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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像一面深邃的風景。。。。。。”

是誰在不停地單曲迴圈?這一下午,她的耳朵就沒有清靜過。

“剛火了幾張專輯,就學人家翻唱了,這麼快就江郎才盡了嗎?”她望著窗外,微微皺起了眉頭。

身邊的董麗麗興奮地跟任家宣對視了一眼。

“她說話了!她終於說話了!還是你聰明,把她的紅酒換成了果汁兒,要不然我真怕她喝壞了,再說這幾個月幾千塊錢一瓶的洋酒當水喝,她喝得起,我也真是負擔不起了。”董麗麗笑道。

任家宣握住董言言的手,很欣慰地說道,“言言,你終於肯理我了!我已經決定了,延遲一年畢業,這一年我就陪在你身邊。”

難怪最近總是不得安眠,原來他把她的酒給她換了!

董言言的睫毛微微一顫,想摔瓶子手上卻沒有一點力氣,冷著臉想發火,低頭看到他那孩童般期盼的目光,心裡又突然一軟,旋即又哆嗦著抽回手,移開目光。

奔三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任性的把大把錦繡的青春年華都蹉跎在小兒女情長上?

她不想讓他青春不再的時候再為如此虛度青春而悔恨。

“你走吧,我這一身滄桑早已經配不上你的錦繡華年。你現在需要正視的是你的人生而不是我,而我,需要好好的休息,請不要打擾我。”她輕聲說道。然後又伏在案頭沉沉睡去。

董麗麗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聲對任家宣說道,“她這幾個月就這樣,你說怎麼辦吧?上次曉含結婚來請她,跑過來拉著她的手又哭又求地勸了她一上午,她都沒理她,連眼皮都沒抬;前幾天她們公司的財務捲了三千萬跑路了,孟楠急得都要瘋了,那麼硬氣個女孩子跑到我跟前哭得一塌糊塗,說實在支撐不下去了,我能怎麼辦?她現在就是天塌下來了都不管,我又能管得了多少?”

“能讓我和言言單獨談談嗎?”任家宣輕聲說道,“還能拽文就說明她智商猶存,我想,她心裡其實是明白的。”

“那你跟她說去吧,我給你們做晚飯。”董麗麗說著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任家宣回頭看著董言言,扶著她坐在沙發上,用手撥開她有些凌亂的長髮,撫上她微閉的雙眼,輕聲說道,“言言,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問你到底發生過什麼,因為你曾經說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尊重你的世界。我愛的,只是我能看到的你,我能瞭解的你,這就足夠了。不管是你十七歲時候的純真,還是你現在的一身傷痕,我都愛。我知道你累了,這八年,你做了別人也許一輩子都做不完的事,能不累嗎?我也相信你總有一天又會好起來,像過去那樣充滿了希望和力量。”

“拿開你的爪子!”董言言微睜開眼睛,慵懶地靠在沙發扶手上,半歪著身體,目光漸漸在他身上凝聚。

任家宣見她無神的雙眼漸漸透出犀利的光芒,一抹安心的笑容不自覺地在臉上盪漾開來。

“言言,其實你是在乎我的,四年前在巴黎見那一面,我知道你是專程為了守護我而去的,那次一別,恍如隔世,當你轉身離去的時候我就在心裡發誓:如果還有機會再見,我一定會守護你一生一世。時空和世俗阻隔不了真愛,否則這些年你也不會這麼苦苦的掙扎,因為你心裡還有不甘還有希望。愛是執念,我們都有自己放不下的執念,我們都想把對方解脫出來,可是我們誰也救不了誰。如果你想蹉跎,那麼這一世我就陪你蹉跎。”他捧起她的臉,輕聲說道,“言言你說過的,即使我們的愛情沒有結果,可是我們至少還有回憶,那些年曾經有過的愛情,足夠溫暖我這一生了。”

董言言垂下眼簾,數著他十指如削的指尖,想著那些年她說過的那些話,她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也曾經純真過,或許,只有那些純真的歲月過去了,才會想起當初的天真。

心思百轉,卻說不出一句語言來形容,只有耳邊那首歌還在不知疲倦地單曲迴圈。

“愛與不愛,也不過是在一念起和一念滅之間。”她輕聲說道,“你愛的,不過是自己的執著,現在的我,你認識嗎?”

“你就在我的面前啊,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你知道瘋狂的想念一個人卻見不到的感覺嗎?那種心痛才真的會讓人窒息。”任家宣也滿懷憐惜第看著她,說道,“就算你放下了,可是我還是放不下,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放下。”

董言言沉默了,轉眼看著窗外的暮色漸沉,夕陽濃墨重彩地染紅了半邊天。

“回美國去吧,給自己打拼出一個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