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娘要想清楚該怎麼辦才好!”雲悠輕輕摩擦著盈盈的臉龐,是的,她怎麼會有事兒,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了這麼多的經歷,縱然面前的事情確實很難解決,但她絕不會一時想不開做出啥時來的。
“娘!”盈盈拖長了聲音叫了一聲,但見母親態度堅決只得點了點頭,不過當她走出去的時候對著守候門口的小丫鬟鈴兒低語幾句,讓她觀察著雲悠,若有什麼事兒,定要馬上來報。
雲悠抱著雙膝坐在床腳,臉朝窗子,目光從半開的窗戶中望出去,此刻已經是夕陽西下了,彩霞滿天,將天空投射的不似真的,倒像是在夢幻之中,雲悠輕嘆一聲,夢幻縱然美好,可終究一天是要醒來的,只是她想不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從前和任我行相處的一幕一幕,和盈盈相依為命的光景一一在她面前閃過,這一切真的要結束了嗎?當任我行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來,肉身、靈魂,究竟哪個重要一點?任我行喜歡的究竟是自己的靈魂,還是這句身體,她轉頭看著菱花鏡中自己絕美的面容,因為自己的精心呵護且又勤修內功,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但那容顏和二十來歲的少女相差無二,任我行當初對自己動情,究竟是不是因為這絕美的容顏呢?她輕輕一嘆,目光再次轉到窗外。
這一坐就是整整兩個時辰,連晚飯時分,鈴兒端來飯菜,她都是低頭不語,只愣愣的坐著,鈴兒勸了半天,但云悠只是不理,她也只能默默的推到一般去了。
夜漸漸黑了,鈴兒過來點蠟燭,雲悠卻一掌將它打滅了,黑暗才能讓夢幻更加長存一點,這個夢實在太美好了,她不願意就這樣醒來,即使知道現下已經是黎明瞭,她也要讓這黑暗儘可能的延長一些。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燭火再一次被點亮,突然而至的光明將深陷於黑暗之中的雲悠嚇了一跳,又似打破了她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靈,她惱怒的轉過頭去:“我不是讓你……”話到一半卻住了嘴,進來之人不是鈴兒,竟然是任我行,他正瞧著自己,目光十分平淡。
一陣傷心突然湧上了雲悠的心田,她調轉了頭去。
“就這麼不想看到本座?”任我行的聲音中帶了幾分笑意,他已經走到了雲悠身旁,伸手將雲悠攬進了懷中,雲悠身子一顫,這樣的懷抱她還能擁有多久,他來幹什麼?是像自己表白只要自己,還是……送自己上路?
上路兩字讓雲悠情不自禁的打了兩個寒戰,他會這樣狠心嗎?
“本座不過幾天沒來,你就患上了相思病呀?”任我行的話語中還是帶著玩笑,卻讓雲悠的心更加悲苦了。
任我行低下頭,下巴蹭在雲悠的額頭上,聲音轉低,“還是因為……她?”
雲悠身子微顫。
任我行道:“你今天去她哪裡了?見到她了?也聽到她說的話了?”
是呀,在這黑木崖上,什麼事情能瞞得住任我行呢?雲悠苦笑了一下,她也並沒有要瞞下去的意思,遂點頭承認了。
“有何感想?”任我行笑著問道。
雲悠有些不明白,已經知道了內情的任我行,為何沒有半點惱怒,甚至句句話語中都帶了玩笑呢?她仰頭看著他,深深望著他的雙眸,想從中看見些什麼,可是那雙深邃的眸子中只有平淡,彷彿這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一點兒都沒有讓他感到意外。
“傻丫頭!”任我行突然一笑,將雲悠重重的往懷中一揉,“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什麼?雲悠頓時瞪起眼睛,滿臉驚訝。
“就在十年前,你懷上盈盈的時候。”任我行準確說出了察覺此事的時間。
“你怎麼猜到的?”雲悠聽得出來,自己的聲音正在發抖,甚至有些不像自己的聲音了。
“一個人便是失憶了,也不會性情大變到宛如換了一個人,本座當時就有點起疑,只是沒有什麼證據,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直到東方不敗的出現,你噩夢連連,時而夢話,本座終於知道了這其中的秘密。”任我行平靜的訴說著過往,“但本座怕你因了這個心存芥蒂,以為我愛的不過是你的容顏,或者再存在些其他想法,因此就沒有告訴你,之後的設法讓東方不敗作為日月神教的過度,也是因你夢中之言,給了本座提醒,說到這個,你可是日月神教的一大功臣呢!”任我行笑著在雲悠的額頭上親吻了兩下。
雲悠卻顧不得什麼功臣不功臣的,她眨著眼睛問:“你不怪我欺騙你?”
任我行笑道:“這樣的事情說出來誰信?若本座有這樣的經歷,便是枕邊人,也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