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喝茶的時候,不是有個穿一身黑色的女孩嗎?那個就是劉玫,陳叔的女兒是這麼叫她的,而她長得跟她小時候一樣的漂亮──我一開始就認出來了。」
「什麼?!靛!寒!世!!你白痴嗎你?!你見到她就早說啊!!」天……我就知道不該信這隻豬……我的頭……頭啊……
「我知道,你先別吼行不行?……」我白了維深一眼。「她沒認出我來,而且……她應該不是有計劃的出現在我們面前的。」
說著,我看了眼前面正在陪我老媽試鞋的清和我母親。「她也不能說沒有認出我,但我可以告訴你,她還不知道我就是她要找的那個‘靛寒世’,但她認出我跟你就是救了‘楓’的那兩個多管閒事的白痴,而我發現了一個更有趣的東西──劉玫還是個生手,她應該是第一次去設定這種害人的計劃,而在本質上而言,她還是會害怕和感到罪惡感,以她剛才對我的態度來看,她還不能說是一個有病態的殺人者,不過……」
「不過什麼?」維深似乎有點不耐煩我說話的聲音和速度──還是說,他不滿的是我那副悠閒而事不關己的態度?
呵呵……不過無論如何,除去那讓我腦部產生反射性劇痛的吼叫外,維深那抓狂而緊張的樣子就像一隻被鬥紅了眼的公牛一樣可愛──所以我也沒辦法去阻止自己整他。
「不過……」我故意拉長音的賣關子。
「到底是什麼?!」又一次的吼出聲,我發現自己還真是自討苦吃──我的頭!……
「不過也有可能她已經被自己逼得有分裂症了……要不……我看最少也有一點強迫症,以我所認識的‘劉玫’的個性而言,要逼自己去做這些在她本身的理念裡就是‘罪惡’的東西,相信應該會讓她自己本身也感到十分的難受……」
這讓我想起了──「神」……可憐的神……在被背叛的同時,他感到了憤怒,因此而向人類降罪,但在看到了人類被懲罰的慘狀後,又會感到心疼而原諒和拯救他們……
不過……或許這……就是神的目的呢?……
我不是神,所以,我不能猜想得到「神」的思考方式,我沒有那種精神,也沒有那種需要──因為我是個連「神」的存在都不相信的「人」。
我會下地獄的……
如果神存在的話……
但地獄,是否就真的如此不堪呢?……不一定吧?……
如果可以選擇,
我會想要在地獄的深淵裡,
看著世間的百態,
然後,
祝福那些罪人們,
可以找到那可以洗清罪孽的天堂之水,
然後……
得到「幸福」……
……
第二十五章 天堂之水(下)
「那些坐在黑暗中、死蔭裡的人被困苦和鐵鏈捆鎖,
是因為他們違背神的話語,
藐視至高者的旨意。
所以,他用勞苦治服他們的心;
他們撲倒,無人扶助。
於是,他們在苦難中哀求耶和華;
他從他們的禍患中拯救他們。」
──《聖經》.詩篇五卷。
……
原來……
神也跟地上的眾王一樣用同樣的方法使他的人民服從。
那……
他該是神……
還是人?
……
「然後呢?」維深看著我,等待我的答案。
「你說呢?」我讓他自己想,要不然全都是我說的話也未免太無聊了。
維深皺眉認真的開始思考──但我不知道他想的會是什麼,因為在維深的理念中,從一開始就把劉玫定位在了「敵對」這一狀態上。
而人一但有了潛意識的「對抗」觀念,那麼再怎麼努力,對那人的看法也只能達到某一程度的客觀──不完整,但也不能說他完全無法做到。
畢竟,他是「萊芬斯特教授」不是嗎?
「阿世,你剛剛在跟小維說什麼?小維怎麼叫得那麼恐怖?你不是在欺負人家吧?」這邊還沒說完,我親愛的母親大人已經心滿意足的又提了一隻袋子遞到我面前──「媽……你看我還能拿嗎?……」我基本上是在發出最後的悲鳴了……
我抬起那雙掛滿了大袋小袋的手給她老人家看。
「年輕人嘛,難道你想讓人家清仔和小維幫你拿?人家是客人!你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