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紀道。
“真的?”
王泰脫口而出,但很快反應過來。眼中透出猶豫的神色,有些不忍道:
“楊紀,如果覺得危險,你其實可以不去。”
“但現在已經遲了,不是嗎?如果我選擇不去,雖然我獲得了武解元的位置。但很可能在朝廷內部,就因此對我永不錄用。是嗎?”
楊紀道,他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比想像的平靜很多。
“是的。”
雖然不想,但王泰還是點了點頭。楊紀現在確實沒有退路了。他向朝廷極力推薦楊紀,結果不但沒有幫助。相反現在反而好像把他推到了危險的境地。
“我去!”
楊紀鎮定道,目中閃爍著深思熟慮的目光:
“另外,大人不必覺得為難,或者是愧疚。不管發不發生這件事,我都一定會去的。即然機會出現了,我就絕對不會錯過!對於我來說,這是我一展拳腳的機會。”
這翻話大出王泰的預料。
“但是……”
王泰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顯然是想到了楊紀之前,死在蒼墟城任上的那位軍部看中的青年一輩未來的領軍人物。
“沒有試過的事情,誰知道會怎麼樣。”
楊紀心中加了一句:
“而且,我絕不相信自己會失敗。”
這是一種信念,也是一種堅持。不管前路如何的艱路,楊紀都絕不會因此而退縮。
王泰沉默了許久,終於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沒有試過的事情,就這麼退縮,心中總會不甘。蒼墟城之行,我會派幾個心腹給你。另外,我會向軍部爭取再調派一撥軍隊,輔助你的行動。”
“不過你千萬記住。性命比前途重要,如果感覺不行,你就後撤回來。就像之前的那幾個蒼墟城鎮守一樣。我會盡力幫你周旋。雖然這樣會讓人非議,但總比丟了性命要好。”
王泰諄諄道。
“嗯。”
楊紀點了點頭,心中湧過一股暖流。雖然事情出現波折,但王泰對他的栽培和提攜卻是沒有改變。
這種心思出於至誠,並沒有任何的利益關係。
在軍部之中,這算是楊紀遇到的唯一一個了。
從驛站告辭出來,楊紀直接返回了玉斧客棧。蒼墟城之行直接提前了一個月,不過楊紀也沒什麼好準備的。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鬼丹師道。這次前往蒼墟城,鬼丹師是他身邊攜帶上路的唯一個人。
“嗯。”
楊紀堅定的點了點頭,轉過頭來,“倒是你。如果你要離開的話,我完全可以理解。”
“怎麼可能?人要臉,樹要皮。我鬼丹師還要點臉面,答應的事情怎麼可能反誨?”
鬼丹師一臉傲然道。
他也是經歷過許多危險的人,蒼墟城雖然危險,但怎麼可能讓他退縮。
楊紀笑了笑,沒有再多說。
……
三天之後,太淵城的路上,一輛馬車緩緩上路。馬車上,楊紀盤膝而坐,周圍是一摞厚厚的書藉。
這都是楊紀從農桑古洞裡帶出來的古籍。楊紀看著這些前朝古書,神情似笑非笑。
從太淵城出發,和楊紀預料的一樣,邪神教果然得到訊息,接連派出了好幾撥的高手圍追堵截,不過可惜,最後都被楊紀或計,或強行擊殺,一一突圍。
“張僕現在氣得應該肺都炸了吧!”
楊紀突然笑道。他隱隱能想像到張僕發狂尖叫的樣子。為了成功突圍,擺脫被邪神教高手圍攻的局面,他至少使用了三次金蟬脫殼,使用了六條線路,派出了八個左右的各式替身,另外還使用了“地行舟”……
張僕為了堵截他,一報在武科舉中受到的羞辱,也算是拼盡全力了。只可惜,還是技差一疇。
“公子,邪神教的人現在應該不會追過來了吧?”
車廂前探出一顆頭來,鬼丹師嘻嘻笑著,一臉洋洋得意、算計人後的樣子。他此時一身馬車伕的打扮,張僕只顧著對付楊紀,鬼丹師這種“小角色”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
張僕也不會料到,楊紀並沒有“千里大逃亡”,而是躲在了一輛事先安排好的馬車裡,由鬼丹師裝扮著馬車伕,不疾不徐的趕往蒼墟城的方向。
“嗡!”
楊紀眼睛一閉,溝通了蒼穹深處兩隻“劇毒鰲蜂”。這兩隻“劇毒鰲蜂”足有磨盤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