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
☆、酒後鬧事
要知道,一年前,王昭儀自從與皇上吵了一架之後就失了聖心。雖然不知道具體因何事而吵,但鐵定是沒有翻身的機會了。誰知道今晚居然會有這樣的際遇。
羅皇后的臉色分外難看起來,由於就坐在顧杞城邊上,自然看清了是誰的紙籤。沒想到顧杞城居然不讓林鸞織侍寢。雖說林鸞織自請三月不侍寢,還不是隨皇上一句話的事情。
看來,林鸞織比想象中更讓顧杞城在意。
只是,她更想不通的是,明明多放了幾個鍾貴妃的紙籤,為什麼就沒抽中呢,浪費她的一番苦心。
宴會在各懷心思中散場。
因為吃了些酒,林鸞織便讓聞喜去拿解酒藥,自己四下走走,散散熱。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是她的自覺告訴自己,顧杞城抽到的應該是自己的紙籤。
早知道就不應該寫“啞巴姑娘”。可是開宴前,皇后忽然要求寫謎語,自己記掛著跳舞之事,也沒有多餘心思再擬個好的來,便順手寫下了前不久想到的“啞巴姑娘”。
誰知道羅皇后居然當作這個用途,羅綰嫣真是越活越有腦子。
只是,再次聽到顧杞城宣別人侍寢,為什麼心底隱隱會有一抹酸澀。
對於顧杞城,究竟誰是誰的□□?
正想著,一隻手不知從哪裡伸出來,猛地拽了她一把。
夜色朦朧,看不清雙方的臉,只聞到濃濃的酒味和純鬱的男人氣息:“林鸞織,你費盡心機進宮就是為了得到今晚的下場嗎?”
林鸞織驚魂未定,聲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聽到。更讓她詫異的是,後宮之地,除了皇上顧杞城,還有哪個男人敢如此大膽。
藉著慘淡的月光,林鸞織終於勉強看清楚,是那天被自己砸了一臉雪球的男人,裴池初王爺。
“放肆,王爺,你喝醉了,快放手。”裴池初的雙手攥著林鸞織的胳膊,別提有多難受。
裴池初冷冷一笑,並沒有放開她,反而握得更緊,暗夜稠濃,映著眸色光華:“林鸞織,你可後悔?”
刺鼻的酒味和陌生男人的味道,讓林鸞織又羞又愧,她想也不想,一腳就踩在裴池初的腳背上,不客氣地說道:“王爺請自重。“
裴池初一記吃痛,下意識放開她,聽到林鸞織的話,嘴邊勾起了一抹壞笑,放浪不羈:“這麼快就忘記本王的味道了?”
如此直白的話語,惹得林鸞織臉紅耳赤,更多的是氣憤,想她一直高高在上,何曾聽到過如此不入流的調戲。
於是,林鸞織在裴池初的手又想伸過來抓住她的時候,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膝蓋上。
裴池初本因醉酒,身形不穩,被她這麼一踢,重重地坐在地上。
酒一下子醒了大半,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你居然敢踢本王?”
冬夜的月華,半輪半彎,落在林鸞織身上,明豔若海棠的臉上竟生出如水中青荇般的淡靜。
裴池初只知道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分明熟悉的聲音裡帶著他從未聽到的腔調:“王爺,美酒雖好,可不要貪杯哦。”
其實林鸞織更想說,沒有打你一巴掌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要不是看在醉酒的份上。
裴池初一手撐地,隱隱感覺心跳不正常的律動,正要爬起來,忽聽見一個他最不想在此時聽見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林鸞織抬頭望去,原來是顧杞城。
再四下張望,原來自己不知不覺走到沁芳亭邊上。而沁芳亭正好是去王昭儀寢宮的方向。
林鸞織行了一禮,輕聲道:“裴王爺喝醉了。”
顧杞城掃了一眼,見裴池初還在地上,便伸手拉了他一把,忍不住笑出聲來:“怎麼醉成這樣,還摔在地上?如此狼狽。”
“皇,皇上見諒。”裴池初已然酒醒,看著林鸞織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好不容易才咬住牙,“臣不小心,讓皇上和貴人見笑了。”
顧杞城點點頭,吩咐道:“小宣子,送池初回去。”
裴池初裝作若有似無地瞟了一眼林鸞織,行禮離去。
林鸞織這才撫額挨著近邊的石頭坐下。
“怎麼了?”顧杞城看她這樣子,不由問道。
林鸞織閉著眼睛搖搖頭,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事,就是有些頭暈。”
想當初,自己的酒量也算海量,這點酒根本不在話下。可是住進這個身體之後,雖然人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