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敬王爺,有點逾越之嫌,但是列襲言打著謝意的名頭,眾人也不好說什麼。
楚湘妤唇邊的笑意頓時有些凝滯,但很快又化開了,陸煙蕤倒是來了興致,本來她也應該不快一下,因為顧昀畢竟排在顧慕之前,可看到楚湘妤的樣子,她就生氣不起來了。
而這種情況下,顧仲轅也不能說不允許,便推脫了一聲:“自然可以,不過老七自小身體不好,不宜飲酒,不如由老2代替吧。”
“雲王,此言差矣,既然逸王不能飲酒,但逸王妃在場,若說最合適的人怕也只有逸王妃了,諸位說呢?”列襲言走到顧慕和施馥眼前,直視著施馥卻是問其他人,看來他剛剛敬酒的物件,早已經鎖定了替代的人。
看著眾人一臉為難之色,施馥也知道這杯酒藏著些她不能理解的玄機,若不是有皇帝在,她馬上站起來,一口乾了,早喝早走,站在眼前真是礙眼。還有那個皇帝吶,列襲言有一句說的沒錯,顧慕的王妃也就是她還在場,就算顧然是顧慕的哥,但論起最親密的人,最合適的人就是她,幹嘛讓顧然替喝,真是偏心的可以,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就怕別人不知道最不得你心的是顧慕。
雖然她有這樣的想法,也有這樣的衝動,但是她就那麼像一被刺激就不能控制的人嗎,為什麼顧慕死死按住她的手,那意思就是不要讓她胡來。
難道顧慕比自己還了解自己,施馥疑惑中,她發現,她真的有衝動想要站起來一口乾。
“列太子這杯酒,既是表達謝意,那麼也算是敬禮部所有的人,就算我不能飲酒,也只有先乾為敬了,請。”顧慕端起銀色大酒杯,先列襲言一步,將酒喝完,然後將杯口朝下,示意你敬的酒我已經喝完了。
坐在底下的施馥,隻手託著臉,微微偏頭看著兩個拔高的人,雖然顧慕比列襲言矮了點,但施馥忽然覺得這個時候的顧慕,也有點大氣磅礴的樣子,氣勢絲毫沒有輸給列襲言。
“看來逸王對逸王妃真是呵護有加啊”列襲言略帶不明意味地看了眼施馥,再看看顧慕冷峻的神色,笑道。
“多謝,我很喜歡這句話。”施馥受之無愧,也不管其他人的神色,當場就笑納了。
“聽聞逸王妃是施將軍的女兒,施將軍戎馬生涯,英偉不凡,不知道逸王妃有沒有於武學中學得一二,可否為本太子舞一回劍?”施馥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列襲言就已經當著顧慕和施馥的面將話說死,“雲王,不知道在下的要求會不會唐突了一些?”
什麼唐突,完全是強人所難,跟皇帝說還有什麼可以商量的餘地,根本沒有一點可以迴旋的餘地。雖然有徵求的意思吧,但主要是顧慕操辦的這次晚宴,說是沒滿足這個外來賓客的欣賞眼光,想必顧慕也不好交代。
本來她於舞學一途很有前途,但是這裡是古代啊,若是她把鋼管舞、肚皮舞、拉丁舞給表演出來,她的人生將立刻變得很坎坷,搞不準立刻被打入死牢。
“這……”顧仲轅似乎有些猶豫,但看到顧慕凜冽的眼神之後,微微一笑。
“列太子如果喜歡看舞劍,不如請請五嫂,五嫂舞劍之姿,在座之人怕是沒有人不佩服吧。”顧慕在顧仲轅停頓的時候,已經將矛頭引向對面,那凜然的絕對沒有退讓可能的氣勢,讓人感覺即便他不受寵愛也沒有人可以輕易動他以及他的人。
“父皇,我也很想看五嫂舞劍,上一次五嫂舞劍,還是半年前呢。”顧徉拍手叫好。
話說到這份上,若列襲言是明白事理的人也該退一步,同樣祝琦玉也該進一步,但是,能將話說得那麼理所當然而又霸氣的人,怎麼可能就此罷休,而列襲言便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是輕易放棄退讓的人。
“看來逸王是寧願讓逸王妃埋沒也不打算讓逸王妃驚豔四座了?”列襲言帶著挑釁,這句話一出,搞得很像顧慕將可以讓施馥名聲鵲起的機會讓給祝琦玉一般。
祝琦玉本來視施馥為眼中釘,被列襲言這麼一說,就好像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一樣,讓她恨得牙癢癢。
看原本冷心冷情惜字如金不喜交談的顧慕為她做到這個份上,施馥當然不能讓他在這晚宴上失了顏面,當下藉著顧慕的手緩緩站起來:“列太子,於武學中,我雖然從家父那裡學得二三,能武者也能舞,但是習武意在強身健體,況且有五嫂,我那雕蟲小技就不拿來獻醜了,如果列太子不嫌棄,我願意為眾位獻唱一首。”
“不如四位嫂子都表演一番?能看到四位嫂子一起表演,那我可是三生有幸了。”顧徉不怕死地貼了一把火,“而且都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