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特意留在後面斷後啊!
巨大的震驚和背叛的憤怒,幾乎讓他無法都無法呼吸。
“還真是讓人難發忍耐啊!”
孟申薊神色猙獰。發出一聲如釋重負的長嘆。抬腳一踏,猛力從陳石恩身體裡撥出了自己的長劍。
一縷熱乎乎的血水從創口裡噴濺而出,灑到孟申薊的袖子上,胸口上,還有臉上。不過孟申薊只是擦了擦,卻毫不在乎。
“師兄!”
兩名黑衣信徒手捧著一件乾淨的“黑衣”奉了上去。
“過了這麼久,終於回來了。想想,還真是不容易啊!……”
孟申薊笑了笑,從兩名黑衣信徒的手中接過“黑衣”,一邊將手中淌血的長劍,慢條斯理的在陳石恩的屍體上擦拭乾淨。
他的神情淡定從容,血腥中透著一種優雅,彷彿做平常的“小事”。
“嗤啦!”
一把將身上的血衣撕裂,孟申薊將手中的“黑衣”套了上去,頓時和周圍茫茫的黑衣信徒融為一體。
“孟申薊,想不到,你居然是天陰教的人!”
江劍青咬牙切齒,氣得肩膀都顫抖起來。
“天陰教?”
孟申薊偏頭看著江劍青,失笑道:
“你怎麼會有這種幼稚的想法?天陰教的作風,怎麼會需要我來委屈自己?而且,你不是一直和朝廷裡面的人走得很近嗎?怎麼?連天陰教什麼時候興起的都不知道。”
“嘖嘖。”
孟申薊突然目光一轉,看向楊紀:
“看你的樣子,好像已經猜到我的來歷了。不錯啊,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心思就是敏捷,這麼長的時間,居然一直防備著我,搞得我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我沒有弄錯的話,抓捕清韻書鋪掌櫃的那晚,你是故意的借我的嘴,把訊息洩露出去的。”
楊紀垂著雙臂,一言不發,只是一雙拳頭緊緊的攥著。事情到了這一步,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師兄,讓我們幫你殺他們!”
一名氣息不凡的“黑衣教眾”道。
“呵呵,用不著著急。”
孟申薊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
在楊紀和江劍青周圍,一圈黑衣人將他們和周圍的人隔離起來,這些和其他的天陰教徒並不一樣,個個牛高馬大。帶著一股彪悍之氣。
而所有這些人都唯“孟申薊”馬首是瞻!
“楊紀,你還確實是個人才。我也算是見過不少人,比你厲害的大有人在。但讓我覺得這麼麻煩,沒有機會下手的。你還是第一個。本來我是想要親手結果了你的,不過可惜,我還另有要事。就不和你奉陪了。”
孟申薊灑然一笑,振了振袖子,立即往外行去。
“等一等!”
江劍青突然怒道:“孟申薊,你殘害師兄,背叛宗門。你以為宗裡會放過你嗎?”
“哈哈哈……”
孟申薊已經走出數步,聽到江劍青的話突然笑了起來。也沒有回頭,就這麼背對眾人開口道:
“江劍青,看看你周圍,你覺得你們今天還能活著回去嗎?說我背叛宗門?哈哈。這就是你的眼界嗎?世界太大,你的眼界太小!……而且,等你們全部死光,誰又知道我背叛宗門?”
江劍青臉色一白,心中頓時沉了下去。
“孟申薊,你真不該殺了陳師兄!
楊紀突然抬起頭,沉聲道:“……他不應該死!”
即便是周圍密密麻麻,虎視眈眈的黑衣人。也無法遮護他目中的那驚人的,透著某種意志和決心的光芒。
楊紀和陳石恩並沒有那麼深的交情。甚至楊紀和他剛剛見過的時候。還被他喝斥了一頓。
沒有人喜歡被人喝斥,楊紀也是一樣。
陳石恩的性格剛硬、耿直,不懂得拐彎抹角,說的話讓人不是很舒服。但是他沒有壞心。
他可以因為一句“同門”,替方白擋刀子。可以為了孟申薊、江劍青他們爭取時間,主動斷後……。楊紀從沒有想過,他會被人害死。
“孟申薊,你會死的!而且,一定會死在我的劍下!”
楊紀透過人群,冷冷的望著前方的孟申薊道。
“哦。是嗎?”
孟申薊眼中微微閃過一絲詫然,隨即笑了起來,透著一絲輕屑:
“那麼,我等著你。——如果你還有命活著的話。”
“嗖!”
孟申薊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