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說的話不少了,所以洗漱後,就各自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刀兒早早就開車載著我們來時的幾個人回了邢州,臨走的時候張靜婉不忘提醒我,她在中午的時候會去接我。
到了邢州,為了避嫌小刀就沒有送我回學校,而是把我們放在一條容易打車的路段上,而後自己先離開了。
我和路小雨打車回了學校上課,狸貓和暴徒則是打車回了盛昌街。
一上午的課沒啥好說的,等第四節還沒結束的時候,張靜婉就給我打電話,說她和我的家人已經到了學校門口,讓我快點出去,不然就要耽誤和那個石行長的會面了。
知道我是要去談正事兒,路小雨也就沒說什麼,就囑咐我兩句少喝酒之類的話。
我這也算是和家人去談生意,所以也沒有帶什麼兄弟去。
到了凱旋宮酒店,我們就直接去到了樓上的包廂裡等,沒夠多久兩個中年男子便是趕了過來,其中一個穿著筆挺的西裝,戴著一副金色邊的眼鏡兒,張靜婉就給我介紹說,這個人就是石行長。
而他旁邊另一個體態有些發胖,看來有些猥瑣的人,就不用張靜婉介紹了,這個人的資料我查過,照片我也看過,就是張春生無疑。
他跟著石行長一起來的,難道他們之間也存在著貓膩?
相互打了招呼,我們就紛紛落座,然後開始點菜。
這些人都是生意場的老油條,所以在酒席開始之前,他們都說了一堆的客套話,而我卻是默不作聲。
跟我一起默不作聲的還有張春生,我們家裡跟他不睦,所以我的父母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搭理過這張春生一句話,不過這張春生絲毫不在意,反而“有一句無一句”的和那個石行長不停地聊天。
我看的出來,這個張春生是來故意噁心我們,是想徹底阻撓我們的貸款審批。
而這個石行長,臉上的表情始終帶著一種似笑不笑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他和張春生一起來,難道也是沒有貸款給我家的意思嘛?
我雖然看著張春生不順眼,但是當著石行長的面,我還是要收斂一些,沒有貿然動手,不管怎樣,我都覺得銀行是不會把錢帶給黑社會,當然到了黑白不分的程度的時候,那就例外了。
等酒席開始後,我父親先敬了石行長一杯酒,然後又嘮了幾句家常,就把話扯到貸款的問題上:“石行長,我們的審批和手續都走完了吧,還需要什麼你儘管說,我們再去準備!”
石行長搖頭笑笑說:“該準備的,你們也都準備好了,只不過放款還需要兩天,你也知道,這也是必要的手續,所以你也不著急。”
聽到石行長說已經要安排放款,一旁的張春生就陰陽怪氣說:“石行長,剛來的路上,我說的問題,你難道不考慮下嗎?有人家裡可是黑社會背景,錢貸款給他們總歸有些不安全吧?
石行長笑笑說:“老張你多慮了,錢副市長都說了,要幫助需要資金搞建設的企業,也是為咱們邢州經濟發展做貢獻,所以你的那些話就不要再跟我提了,否則我要翻臉了,老張!”
張春生碰了一個軟釘子並未死心,反而更加得寸進尺說:“石行長,錢副市長也說了,堅決杜絕‘惡性貸款’,你身為一行行長,難道就不擔心貸款從哪些黑社會手裡討不回來嗎?”
石行長也有些煩了,就道:“老張,你口口聲聲我把錢貸給了黑社會,你有什麼證據嗎?你知道你這麼說會給我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嗎?再說了,這筆款,又不我是一個人說能批就給批了,我也要交給上面稽核,一切沒問題了,我是接到通知才放的款,所以,我的事兒不勞你操心了。”
聽石行長這麼說,我也就知道他和張春生的關係並不好,所以我起身走到張春生的旁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吧,張先生,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張春生愣了一下就怒道:“怎麼轟我走嗎?”
我笑道:“我們本來就沒打算請你,是你死皮賴臉跟來的!”
先前張春生是跟著石行長一起來的,我們沒有對張春生髮飆,是因為怕因此得罪了石行長,影響了貸款的事宜。
可現在情況不同了,石行長對張春生並不感冒,所以我的態度就逐漸變的強硬了起來。
張春生緩緩站起來,可是嘴裡卻一直對著石行長說道:“老石,你想好了,錢副市長是主抓經濟建設這塊兒的,你不聽我的勸告,改天得罪了錢副市長,你們銀行貸款額度上不去了,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