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這把劍在面對一個人時,絕對刺不進他的心窩。
“小姐!”玉簫緊張的又再次大叫了一聲,接著啊一聲慘呼,原來玉簫的右臂已經被砍了一個大口子,身約一寸,頓時鮮血汩汩流出,但此時此刻已經容不得她騰出手來包紮傷口,她將右手長劍交於左手,繼續作戰。
玉簫的受傷刺激到了雲悠,雲悠手中虹影劍連揮,將幾個人刺成重傷,倒在地上,可是始終不忍心真正將長劍刺入他人的心窩子。
“小姐小心!”玉簫突然一聲大叫,往雲悠身後衝了過來,接著一聲刺耳慘呼,當雲悠回頭之際,只見一把長劍插在玉簫的胸口處,原來方才被雲悠刺傷了肩胛骨的人,在粗粗包紮傷口之時又再次悄然攻上,雲悠正和麵前的人作戰,無暇顧及,玉簫雖然瞧見了,但或許武功不及,並不能擋開,便以自己的身子護著雲悠的身子。
一劍刺中要害,玉簫的身子便往下滑著,雲悠回身抱著她,而那些圍攻雲悠的人,趁此良機哪有不下毒手的道理,手中長劍紛紛朝著雲悠的要害招呼,下手絕不容情,一副要將雲悠萬箭穿心的模樣。
忽然,一人從天而降,那些人眼前只覺一花,接著幾乎是在同時感到右手一涼,瞬間劇痛難當,原來一條右臂已經離身而去,這幾人紛紛倒在地上痛苦掙扎,他們已經看清楚是怎麼回事情了,竟是任我行在一瞬間要了他們的左臂,他們又痛又驚,明明自己的師叔伯們已經將他纏住了,怎麼還能突然出現傷了他們的?
“教主,玉簫……玉簫……”雲悠回頭見任我行,彷彿是溺水之人見到浮木似的,抓住了他的長袍下襬,眼中滿是眼淚的哀求著。
“先將她抬上車吧。”任我行一聲令下,上來兩個教徒,抬起了玉簫放在車中,情急之下的雲悠根本沒有發現周圍日月神教的人已經多了好些出來。
車上早有現成的金瘡藥放著了,任我行抽出玉簫身上長劍之後,自出了車廂,讓雲悠給她上藥。
等到上完了藥,雲悠如虛脫一般,眼淚汪汪的扯著任我行的袖子問道:“玉簫……玉簫會不會有事兒?”
“若能熬過今晚,應該沒事。”任我行淡淡的說,又瞥了雲悠一眼。
“那些人真壞!”雲悠憤憤的一跺腳,心中萬分擔心,又要回車廂去照看玉簫,卻聽身後的任我行冷冷的一句話:“也不能只怪那些人,若玉簫死了,罪魁禍首當是你才對。”
“你……你說什麼?”雲悠聲音顫抖,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任我行最終說出的,回過頭來,怔怔的看著他,任我行盯著她的雙目,一字一句的說道:“若是你在第一次刺傷那人的時候補上一劍,要了他的性命,玉簫會給他刺成重傷,現在生死不明嗎?”
“我……我……”雲悠張嘴想要辯解,但幾次張口之後卻覺自己實在無話可說,低垂著頭,心中鈍痛,是自己害了她嗎?照任我行這說法,或許是,應該是,可……可自己不想殺人,這還有錯嗎?冰冷的眼淚從雲悠的眼角流了出來,淚水如寒冰,心中更如寒冰般的冷,在這個江湖中,不想殺人竟然是一種過錯,一種不可饒恕的過錯!
一旁的任我行拍了拍手,日月神教的教徒上前,帶著幾個被抓住的人,任我行看著雲悠,神情冷淡:“這些人,你說該怎麼處置?”
“我?”雲悠雙眼模糊的看著面前幾個面目猙獰、一心想要自己性命的人。
“放了他們?”任我行眉梢微挑,臉上有一絲譏諷,雲悠抬頭,雙眼茫然的看著任我行,又轉頭看看車廂,那裡面是不知能否活下來的玉簫。
“殺!”雲悠閉了閉眼,吐出了一個字,眼角的淚水卻越發多了。
“好!”任我行的話乾淨利落,將方才雲悠的虹影劍塞進了她的手中。
雲悠驚訝的看著任我行,任我行淡漠的說道:“有些事情你應該學會親自動手,今天這些人,如何處置全在你,你可以一劍刺進他們的心窩,也能一劍隔斷他們的綁縛,但你要知道,他們卻可能在脫困之後,再次回來,到時候有多少個玉簫夠他們殺?”
雲悠手指顫抖,虹影劍的七彩光芒隨著她的抖動而抖動著,她內心經歷著天人交戰,殺還是不殺,殺還是不殺……
終於,雲悠的手顫顫巍巍,非常緩慢的抬起了來,閉了閉眼,虹影劍光芒一閃,已經割斷了那人的咽喉。
手起劍落,當雲悠想要再刺向第二個的事後,任我行卻按住了她手臂,道:“廢物利用,你的北冥神功該練練了。”
又是嵩山派
“練北冥神功?”雲悠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