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臉上還掛著笑意,但下一刻,張道一神色一寒,眼中迸射出懾人的殺機。
氣氛陡然之間劍拔弩張,原來還有旁若無人自吃酒席的人也渾身一僵,整個酒樓裡再沒有一點聲色。
傻子也感覺得出來,氣氛有點不對。這個年輕人分明是得罪了黑水崖的人,眼看著就是一場戰鬥了。
這次的武科舉吸引了許許多多本洲以外的勢力前來,許多人的來頭甚至不比五大聖地小。
但這絕不是說五大聖地就是誰都能招惹的。
即便是在洲府這種地方,白頭山、黑水崖這些存在,也是泰山北海般的存在。一個弄不好粉身碎骨都是有可能的。
許許多多人感覺到危機,紛紛往後退開。想要避過楊紀和張道一之間有可能的戰鬥。
而樓遞口中的地方,一些行商更是匆匆忙忙的結帳下酒樓,離開這是非之地。
——七重武宗的戰鬥,這不是誰都能旁觀的。即便是在洲府之中,這種級別的戰鬥也是非常少見。
“楊師兄……”
歐陽子實背靠屏風,望著楊紀,眼中滿是擔憂。他是歐陽世家的弟子,並不怕了黑水崖的人。但是楊紀顯然沒有這層背影。
以歐陽子實的看法。楊紀這翻舉動根本有些不太理智。歐陽子實有些不太明白,楊紀為什麼非要去招惹黑水崖的人。
“呵呵。”
楊紀笑了笑,整個酒樓裡的人都神情緊張,如臨大敵。只有他還神態自若,旁若無人:
“如果你想動手,我勸你還是打消念頭。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聲音很輕。但說出來的效果卻彷彿一道驚雷炸到平地。
人群一片嗡嗡,而所有人黑水崖的弟子側是臉色鐵青,難看無比。一個個看著楊紀,簡直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一樣。
見過自負的,沒見過這麼自負。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黑水崖的弟子面前如此狂妄自負。
“嘿嘿。”
楊紀冷然瞥了黑水崖眾人一眼,將碗中碧綠的萬年春一飲而盡,徐徐放下。不管眾人如何的看待自己,楊紀的目光卻始終的泰然自若。
大丈夫就該有大丈夫的氣魄。自己這翻話或許聽在別人眼中或許是狂妄自大。便對於楊紀自己來說,這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武道八重大武宗以下,能打敗他的人還真是寥寥無幾。至少楊紀現在還沒有遇到!
而洲府級別的武科舉,能有幾個大武宗。能達到大武宗的,又還有幾個沒有拿到武舉人的功名?
若不是因為忠武侯的插手,引來的了許多的大勢力,楊紀根本不管保證會不會突然出現幾個大武宗。這次的武科舉楊紀早就勢在必得了。
不過即便如此,楊紀也自問不會輸給這個黑水崖的武宗級傳人。
這是對於自己實力的自信。
楊紀越是淡定。張道一就越是怒火中燒。
“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張道一臉上陰晴不定。楊紀的神情太淡定了,給張道一的感覺似乎有恃無恐。張道一不明白他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大底氣。
不過不管他有什麼底牌,張道一都不可能容忍一個非聖地的弟子在自己面前的撒野。
“二師兄,這個混蛋太狂妄了。決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李黑一走過來,在旁邊狠聲道。
“住嘴!”
張道一神色一冷,衣袖一拂。突然離開包廂,陰沉著臉,直接向著楊紀的位置走了過去。
酒樓內,眾人心中大凜,哪個敢擋道。紛紛如避瘟疫般退避開來。
黑水崖眾人臉色冷的滴得出水來。傻子都知道這個琅琊郡的弟子要倒黴了。黑水崖從來都不止是一個人,而是千百年累積下來的龐然大物,這不是誰都能招惹了。
“這小子太不明智了。”
“何必呢?”
“看他實力倒是不錯。武宗級的修為,很驚人啊。若了換了往屆,必然是要中舉的啊。可惜纏上了黑水崖。”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黑水崖可不只是一個弟子啊。武宗級的弟子,黑水崖可遠不止一個啊。這小子要吃虧啊!”
……
眾人看向楊紀目光微微有些同情。非聖地的弟子,又沒有什麼大的出身。能自己修練到武宗級那是相當可敬的。
但是再強壯的螞蟻也是螞蟻,怎麼可能和石頭相比?
眾人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