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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旁邊看他倆這一來一往的,根本插不上話,最後沮喪地放下抬著的手,“我是不是太粗心了,每天都跟媽媽見面沒發現她內心深處還有這麼多記掛的東西。”

戚景嚴想了想,“應該不算記掛,生活中媽媽沒有總是想著這些影響自己的心情,但是有了機會做一個了結,抓住也沒什麼不能理解。”

努力了幾十年要做到的目標,有了機會親手結束,當然要抓住,白思回到房間,抽出一個小盒子開啟來,裡頭是幾顆零碎的珠子。

這是當年在那艘被劫持的飛船上媽媽臨終前帶的東西,當時海盜把殺害的人的屍體丟出飛船,年幼的白思只來得及拽下來幾顆手鐲上的裝飾,後來一直藏在白家老宅的牆壁裡。

明天她要帶著這些東西出發,給自己前面幾十年執著的人生畫個句號。

第二天傍晚,戚老大派來的飛船降落在官邸,白媽媽拍拍文致遠的腦袋自己登上飛船。

在這艘飛船起飛的同時,一艘近地軌道內民用飛艇發出降落申請,意外地文松竟然到官邸找文致遠。

文致遠正心情不好,聽到塔臺小戰士的報告,轉身就往另一邊跑道過去,同時聯絡劉菲,“菲姐,上回提起過的文松的記錄,還有嗎,我想看看。對、老傢伙找上門了,我去解決了。”

很快文致遠就拿到了默海情報機構對文松情況的跟蹤記錄,翻了翻,忍不住呸一聲。

說起來,這傢伙也算是恢復力一流了。失去妻子兒女後,開頭跟杜靜打生打死,後頭沒兩個星期就振作起來,該幹嘛照樣幹嘛,甚至已經開始謀劃找個更年輕的妻子,還看了醫生,或者也把再弄幾個小孩子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文松這邊昨天就看到了戚景嚴帶部隊回來的新聞,在家裡等來等去沒收到絲毫“兒婿”戰後發來的訊息,問了管家發現在杜靜當家期間,自己家也從來沒跟戚景嚴有主動來往之後,在書房自己對著空氣罵了某個死女人很久,最後還是決定第二天就來拜訪以恢復姻親之間的聯絡。

並不是他不想端著岳父的身份等人上門,實在是目前已經到了家族生意的緊要關門,根本沒有底氣端架子。

從發生海盜走私船在港口跟s星戍衛軍團公然火拼事件開始,星球上絕大多數礦主和經營能源石的家族就各種不順。

文家作為當時被佔用了私人航空港的家庭,光因為財政部門查賬就勒令停業整頓三個月。

賬本當然不是完全沒問題的,於是因為這些問題得到的處罰,以及整頓期間發現的新違規行為的處罰,疊加起來,文家的各個廠礦幾乎有大半年沒開工了。

除了這些老礦之外,好歹還有一個戚景嚴作為聘禮送來的新礦,文松除了開頭日夜擔心帝國安全部門發現自己跟文定川的關係,後來都是十分悠閒的。

本來老礦就開採殆盡,產量都連續降低了很多年,以前家裡的大頭收入都是靠著白思的礦,現在白思的還回去了,自己還有個兒子換來的新礦。

屬於家族全體的老礦他並不太關心,只是他不關心,文家的其他人關心,近的如文柏一家,遠的還有一些拿著少量股份的遠親,各個都是主要靠著這些礦的收益分紅吃飯的。

乍然沒了大頭的收入,大手大腳習慣的人,很快就陷入了現金流斷裂的窘境,開始他們也悠哉,自己家又沒有真幹什麼,很快就會好的,結果一拖幾個月,直到拿著股權檔案去銀行抵押借款都被駁回了,所有人才慌了,一窩蜂湧到文松這裡討說法。

戚景嚴給的新礦還沒有配齊裝置,因為之前的走私案,礦業開採稽核都嚴格了許多,靠著從表層揭礦石夠他文松一個人過日子,連帶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可遠遠不夠。

文松想說老礦被封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兒子的聘禮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但是女人太多,哭聲太響,怎麼講都沒用,沒錢豁出去的有錢人比窮人更無賴,直接都呆在文宅不走了。

偏偏自從杜靜離開,家裡連個料理事物的女主人都沒有,眼瞅著屋裡就空曠起來,杜靜、文成月母女兩個的衣帽間裡鏡子邊兒上鑲嵌的寶石都莫名不見了。

文松被聒噪的幾乎要過不下去了,只能靠著我兒婿是戚景嚴威脅眾人幾句,這下子戚景嚴一場大勝仗回來竟然不跟岳父打個招呼,馬上就壓不住那些人了,早餐桌上都是一片冷嘲熱諷。

所以扛不住的文松打算親自過來跟兒子走動走動,哪怕這邊有個白思在,也擋不住他作為父親見兒子的權利。

這麼想著的文松,理了理領帶和袖口,扣上衣襟上的扣子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