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次頹然倒下,實在是太困了,困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什麼時候下課啊?”她在心裡弱弱地哀嚎。
在她第n次崩潰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掙扎著把腦袋撐起來的時候,宋明誠終於忍不住笑噴了,悄悄地伸手又把她的腦袋摁回去,輕聲笑道:“別掙扎了,睡一會兒就精神了。”
董言言神智不清地嗯了一聲,咕地一下就睡著了,困極的時候小憩一下,真是神仙般的享受~~~——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睡意正濃的時候她感覺有人拍她的肩膀,她一個激靈立馬清醒了,抬頭一看,美女楊正坐在她的身邊,含笑看著她。
汗。。。
“睡得挺香啊。”美女楊笑道。
“對不起啊老師,我真不是故意睡著的。”董言言不好意思地說:“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困,休息了兩天,生物鐘有點兒亂了。”
“理解理解,家宣是個晝伏夜出的夜貓子,你是得適應一陣。”美女楊很理解地說。
董言言聞言眼前一晃,差點兒吐血三升估計全校也只有這一位班主任是樂於看到自己的學生談戀愛的,家宣真是好命,可是自己就悲催了,誰知道她那張大嘴巴會怎麼跟陳老師說?而且,任同學豈止是晝伏夜出,他是那種玩夠了通宵還可以精神百倍地晨練的奇葩,自己可沒那麼多的精神頭陪他蹦躂。自己從小氣血兩虛,神經衰弱啊,這半年自制的滋補粥喝了不少,除了氣色好了些,該疲憊還是一樣疲憊,該犯困還是一樣犯困。
“老師,你別亂說。”她弱弱地說。
美女楊很瞭然地笑笑,沒把話題深入下去,轉而問她,“你上回教我做的蘋果醬,諾諾特別愛吃聽說你還會做玫瑰醬,哪天教教我唄。”
“我已經做好了一些,再冷藏幾天就ok了,一會兒下課我給您拿一瓶,回家擱冰箱裡放著就行。”董言言爽快地說。
美女楊矜持地微笑,“那謝謝你了。”
下課以後,董言言抽空回到寢室,把大玻璃瓶子裡的玫瑰醬用勺子盛到一個刷好的小玻璃瓶子裡擰上蓋,準備給美女楊送去。昨天,光買這些大大小小的瓶子自己就花了二十多塊,然後處理那些玫瑰花,清洗玫瑰花瓣,又仔細地把它們和著蜂蜜碾碎,一直忙活到快熄燈,忙到手抽筋,到現在右手還疼呢。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誰讓自己當初心血來潮想了這麼個辣手摧花的腦殘主意呢?人家第一次送給自己的花就這麼糟蹋了,她突然有些心疼了。
上脈衝課的時候,她有些懨懨的,這學期的課程已經講完了,老師上課也就是總結一下,劃一下每節課的重點,然後同學們有不明白的隨時提問,老師會當作例子給大家講解。課堂的氣氛分外的和諧,在中間說悄悄話的同學和在後排睡覺的同學,絕對不會影響到前排認真聽講的同學。連宋明誠都心不在焉,偷偷的把頭埋在書桌裡,皺著眉頭研究不知道哪個小姑娘寫給他的情書。
收到情書這種事在他身上已經司空見慣了,各個班級各個年齡段的都有,當然這個年代的小女生沒那麼直白,都是很含蓄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意,所以宋同學也經常很含蓄委婉地裝看不懂,人家送他東西或者幫他洗衣服什麼的,他裝傻充愣地照單全收,還能說聲謝謝;人家主動約他或者是有事找他幫忙或者探討學問什麼的,只要他有時間,他也不太拒絕,這直接導致了他的人氣爆漲。
酷酷的不多言的還很容易接近的帥哥,很多小花痴都喜歡。
只是他今天干嘛把所有的信都翻出來了?還對著半打信件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宋明誠好像感覺到她在觀察他,於是從桌子下面探出頭,揉了揉脖子,說了三個字:“脖子疼。”
“同桌,你在研究什麼呢?”董言言閒著無聊,好奇地問。
宋明誠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然後笑了,“我在研究機率問題。話說,你平時就沒研究過別人跟你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或者,某個人跟你有相同的地方?”
“關於機率問題,只要你選擇了,那就是百分之百。”董言言笑道。
宋明誠又皺起眉頭,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語調說了四個字:“對牛彈琴”
董言言立刻反唇相譏:“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有這麼多人願意對牛彈琴,看個情書都艱難的跟摳高數題似的。”
宋明誠淡定地甩了她一眼,淡笑道:“沒有收到過情書的人沒有發言權。”
董言言頓時氣結:她也想不明白,記得當年也有兩個不長眼睛的小子給自己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