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紀望著臺上,皺起了眉頭。
他一直盯著臺上,現在他基本可以肯定,這頭雪猿不止是力量強大,而且還有極厲害的強者教過它武功。
事實上。它已經在施展了。
只是因為雪猿巨大的體型,以及稍顯笨拙的動作。一般人察覺不出來的罷了。雪猿的招式是經過削弱版本的,但卻非常適合的。
這種量身訂製的本身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當然,雪猿再聰明也是畜生,戰鬥技巧不可能和白宗道這種武道天才相提並論。但加上一個趙有槐配合就不一樣了。
這個趙有槐看似躲在雪猿的身後,沒有出手。但事實上,他一直在不停的走位。只是每次都幅度很小。走走停停,以致於看起來他好像根本就不怎麼在意這場戰鬥一樣。
雪猿山巒般的身體阻擋,再加上小巧的騰挪功夫,使得白宗道的好幾次突破功虧一簣,無功而返。
“白宗道的情況不妙啊!”
楊紀心中暗暗道。
和雪猿的戰鬥已經牽制了白宗道的大部分精力。戰鬥看著激烈,白宗道和雪猿的每一次交手都是驚天動地,但是做為正主的趙有槐躲在後面還一次都沒有出手。
不管是利用雪猿消耗白宗道的實力,還是等待白宗道出現破綻,一擊必勝,趙有槐幾乎都穩操勝券。
除非打破這種僵硬,否則的話,白宗道必輸無疑。
這第一場戰鬥關係到“勝者組”、“敗者組”的。雖然以白宗道的實力,就算是劃入“敗者組”也不是沒有希望重新勝出,奪取“武舉人”的功名,但是這種機率無疑要小了很多。
而且只要一場失敗,白頭山就註定和本屆的第一名“武解元”無緣了。
楊紀和白宗道也算是打過交道。做為自已熟悉的人,楊紀真是不希望看到白宗道落入這種局面。
不過一旦登上擂臺,就是誰也無法干涉得了的。
如果誰試圖干涉擂臺上的比賽,最好的結果就是被剝奪比賽的資格,或者更嚴重一點,終生禁止參加武科舉!
這個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砰砰砰!”
罡風陣陣,白宗道的身軀變化不定,彷彿一團陰影四處飄走,但卻始終突破不了雪猿這重山巒般的屏障。
雪猿後方,趙有槐“坐山觀虎鬥”,那妖異的臉孔始終一臉平淡,就好像這場近在咫尺的戰鬥和自已無關一樣。
“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
看著那道妖異的身影,楊紀的眼皮突然忍不住跳了一下。
這個趙有槐太古怪了,楊紀都有點不明白他在做什麼。
有好幾次,他明明有很好的機會,可以一擊擊敗白宗道,但事實上他並沒有這麼做。
“是因為小心謹慎嗎……還是因為想要儲存實力?”
楊紀心中喃喃自語。
這個趙有槐似乎採取了兩套截然不同的戰術。在之前的戰鬥中,他一直是親自出手,——楊紀可以肯定,這頭雪猿在之前的比賽中從來沒有出現。
這麼顯然的妖獸,如果以前出現過,不可能沒有人注意過。
而現在,當進入了決賽圈之後,他反倒袖手旁觀,召出這頭妖氣沖天的雪猿,不出手了。
楊紀很少遇以這種行為捉摸不定,難以看透的對手。
“轟隆!”
不管白宗道如何的不甘,如何的努力,隨著最後一次被雪猿滾滾的黑色妖力擊飛,白宗道終於落敗。
這一次,他沒有再掙扎,而是主動離開了擂臺。
大殿裡,歡聲雷動,一片熱烈的掌聲。五大聖地的傳人居然落敗,這雖然讓人有些意外。但總體來說,這依然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不管是前所未見的奇異的妖物,還是白宗道展露出來的實力,對於大殿裡的許多考生來說,都是高山仰止,難以抵達的。
至少在目前這個階段,不管是白宗道還是雪猿的實力,都不是一般考生可以比擬的。
擂臺上,趙有槐坦然的接受了眾人的歡呼,他的神色平淡,毫無意外之色,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局自已必勝。
“嗡!”
比賽已經結束,趙有槐右手一伸,巨大的雪猿立即化為一道流光,沒入趙有槐袖中。這普普通通的動作,看在有心人的眼裡都是忍不住眉頭一跳。
“空間法器!——”
同樣的念頭,從許多人心中掠過。
最開始的時候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