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而對事物產生懷疑。但通常都很準就對了──維深曾經笑我說,我那已經不是非理性感性情感了,而是因為把那些理論和知識都學到了骨子裡去,所以就連本應是感性通常不可信推論都自動的轉化成了下意識的理性推論。就等於是說,我要感覺到什麼不對的話,已經不是因為個人的感情問題,而是潛意識下的無意識分析得出的理論結果。我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反正我的感覺很準就對了。但現在最要緊的不是那位丹羅爾先生的死活問題,而是楓到底會以「誰」為最先的下手物件才是重點。在留言上,他是這麼寫著的:「謝謝你們的照顧,但我還是不能連累你們,我會自己去把那個兇手處理掉的。」他還真是個正義感十足的人……我不自主的就輕笑出聲。
按照他所寫的內容來分析,當時他的心情一定有某程度上的氣憤,或者衝動,否則寫不出什麼「處理」之類的話,但他會受什麼刺激?真的是發燒燒壞腦子啦?不會吧?據我觀察,楓不是一個不理智的人……那到底是什麼,才能把他逼到「氣憤」的要去「處理」什麼人呢?是「誰」刺激他的?……等等!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重點,連忙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那張便條──果然……
我又一次笑出聲了,但並不是因為快樂,而是氣憤──被耍了!我們都被人耍了!
楓在留言上寫了「那個兇手」也就是說,有人告訴他,誰是兇手,而他要去找那兇手──看來,我們的動作,都被某個人算計著,一步不差……也就是說,已經有人知道楓在這了,但他並沒有報警,也沒有派人來做什麼殺人滅口的事──這是為什麼?我知道……高智商罪犯都最愛玩的遊戲──鬥智嗎?……呵……又一個自認完美的白痴──難道就沒人告訴過這些白痴們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完美犯罪嗎?
看來,連我跟維深會去找那個銀行小職員也在他的計算之內,要不然他絕不會知道要在什麼時候來給楓一點「刺激」的……那也就是說,我們會去阻楓,會去那些寶石商家裡找人的事他也會算到了?……
下一刻,我狂笑起來──原來,我們都成了別人的提線木偶了……只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麼?……而那個善於操控的家夥……又到底是誰?……
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人給過我這種侮辱感了──如果,我不把那家夥連根挖出來,我也就枉活了這麼些年了!
「寒……你沒事吧?怎麼了?怎麼笑得那麼大聲……你沒事吧?」
一睜開眼,就看到維深一臉擔心的看著我,又看看錶──6:07。看來這隻豬還是沒敢給我在六點前煩我嘛……
我笑著對他搖搖頭,問。「你查到那些人的地址了嗎?」
「查到了,你現在看?我先去煮飯?」他問。
我只點點頭──頭,開始有點發疼的感覺了……
坐在電腦前,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楓,不知道他到底跑哪了……是真的會在那些奸商那,還是被人引到別的什麼地方去呢?……下一步,我們有到底應該怎麼做?怎麼做才有是最好的……又要怎麼樣,才能把那個在幕後操控著這場鬧劇的人扯出來呢?……煩啊……
看著電腦內那一行行的字,我不自覺的用手掐了掐太陽穴──果然,多管閒事還真不是個好習慣。
看來,還是隻能用些不太百分百準確的方法作推測了……這次,是要賭上運氣了嗎?……
在唇角扯出了一個微笑,我開始專著於電腦上的那些資料。煩人的事,還是等我這可憐的腦子休息一下再說吧……
……
斷了線的木偶,神秘的操縱者,最終,誰,將被誰所掌控?
誰,方為賭局中最後的勝者?……
……
第七章 對賭者
不知道為什麼,我是個喜歡與人打賭的人,但對於輸贏,我卻分為兩類。
第一種,只是小賭,賭頓飯之類的什麼,或者到賭場去之類的。我並不計較這種「賭」的輸贏勝負。而第二種,賭的是尊嚴和自身,我卻很討厭輸──又或者說,我認為如果輸了,那是一種對自己的侮辱,而有時,輸的,或許就是自己的命了……
……
坐在電腦前,我愣愣的瞪著那堆資料,腦子開始再一次逞現出空白狀態,在一片茫然的世界中,我好像看到一些什麼在眼前閃過……於是便開始努力的重新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組建起來。
從一開始發現楓受傷倒在我家門前開始,我一步步的再一次把所有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