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場內焦點的血色魔物,女子不失時機的說道。
雖並非他們親手將魔物擒獲,但也是在他們的包圍之下才讓宣華無路可走,算起來也是他們將魔物交給了御龍,天來雪鑽了個小小的空子。
御龍門主只是一聲輕笑,拱手道:“多謝諸位相助。”
“主人……”桃子有些茫然無措的緊緊跟在一步步走向高臺的男人,他討厭這些人,這些一個個用討厭眼神望著他主人的人,他雖是看不懂這些人奇奇怪怪的眼神,卻從心底裡厭惡著,厭惡著這些複雜的眼神。
長袖下的手一撈雪色衣襬,這般簡單的動作,由他做來竟也透著優雅,筆直修…長的腿一彎一曲,步履踩在漢白玉的石階上,剎那間好似與漢白玉融為了一體,同樣的無暇,一般的細膩,相似的溫良。
“讓他離開,既不是魔,也不是妖,只是一個缺了心智的孩子罷了。”站在了離御龍不過一丈的地方,魔的視線落在男子身上,不帶一絲溫度。
御龍門主望了眼臺下露出緊繃神色的少年,掩扇笑道:“宣華也有關心之人嗎?”
隨手一擺,御龍門主說道:“我們又豈會濫殺無辜呢?只是這孩子的眼裡只有你,身手也很好,隨意放開只怕會引起禍端,唔,不過既然是你的要求,我應了也無妨。”
“玄首,他若沒了武功,不知您可否放心呢?”宣華看了眼不遠處的玄門門主,說道。
“這……自然。”想了想,玄首點了點頭。
可讓眾人沒有料到的是,玄首話音剛落,宣華突然轉身就朝著那挺直站立的少年拍出一掌,少年頓時如撕碎了翅膀的鳥兒一樣飛落空中又重重落下,一口血霧噴出,掙扎著在地上起不來,竟是被宣華一掌拍碎了經脈,武功皆廢。
“對待朋友,竟也是如此狠辣,魔終究是魔!”旁人微微皺眉,心有不忍。
“桃子——”長蘇一聲驚呼,跌跌撞撞的就跑了過去,趕緊扶起了一臉蒼白的少年,神色複雜的對臺上面上一片平靜的宣華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是魔,他是人,跟在我身邊註定沒有好的下場,而今這般,已是他最好的結局。”面上淡漠,宣華轉過身不再去看那受了重傷的少年與怒意騰騰的神醫,好似他剛剛那一掌就已經是對桃子最好的禮遇了。
耽誤不得,長蘇懷著一腔怒火匆匆忙忙的帶著已經成了廢人的桃子離開,含丹等人護在一旁,一眾人士也還沒有到要對一個廢人動手的地步,讓開了路,隨他們離去。
“請。”高臺上,羽扇揹負身後,御龍門主略微一彎腰朝著魔伸出了手,一旁的玄門門主靜靜望著,不做舉動。
“御龍門主,戲弄我很好玩嗎?”不曾看那動作一眼,宣華低聲說道。
“唔,此話怎講?”御龍一臉無辜模樣。
“這嘛……或許我們不必用講的。”話音未落,先前如松樹挺立原地的魔剎那間幻化成火,殺意奔騰,駭人十分。
魔,又怎會屈服於人?!
手腕下一條細長銀鏈若長蛇一般朝著御龍門主面門而去,火舌燃燒其間,恍惚間彷彿是仙境成地獄,百米之內竟是火焰滔滔。
“滅!”玄門門主略一皺眉,一聲輕喝制止了肆虐的火焰。
而另一邊,宣華已是與御龍門主打鬥了起來,手中銀鏈似是活物一般聽從主人的命令漫天飛舞,時而若長劍一刺,時而若大刀劈下,時而若長戟挑打,乍看上去不像是招招奪人性命的狠辣,更像是一在火海中翩翩起舞的紅白魔物,淒厲異常。
似是暗中達成了共識一般,旁邊眾人都只是看著不曾插手,畢竟若是真的幫了御龍門主就是以多欺少了,更何況他們從來都只知道惑亂門是個神秘的地方,還未曾見過御龍門主動武,現在倒是個仔細觀摩的機會。
包括玄門門主在內,一個個袖手旁觀。
招來招往,皆是未曾傾盡全力,互相試探,一個個的心機深沉。
一者火焰滔滔,一者紫風飄逸,倒是一場令人感到賞心悅目的激戰,只是這般和諧的場面並沒有持續太久,本來以防守為主的御龍門主突然之間加大了攻勢,猛烈的殺氣宛如平靜的大海奔騰咆哮,巨大海浪幾欲吞沒宣華。
魔者身形急速後退,長鏈在面前揮舞成盾欲阻擋禦龍之威,手中長鏈急速顫動,宣華堪堪躲過來者的殺招,然而餘威未散,宣華只覺得胸悶被無形真氣猛撞,口中泛起淡淡的鐵鏽味,魔者依舊是淡漠如斯。
“再接一招,如何?”御龍輕笑,這男人先前說著要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