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因為他知道，孩子不經歷挫折，無以成長，國家、民族不經歷挫折，無以成熟，成長過程中必須的代價，誰也無法避免，不過，那些會破壞平衡的因素，他卻會幫著處理掉。

第七百零八章神魔的紛亂

艾諾漫步在一片雲霧繚繞的虛空之中，這裡沒有空間的概念，沒有時間的流動，沒有日月星辰，也沒有風火雷電，因為那些法則都化作了淡淡的氤氳，碎成了不可見的粒子，融入雲霧之中。

“這就是模擬出來的世界之壁？”空無一人的虛空中，艾諾的聲音卻一點兒也沒有受到阻礙的樣子，彷彿巨大的驚雷，迴盪在無盡的空間之中，而他所指，卻是這些淡淡的氤氳。

在他的身邊，一道道潔白光帶開始凝聚，逐漸匯成一個人形，這個人彷彿神祇，完美無瑕，淡淡的微笑中充滿自信，可不管怎麼看，從他那白璧一般的面龐上，都能看到一絲跳脫：“雖然不是完全的世界之壁，卻已經有了五成的相仿。”

隨後，一道道幽暗光帶也凝聚在了虛空之中，化作一個極為美麗，仿若女神的身影，與白光凝聚成的跳脫男性不同，女性顯得穩重沉著：“雖然名為‘世界之壁’，本質上卻並非牆壁這類具象的擬化物，而是不同世界之間的法則隔離地帶，最是複雜不過，若是用更直觀的方式展現的話，名為‘世界’的存在也不過是這些法則構成的海洋中一粒粒米粒而已，甚至可以這麼說，‘世界’其實是這種法則之海孕育出來的果實。”

艾諾對這兩個人的出現絲毫沒有意外或驚訝的表情：“啊，這個我知道，我只是……嗯，不習慣，對了，小黑……噢不，夜馨，按照現在這樣的進度，世界之門的研究還有多少時間能完成啊？”

夜馨。實際上就是仲裁體，雖然是超級程式生命，但並非不能擁有形體，畢竟，連精神面的存在都能透過世界之種獲得存在於物質面的**，更別說程式生命體了，雖然會因為作為世界之種三體之一而受到很大限制，受影響的也只會是力量或對世界之種的操控等方面罷了，只不過一直以來仲裁體也好，自律體也罷。並沒有這個需求。

直到這個模擬出來的實驗空間出現，為了更形象具體地給艾諾講解，仲裁體和自律體才化出了形體，讓艾諾比較意外的，仲裁體偏向女性形象，取名夜馨，自律體則偏向男性體型，而且這傢伙很騷包地化作太陽般的美男形象，取名更是讓艾諾滿腦門黑線。居然叫晝斯，雖然這只是諧音，但讓雅典娜知道的話，肯定又是一通抗議。

不過自律體的惡趣味艾諾也懶得去管。反正這傢伙只是暗地裡自嗨而已，讓艾諾頭疼的還是世界之門的研發工作，雖然前期很是順利，但目前卻遇到了瓶頸。而夜馨的回答更是讓他驚訝不已。

“至少十年。”

夜馨的回答讓艾諾瞪大了眼睛：“等等，我們完成一半隻是用了一年多的時間，為什麼剩下的一半需要十年之久。而且還是至少十年？”

晝斯一如既往地憊懶：“因為我們需要時間摸索和試驗啊，之前的一半工程能夠那麼快速，是藉助了原有的資料的便利，並且有比較厲害的研究人員協助，這才成功，可後面的一半，就沒有現成的資料或模型可以借鑑了，當然就耗時耗力啦，而且啊，這還是沾了那個世界根源一族輔助的光，若是不然，就算我們運算個百年、千年，乃至萬年希望都很渺茫的。”

艾諾一想，也是。

製造世界之種的文明雖然厲害到無以復加，可其對世界的解析，終究沒有達到徹底的通透程度，如若不然，也不會最終逃不過亡族滅種之禍了，因此，世界之種中積累的關於超越單個世界的資料還是比較有限的，藉助這個優勢，世界之門的研究才在短短的年許時間內推進到一半這個可喜的程度。

但越是高階的研究專案，難度越大，這是近乎鐵律一般的準則，更勿論是將“世界”這個命題研究透徹了，某種意義上來說，夜馨所言的“十年”，已經是神速中的神速，而這種神速，得益於阿黛拉這等世界根源出身的種族給予的幫助，這位護世八龍之一對於賽露緹恩所處世界的瞭解，遠比普通文明種族成員深刻得多。

此外，還得益於集合了包括耐瑞安、女媧等本世界大智慧者以及地球所處世界某些大智慧者的力量，使得研究進度被儘可能快地推進了，如果僅僅讓天生之人或者賽露緹恩本土土著來研究……艾諾想完成世界之門？就只能呵呵了。

即便是漢帝國，目前的文明等級也實在太低了一點，其科技水平比地球還差了不少呢，就這種程度，沒有一些帶掛的存在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