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
那地境來的小嘍,倒是故意存了幾分找他麻煩的心思,宣華不覺得有什麼好解釋的,尚鬼已經死了,他也不在乎諸如
尚邪他們是否會懷疑尚鬼是他殺的,能讓他在乎的人和事向來都很少。
曾經身為人的時候尚且不多,更何況是如今的魔主呢。
“尚鬼不是我殺的,你信也罷,不信也罷,現在,讓開。”念著曾經和尚邪還有同門同袍的情誼,宣華自認為他說的話
已經十分委婉悅耳了,雖說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還是陌天不喜歡隨便動武傷人,更不喜歡殺人,殺無辜的人。
其實倒也不是陌天是個仁慈的存在,只是任何人在宣華那鐵血強硬的手腕面前都會變得和藹可親了,這一點紫龍很清楚。
於是看到自己那師傅居然還和人半解釋了起來的時候,紫龍的眼皮微微跳了跳,他先是懷疑魔主是不是不僅封印了力量,
還把那份黑暗的性格也給封印了起來,後來又隱約明白陌天的存在對宣華的影響有多大。
一物降一物,原來是這般。
大概是想到不可一世,狂妄霸道,冷血殘忍,比瘋子還瘋子的魔主也遇到了命中剋星,失了情感感知的紫龍心情不錯,
難免回味起那一夜抱著雪鷹的時光,那時心情也很不錯。
宣華雖是面上溫和的,可那話語卻讓騎在馬上的尚邪身體微僵,他尚不知道前面的男人此刻法力被封,如果他當時知道的話
後來一定不會那麼輕易的就離開了。
定定看著已經十八年沒有見過面的宣華,尚邪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熟悉,更多的卻是陌生,這面容明明沒有變,
可尚邪卻有種溺在海水裡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最終他轉身離去,彷彿那追隨了幾十年的背影已經碎了,連同他的夢,一起碎了,自尚邪有意識以來,能入得到了他的眼
的人寥寥可數,很多時候,他們三兄弟外加一個宣華就是四角桌子的鐵位置。
他們的關係如同他們的坐位,尚邪始終是面對著他那嘴角喜歡噙著幾分冷笑的師兄,他的二哥和大哥始終分據在師兄左右邊,
他們雖是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尚邪看的很清楚,他的師兄目光永遠是越過他的肩膀往後望去的。
宣華沒有在看他們任何一個人,從始至今,都沒有,那麼根絕,又那麼理所當然。
尚邪跟隨在宣華身邊學習過很長一段時間,漸漸的也染上了宣華身上那種冰冷的理智,他已經明白宣華不可能再回魔道,
可他的大哥呢?
魔的執念總是很強,尤其對於得不到的。
……
……
男人生娃這事兒,在那漫長悠久的歲月裡宣華其實是見過的,只是年代久遠。宣華對於外事向來都不怎麼放在心上,
更何況他和普通人的情況是截然不同的。
說來說去,宣華在有了要留一個他和天神的血脈的心思之後並沒有去細想,當真讓血脈孕育在了身體中會有什麼反應
之類的問題,其實他大可以為自己的血脈弄一個“容器”,而不必自己親自來。
可是自己親自孕育的話,說不定將來與自己的血脈情感會更好一些,還能讓陌天時刻照顧在旁,何樂而不為呢?
後來事實證明,宣華自個兒孕育的血脈和他的感情真的“很好”,好的讓天使頭痛不已,左右為難。
“宣華,多多少少吃一點吧。”
“不要了。”
宣華不由得感慨凡人就是如此的脆弱,在馬車裡悶的慌,眾人停在了一處溪流邊休息,長蘇和桃子弄了飯菜,有魚有素,
看起來頗為可口,身為普通人的宣華自然不能如以前那樣三餐隨便解決,可他現在是什麼都不想吃。
窩在陌天懷裡不想動彈,宣華偏頭避開了陌天用筷子夾來的嫩魚肉,腥的慌。
這才一個月,頭一個月的時候宣華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但事情遠遠不如宣華想的那麼美好,在宣華的計劃裡四百九十天
是眨眼就會過去的,但隨著一魂的凝聚成功後,有了一魂的血脈就開始焦躁不安了。
宣華如今是個普通人,吃飯是必須的,可他的身體裡那個血脈不必吃飯,這個還未出世就和他爹一樣霸道的孩子更想吃其他的一些東西。
宣華自然明白這孩子要什麼,他早就備了一些丹藥,可他還是很不喜歡這種“虛弱”的“被要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