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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鳴輸了血,但曾仲鳴還是一命嗚呼見了閻王。”

“那錢白胤是什麼時候叛變的呢?”

“就是第一次行動失敗後,他在養傷的醫院被汪精衛的人抓去了,而老沈則僥倖脫逃。被捕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的人生只剩兩條路:死亡或者投降。別無選擇!他本來就跟丁默邨私交特別好,把他抓去,不如說盛情邀請他,讓他跟他們一起當漢奸。”

“上次我也聽老沈說過什麼丁默邨,還有什麼李士群,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叛變來叛變去的。”

“哈哈,你形容得真好!叛變來叛變去。現在的形勢就是這樣,叛變成了家常便飯,誰也摸不著將來的方向。比如丁默邨,早年參加共產黨,後來轉舵投靠國民黨,擔任過國民黨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第三處處長。當時,第一處處長由徐恩曾擔任,主管黨務;第二處處長為戴笠,主管軍警;第三處處長先由陳焯兼任,後來就由這個丁默邨接任了,主管郵電檢查。本來他在這個位置上如魚得水,地位與徐恩曾、戴老闆相差無幾,但這個人貪小便宜。有一次奉局長陳立夫之命,在漢口設宴招待共產黨人張國燾,因為貪汙招待費,被一貫廉潔的戴老闆告到蔣委員長那裡,丁默邨因此受到追查。去年8月,蔣委員長開始對軍事委員會調查局進行改組,第一處擴為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調查統計局,就是所謂的‘中統’;第二處擴為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就是我們的軍統;第三處則被直接裁掉,丁默邨只掛了個軍委會少將參議的空名。他覺得受到了排擠,心存不滿,於是悠哉遊哉跑到昆明養病去了。”

第六章 搖擺樂下的誘惑(4)

“準備與世無爭?”

“與世無爭倒好了,你想怎麼可能嘛!你蹚了這個水,永遠也別想再清澈,全渾在一塊兒了。果然,李士群聞著味兒找到了他。李士群以前也是共產黨,畢業於上海美術專科學校、上海大學,後留學蘇聯,肄業於莫斯科東方大學,還參加過共產黨的‘打狗團’,1932年被我黨抓獲,成了丁默邨的部下。李士群本來奉命潛伏南京,但他卻在南京淪陷前逃到了漢口。日本鬼子的燒殺淫掠把李士群嚇破了膽,他認為中國一定會滅亡,於是把目光投向了敵人。他繞道廣西、雲南,經河內去了香港。一到香港,便與日本在香港的總領事中村豐一搭上了線。中村豐一認為李士群在香港發揮不了多大作用,便把他介紹給日本在上海大使館的書記官清水董邊。李回到上海,清水讓他為日本大使館搞情報,李滿口應允。就這樣,李士群徹底蛻變成賣國求榮的大漢奸。”

“他是怎麼勸丁默邨投敵叛國的呢?”

“據知道內情的人透露,李士群找到落魄中的丁默邨後,就對他說,聽說國民黨已經不要你了,這種混賬世界,我們哪裡不能打天下?吃飯要緊,什麼名譽不名譽!老實告訴你,我已經同日本人掛上鉤。李士群掏出一把手槍和一疊鈔票,朝桌上一放,說你願意幹就收下鈔票,我們一起幹,你仍然是我的老上司,我一切都聽你的。不幹呢,也不要緊,我李士群當漢奸,丟了你的面子,你就拿這支手槍打死我吧!”

“結果丁默邨沒打死李士群,而是狼狽為奸了。”

“是的,所以本來是丁默邨手下的錢白胤,怎麼可能英勇不屈嘛,丁默邨一給他笑臉,他順手就給接住了,在他們眼裡,國家尊嚴還不如幾張臭錢。現在不單我們軍統要收拾他們,共產黨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全中國人民都想收拾他們。”

“有一點我還想問一下,什麼人算漢奸?只要是跟汪精衛走的人,都是我們鋤殺的物件嗎?他們手上如果沒有沾染人民的鮮血呢?也要毫不留情地鋤殺嗎?”

“去年10月28日,國民參政會第一屆二次會議在重慶開幕,會上宣佈,日寇未退出我國土之前,凡公務員對任何人談和平條件概以漢奸國賊論。懂了嗎?凡是跟汪精衛走的,以和平為幌子的,都是漢奸。他們有的人雖然沒有像丁默邨、李士群這樣殘害抗日同胞,但他們的行為已經沾染我抗日戰士的鮮血,他們是助紂為虐啊!這種人更令人不齒,更陰險毒辣。你看著吧!一旦抗戰出現轉機,他們就會搖著尾巴重新來討好我們,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為自己的漢奸行為辯護。什麼國家大義啊!曲線救國啊!什麼五花八門的理由都有。自古就不缺這種牆頭草,隨形勢而搖擺,頑固不化的奴性,這也是為什麼日本那麼一個小島竟然敢欺負我泱泱大國的原因之一。這種人不是不該殺,而是殺少了。”

簡晗問:“據你估計,目前這種人有多少?”

劉曉鷗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