度快的令她措手不及,所以她只能奔向後山來找到他,詢問離開的路徑。
花想容見慕容嬌嬌凝視他,那目光依舊令人摸不透心思,他微微一驚,但隨之卻突然笑起來,道:“有意思,你這個女人的確有意思,難怪南宮辰軒會對你這般舍不下,幾乎出動了所有的禁衛軍來尋找你的下落,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有這樣的男人,你還是要離開,難道他對你不好嗎?”
慕容嬌嬌的目光陡然一冷,似乎被碰觸了禁忌一般,她看了花想容一眼,轉身就向後山的荊棘地走去。花想容愣怔,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脾性竟然這般強硬,更覺得有意思了,他一邊跟隨她的腳步,一邊道:“有個性,實在是有個性,但是這條路你走不通。”,說完,花想容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
慕容嬌嬌冷冷的看著他,花想容看著這樣烈性的女子,突然有種莫名的興奮感,他勾起唇角,將那朵薔薇花仍在地上,雙手環胸,道:“我花大爺的眼光想來很準,算我沒有白在這裡受凍捱餓等你五天”,說完,他瞥了一眼那些已經朝這邊山野爬上來的官兵和那閃爍的火把,道:“朝南走,懸崖下面有條捷徑,可以直通邊關。”
慕容嬌嬌一愣,但花想容的身影已經躍下的那雜亂的石頭下,幽沉的月光中,慕容嬌嬌眯起雙眼,只見一片密集的樹林下,的確隱藏著一條白色的山石路徑,於是也不假思索的跟隨著躍了下去。
花想容早就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在慕容嬌嬌跟隨花想容走到山腳下的那片雖然狹窄,但還算平坦的捷徑小道上,看到哪裡栓著的兩匹駿馬時,心頭有了這個認知,但是她沒有多問,翻上馬便於他一同疾奔,朝南側走。
皇城後山上的捷徑究竟是誰開設的,慕容嬌嬌心裡不清楚,但是對於花想容竟然知道這條路的存在,卻心存疑慮,因為夜風狂肆,月色皎潔,即便不夠亮也能看得出這條小道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和功夫才開鑿出來的,而且這條路的存在,南宮辰軒究竟是否知道,也是一個迷,因為他如果知道,就不會放過這個地方。
策馬一路奔走,身後的繁花似錦似乎已經與慕容嬌嬌相隔了幾生幾世,她逼迫自己不能回頭,可是似乎那樣太過艱難,於是她只能閉上雙眼,任由深夜的寒風如同刀子一般的刮過自己的面容,吹拂起她的長髮,灌入她的衣襟內,讓她全身內的如冰一樣冷才能冷卻自己心頭的傷痛。
別了,皇城,曾經的煙雲往事,還有炙熱燃情。
別了,辰軒,曾經的相依為命,還有相濡以沫。
別了,榮耀,曾經的步步驚魂',還有一手遮天。
別了,曾經得到了,和失去的,狂風呼嘯中,慕容嬌嬌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揚灑在風中,再也不知歸去……
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夜,第二日正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