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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了杯子,她不發一言,忖道:“即使他們在酒中放了最烈性的毒藥,對於我扔是毫無作用的。”

這時皮魯秋、吉士文、元子箋三人,各已舉杯而盡,花蝶夢仍然握著酒杯,一動也不動,元子箋不由問道:“花婆為何不飲?莫非疑心這酒不潔麼?”

花蝶夢陰惻惻地冷笑一聲道:“你們三人,也都算得江湖一流人物,諒你們也不會作出這等事來,再說任何毒藥對於我,均是不起作用的,我又何懼之有?”

花蝶夢說罷此話,只見她嘴皮微動,再看杯中之酒,已然點滴不存了,三人這麼高的功力,相隔又近,竟不知道她是怎樣喝的,當下不由大為驚駭。

花蝶夢飲完了這林酒,她用舌頭敵了一下乾枯的嘴皮,怪笑道:“數十年不飲酒,想不到酒味依然如此,並無什麼改變啊!”

這時吉士文早已斟上第二杯酒,花蝶夢仍是前法飲幹,至於桌上菜飯,她是動也不動。

到了第五杯酒後,皮魯秋才開始談到正題,其中自然隱藏著他們至毒且狠的詭計。

原來皮魯秋等三人,知花蝶夢武功奇高,已是空空精精一流,雙目雖瞎,但卻絲毫未受影響,隔空點穴,金石可穿。

他們三人原是受了高明人的指點,以十七層溼棉,和頭髮以及獸皮,織成了一塊護身牌,無論任何兵刃暗器及厲害指力,均可抵擋。

他們素知花蝶夢,除了口鼻兩處要害外,周身刀槍不入。

而他們三人中,吉士文有一愛女,年方十七,曾在苗山學藝,為苗山第一高手五羊婆刁玉嬋之愛徒,那刁玉嬋也是一代奇人,武功之高只不過略遜花蝶夢一籌。

吉士文之女名喚文瑤,她深得五羊婆的真傳,更是練就了各種毒藥暗器,其中最厲害的一種,名叫“五羊針”,也就是五羊婆成名的獨門暗器。

這“五羊針”細如羊毛,奇毒無比,中人之後,七步必亡,發射之時,要從鐵管吹出,由於體積過小,如果施放的人內功精純,則對敵者就萬難躲過了。

這時,吉士文等人,決心要殺害花蝶夢,事先便作了安排,在“落月澗”擺了兩大塊石頭,相隔約有二十丈,以備雙方對敵之用,而距離前臺三丈處,挖下了一個地洞,上覆木板,令吉文瑤藏臥其內,備好了暗器,聽他們訊號施發。

這時皮魯秋朗聲說道:“花婆,我們三人自知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我們十年來,刻苦自勵,練成了一種厲害的武功,自信可以抵住你的掌力。”

皮魯秋說到這裡,花蝶夢忍不住地冷笑了兩聲。

皮魯秋精靈,面上故意作出不悅之色(其實花蝶夢也看不見),顯得頗為憤怒地道:

“花婆,你不用笑,我們今晚已有全勝的把握了!”

花蝶夢聽他口氣已有怒意,心中暗笑,便道:“皮魯秋,你們總該知道,以我指力,三十丈內金石可穿,你們十年苦練又有何用?”

花蝶夢說著得意地大笑了兩聲。皮魯秋神色自若地道:“你的指力我們深知,可是我們自信這十年的苦練,可以和你接上六招不成問題……”

他話尚說完,花蝶夢已是怪笑道:“數十年來,我與人對敵,向來只出三招,你們居然敢接我六招……哈哈……”

花蝶夢說著仰天大笑,其聲慘厲,寒夜之下,顯得更是刺耳。

皮魯秋卻抓著她驕狂的弱點,立時介面道:“花婆,你這次恐怕要輸了!”

花蝶夢聞言勃然大怒,喝道:“放屁!我如果三招不勝,願受你們任何毒計圍攻,就算你們真能置我於死地,我也絕不許門人復仇!”

花蝶夢說此話,原是自恃武功太高,敵人萬難躲過自己三招,就算敵人習得驚人武功,自己三招無效,那時自己任他們反擊,只要近身五丈,自己便可察覺,加上自己除了口鼻要害外,周身刀槍不入。

花蝶夢又想到也許仇人會用火攻,但自己雙耳奇靈,只需跟著仇人首腦進退,仍是無害,故此說出這番話來。

皮魯秋等三人,見花蝶夢挾技自傲,各人心中大喜,但在喜悅之中又有恐懼,因為他們計劃得雖然周密,但尚不知埋伏著的人,是否能完成使命?

皮魯秋用極短的時間,思索了一下道:“花婆,我們還是照原議,你可發六招,如果六招不勝,那時便要任我們反擊了!”

花蝶夢聞言冷笑道:“哼!既然你們堅持六招,那麼就以六招為限好了!”

皮魯秋介面道:“花婆,你剛才說過如果你有損傷,不許令徒為你復仇,此話可是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