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旋一抖,鋼鐵般的拳頭筆直轟出。
“波濤三重勁!”
鋼鐵般的拳頭裹挾著洶湧的戰氣呼嘯而出,向著謝聽風的丹田擊來。
謝聽風看著洶湧而來的戰氣沒有催動一絲真氣,也沒有任何動作,暗地裡催動霸體九重勁,渾身堅如鋼鐵,他準備用強大的肉身硬接這一招。
臺下的觀眾有的憐憫地看著謝聽風,膽小的少女捂住眼睛不敢看下去,也有的人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一切,等待著吐血而飛的那一刻。
“轟!”
謝聽雨那攜著一雄厚戰氣的拳頭,猛然撞在謝聽風的丹田上。他知道謝聽風的丹田破損,想一招置他於死地。
“好惡毒!這就是謝家的兄弟情!”謝聽風的心裡泛起一陣惡寒。
“咔嚓!”
“啊……”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傳出,謝聽風穩如磐石,紋絲不動。而謝聽雨一聲哀嚎,倒飛了出去,右手自腕部耷拉下去,顯然已經骨折了。他疼得冷汗直冒,大聲慘呼。
臺下的觀眾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簡直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此子看來修煉了極高明的煉體功法,而且已經達到很高的層次。”連雲府主宋凌雲目光如炬,看得清清楚楚。
“的確如此,看此子也不過十四五歲,真是難得啊。”通靈學院的李春城長老附和道。
“我對此子很感興趣,據說他丹田被毀,離家出走。讓我不解的是,他的丹田是如何恢復的呢?一定要看下去,今天真是不虛此行。”來自天劍宗的外門長老費玉清雙目放光,就像行走在亂石中突然發現了一塊美玉。
“你輸了!”謝聽風冷漠地說。
“我……我……我輸了。”謝聽雨的聲音軟弱無力。
“你怎麼可能輸?怎麼可能輸在一個廢物手上?那你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或者是廢物中的廢物?”謝聽風嘲笑著,一臉的鄙夷之色。
“既然輸了,你知道該怎麼做。”他看著謝聽雨,心中一點憐惜之情也沒有。
“你饒……饒了我吧,以後再……再也不找你的麻煩了。”謝聽雨終於低下了高貴的頭。
“哦,你以為憑你的實力以後還能找我麻煩?不行!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幫你?”謝聽風臉如冰霜,不依不饒。
謝聽雨求救似的看著家主謝慶春,一臉的乞求。
“聽風,表現得不錯,這一場你贏了。你們雖有口頭協議,但得饒人處且饒人,此事我做主,就此作罷。”謝慶春家主的威嚴表露無遺。
“尊敬的家主,這件事你還真做不了主。剛才謝聽雨的一拳擊向我的丹田的時候,你明知道我的丹田受了極重的傷,你阻止了嗎?如果不是我修煉有成,此刻倒在地上像一條死狗一樣的人就是我,請問,你能為我做主?”
“放肆,敢跟家主這樣說話,真是一點規矩也沒有!老二,你生的好兒子!”謝慶春被一個黃口小兒搶白了一頓,無言以對,就把氣撒在謝慶雲的身上。
謝慶雲無喜無怒,淡淡地說:“家有家法,族有族規。他們比試前已經有了約定,大家都是見證人。約定就是規矩,這個規矩都不遵守,竟然要求我的兒子守規矩,這又是哪門子的規矩?”
謝慶春看向主席臺上的太上長老謝滄海,謝滄海彷彿沒有看到似的,閉目養神。
“謝聽風,我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此事作罷,否則,後果自負!”謝慶春惱羞成怒。
“你說作罷就作罷,如果此刻倒在地上的人是我,你能替我出頭?今天誰說也不行,必須廢了謝聽雨一條胳膊!”說完,人影一晃,身如鬼魅,欺近謝聽雨跟前,猛地抓住他的左手,運起霸體九重勁,用力一扭,猛地一扯,生生把胳膊拽了下來。斷口處鮮血噴湧,如綻放的煙花,謝聽雨一聲慘叫昏了過去。
看著兒子右手骨折,左手被廢,從此將成為廢人,謝慶秋臉色鐵青,怒目圓睜,鬚髮豎起,大喝一聲:“此子毒如蛇蠍,謝家留他不得,我來清理門戶!”說著,就往臺上衝去。
“我看誰敢!”
謝慶雲雖然只剩下一隻左臂,但武師九品的修為可不是吃素的,轉眼之間來到謝慶秋的身前,阻住了他的去路。
“都給我住手!當著這麼多貴賓的面,你們也不怕丟了自己的身份。小輩之間既然有約,就由小輩按約定辦,你們胡攪蠻纏什麼!趕緊給聽雨治療,再晚,命就沒了。”謝滄海一聲怒喝,高階大武師的修為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