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用上了吧!”董言言很是得意地對他笑道,“這些東西,都是野外生存必備!別說在車裡,就是在野外,咱們也凍不著!”
宋明誠啼笑皆非地看著她,默默地把東西往車裡搬,搬著搬著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言言,你真是……你真是神一樣的隊友!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佩服你!”
“隨便你怎麼說!我就當你誇我了!”董言言在車後座上把睡袋放好,簡單地紮了一下頭髮就鑽了進去,茲拉一聲把拉鍊拉上。
宋明誠把座椅放下,蓋了一件羽絨服,仰頭躺下,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隨手剝開一塊巧克力放在嘴裡,絲絲滑滑的滋味在舌尖掠過,他感覺心情也好多了,他歪過頭,對後座上那條毛毛蟲一樣的睡袋說道,“夜貓子,這個點兒你能睡著嗎?”
董言言把睡袋拉開了一條縫兒,露出個小腦袋,接著把兩隻手也拿出來了,抓著睡袋的兩邊。
“睡不著,給我一塊巧克力。”她眨了眨眼睛,對他笑道。
宋明誠看到她這副又萌又蠢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剝了塊兒巧克力遞給她,笑道,“巧克力是好吃,我從小就愛吃。可是我爸不給我買,他說男孩子不能慣,知道為什麼總有小男孩搶小女孩糖吃了吧?一個原因是嘴饞,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嫉妒!”
董言言把巧克力塞到嘴裡,好奇地問他,“你小時候也搶過女生的糖吃?看你成天活得跟個真理似的,不像啊!”
宋明誠有些得意地笑笑,“我還用搶嗎?只要我想要,書包裡就會有的。”
董言言才發現和這樣的奇葩沒有辦法正常的嘮嗑,她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你就吹吧!”
“我說真的。我小時候家裡沒錢,如果沒有別人給我吃,我都不知道巧克力是什麼味道。後來家裡的條件好了些,我爸媽又開始不停地爭吵,我和我哥在他們跟前,也就是凍不死餓不死。我媽心裡只有一個我爸,她像伺候祖宗那麼伺候他,哪裡顧得上我們的感受?我爸那人吧,聰明,但是自私,我媽越是對他好,他越是不滿足,他越對我媽不滿,也就越發的看我們不順眼。在他們的婚姻裡,我和我哥就像兩個外人,他們好的時候,我們是礙眼的累贅,他們不好的時候,我們是被遺棄的可憐蟲。”宋明誠苦笑道。
董言言見他一副落寞的樣子,笑笑,“怎麼忽然想起跟我說這些?”
“我只是想不明白,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在我的記憶裡,他們也恩愛過,當初我媽要跟我爸在一起的時候,家裡人都反對,他們當初也是衝破了一切阻力,歷盡了波折才在一起的。如果他們不相愛,他們也不會在一起相濡以沫那麼多年。我媽最喜歡跟我們說的就是她和我爸的戀愛史,可是說多了,我爸也煩了,他是很現實很物資的那種人,他受不了家裡的清苦,也厭煩了我媽,於是他用最簡單的方法,輕而易舉的擺脫了這一切。他走了,我媽對他滿腔的愛都變成了刻毒的恨,你不知道一個怨毒的女人有多可怕,她恨我爸,也恨上了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和女人,她瘋狂地毒打我們詛咒我們,直到我們學會了反抗,她瘋了。這一切就像一出惡俗的狗血劇,在別人看來是笑話,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有多麼煎熬。我以前不明白我哥,在見識過這麼恐怖的女人以後,怎麼還有勇氣結婚生子?現在我明白了,愛是人類的本能,在愛上某個人之前以為自己愛無能,可是忽然有一天發現自己愛上了,還是會憧憬那些美好或者不美好的未來。”宋明誠看了她一眼,笑道。
董言言點點頭,“其實,這也很正常,經歷過婚姻的人才知道,愛情可以擺脫世俗,可以超越生死,可是很多卻敗給了生活。可是就是有那麼多傻女人把婚姻和家庭當成了畢生的事業,在這個法律都不承認女人對家庭的付出的國度,把自己的所有都投入到家庭中,遇到責任感強,知道珍惜的男人,白頭偕老,兒孫繞膝,這就是一段佳話;萬一碰上一個混蛋,那就是一個悲劇。你也不用有陰影,你不是一個悲劇的犧牲品,你是一個人,是一個事業成功,又聰明長得又帥的男人,像你這樣的人,別說你人品還算不錯,你就是個混蛋,也會有無數的好女人壞女人前仆後繼飛蛾撲火似的往你身上撲。”
“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擔心這個。真的,我現在心態老好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該是我的早晚是我的。”宋明誠移了目光,對她笑道,“言言,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多圓啊!”
董言言抬眼往窗外往過去,只見一輪圓月明晃晃地掛在天際,是挺圓的,她默默地掐指一算,今天是農曆十六,難怪月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