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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哭著回去的。

再說夕秋與思嵐趕往外書房,就被福海攔在外頭,書房門禁閉,也不知姑娘如何了。

福海從外頭回來,雖看了一場熱鬧卻不知道緣起何故,便問夕秋:“也不知姨奶奶今兒刮的哪陣邪風,跑來找姑娘的晦氣。”

夕秋扭過頭來,一提這事也是一肚子的火,道:“小暮被姨奶奶折磨個半死,昨兒傍晚接到咱們院子來,不知誰走漏風聲,叫姨奶奶知曉,跑來要把小暮討回去,卻是東扯西扯的說了許多沒影兒的事,把姑娘惹煩了,就這麼比劃了一下。”夕秋做了個伸直手臂的動作,奇怪道:“就把姨奶奶嚇的犯了心悸的毛病。”

後頭福海在門口也見到了,自是明白春曉這個動作代表什麼,卻不能順著說下去,只撇開話頭說旁的:“不知誰嘴沒把門的胡沁,抓到了不能輕饒了。”

夕秋也點頭,“正是,看來姑娘身邊又該疏攏一下了。”

立著耳朵聽聲的思嵐聽見,耷拉著眉毛,大氣不敢喘,生怕被人發現是她說漏了嘴。

也是她才從家裡回來,並不知道紅綾問小暮的情況是多大是事兒,當看到紅綾殺人一般的架勢衝去下院,也把她嚇的不輕,當即躲了起來,後來忍不住想偷看,才攥了一手心的冷汗回來,就見紅綾吃了閉門羹,跟個瘋狗似的獨個嚎叫。思嵐這心裡是又痛快又恐慌,到底是有把柄被攥在紅綾手裡,真是比吃屎還噁心難受。

書房裡,龔炎則抱著春曉進入暗室,如果春曉清醒,看到暗室的擺設必定大感驚詫,只見迎面牆上掛著大幅地圖,山脈河流驛站衛所這些軍事重點標註的尤為清楚,另一面牆上是書架,累累賬冊塞的滿滿登登,中間長案上同樣是賬冊縱橫,一盞三頭蓮花銅座燭臺淌滿蠟油,預示著主人通宵達旦的處理公務。

龔炎則將人放到桌案後的椅子裡,春曉此時已經有輕微抽搐,眼白翻的厲害,面部面板愈發青白,毛細血管透過近乎薄冰的面板慢慢佈滿整張臉,囁喏的唇角也呈現出了紫紅色。

龔炎則濃黑的眼深邃幽暗,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書架前將一沓賬冊取下來,卻是匣子偽裝成的,他開啟蓋子,那瓶徐道長給的淨水正靜置在裡頭,正要伸手拿出來,忽地腦後席來風聲,他立時低下腰去,把瓷瓶握住,再向一旁騰挪,站直身轉過來就見春曉一雙白眼兒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舉著手,手裡拿的正是那燭臺。

“曉兒,你做什麼?”龔炎則下意識的問。

春曉並不回答,腦袋偏了偏,舉著燭臺刺過去。

叫龔炎則詫異的是,春曉出手又快又準,且有些功夫的路子,不敢輕視,全神貫注的挪轉騰移起來,卻並不想傷了春曉,一時制她不住,忽地桌子對角的賬冊被掃落,春曉轉頭就插了燭臺過去,將賬冊戳個稀爛。

原是聽聲辯位,眼睛並不能看見。

龔炎則耐著性子觀察了一陣,慢慢伸手摸到一本賬冊,忽地把手裡的賬冊拋高,果然,春曉抬起頭,把燭臺打飛出去,正刺中那賬冊,同時龔炎則奔過去,把人抓住。

春曉瘋了般扭轉身子,力氣奇大無比,龔炎則只得整個人壓上去,一手扣住她的雙手,隨即把瓷瓶的塞兒叼掉,另一手拿著瓷瓶在春曉的雙眼、鼻孔、嘴巴及兩耳裡都滴上淨水,所謂七竅正對七魄。

再看春曉,似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很快萎靡不動了。

………題外話………先容我去吃個飯,回來繼續,咱們今天9000+

☆、第169章 一山還比一山高_態度

春曉再次醒來已經是隔天下午,龔炎則不在,屋子裡空蕩蕩的,她仰著頭躺在床上,動了動手,果然似斷了骨節般痠疼,想著那日發生的一切,都不敢想,她竟然還能活過來。

夕秋端了溫水進來,見春曉正睜著眼睛,嚇了一跳,待見春曉眼珠子會動,還會眨眼睛,鬆了口氣,隨即喜道:“姑娘醒了,奴婢這就稟告三爺去。”

“三爺在哪呢?”春曉輕輕扭頭,脖子卻因著被龔炎則死死按住過,疼到難以動作。

夕秋把帕子放在水盆裡打溼,擰的半乾,就要給春曉擦臉,春曉一動一下如同骨節要分崩離析,便由著夕秋侍候,擦完帕子拿走的時候,春曉看見帕子幾乎都黑了,不由一怔,道:“我臉上很髒嗎?拿鏡子來我看看。”

夕秋把帕子丟進水盆裡,到梳妝檯取了鏡子過來,擎著照春曉的臉,春曉就見鏡子裡的自己雖還是那般模樣,眼耳口鼻唇上卻有黑色油漬,像是在哪蹭上去的。便道:“再擦擦,怎麼這麼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