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復唱到人人生厭,不會才怪呢
董言言興奮地看著電視螢幕上閃出的名字:孤枕難眠。
“耶這個我會你完了”她這邊咋呼的功夫,那邊任家宣已經拿著麥克開唱了。
“告訴我,你等待的是我,告訴我,你不要再錯過,你閃爍的眼眸,彷彿有些話始終無法說出口,快對我說,別害怕沒把握……”
“告訴我,你曾失去太多,告訴我你也害怕寂寞,我知道你無法擺脫過去失敗挫折的傷痛,你快對我說,別總不知所措。。。我想著你的黑夜,我想著你的容顏,反反覆覆孤枕難眠,告訴你一樣不成眠,告訴我你也盼我出現”董言言抱著話筒,半眯著眼睛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任家宣拉著她的手很投入地跟她合唱。兩個人越唱越有感覺,聲音也越來越大。
“我想著你的黑夜,想著你的容顏,反反覆覆孤枕難眠,告訴我你想我千百遍,告訴我一切都會實現”兩個人手舞足蹈地飈高音,驀然間的一個對視,忽然兩個人的聲音都停下來。任家宣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董言言有些臉熱,回到沙發上,呷了一口酒。
“白月光會唱嗎?”她輕聲問。
任家宣點點頭,“會,唱這個?”
“嗯,我自己唱。”
“白月光,心裡某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每個人,都有一些悲傷,想遺忘卻欲蓋彌彰——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卻忍不住回想,像逃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綁,無法釋放~~~~”大提琴的曲調低沉憂傷,不符合現在的氣氛,董言言自顧自地唱完了,轉頭對任家宣笑笑,“該你了。”
任家宣嘴角微揚,壞笑了下,“下一首歌是loving you,這個咱們兩個得一起唱,海豚音歸你,其他的歸我。”
“你就壞吧,一會兒我真喊那麼一嗓子,你不怕把狼招來?”董言言笑嗔道。
任家宣笑得更肆無忌憚了,“不會的,絕對不會的,狼都會被你嚇跑”
“就衝你這句話,我也要讓你看看我的實力,不用你幫忙,我自個兒唱”她狠狠地挽起了袖子,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
任家宣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董言言站到茶几前面,側著身子擺出一副天后的範兒,跟著音樂一路哼唱,唱到那兩句的時候她把手放到耳後,半閉著眼睛,耳邊傳來了天籟般的聲音,“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haa~~~~”海豚音,真好聽。
一首歌唱完,她挑釁地回頭看著任家宣,任家宣目瞪口呆地盯著她,信手抓過啤酒咕咚咚幹了半杯,才不敢置信地說,“天才真是天才你竟然真能飈出海豚音”
“天才算不上,濛濛小孩的本事還是有的。”董言言拿過自己的啤酒,愜意地喝了兩口,笑道:“你都沒聽出來?我那段放的是原聲。”
“董言言你敢蒙我”任家宣長臂一伸,摟住她的肩膀把她帶到懷裡,“我真喜歡你這副又奸又滑的小樣,真的,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他低著頭凝視著她,一字一句緩緩地說道。
董言言掃了一眼他近在咫尺的下巴,還帶著微醺的酒氣,轉了目光漫不經心地推開他, “別用你哄小女孩那一套忽悠我,當你是朋友才跟你出來玩兒。”她不冷不熱地說。
“那我還得受寵若驚唄?”任家宣不以為然地笑笑,“你的警惕性可真讓人擔心。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我要真喝多了想對你怎麼著,你也跑不了。”
“那你可得多喝點兒。”董言言揮揮手招來服務生,“再給我來兩杯扎啤,啊不,四杯。”
任家宣有些玩味地看著她,笑了,拿起酒杯,“我乾杯,你隨意。”
董言言跟他碰了碰杯,把剩下的半杯酒喝掉,腦子裡有些暈乎乎的,這裡的扎啤杯可真大,這麼半天左一口右一口的,估計一瓶啤酒是進去了,悲催的是她的酒量只有一杯。
趁著酒勁兒還沒上來,她抱著沙發墊,轉頭對任家宣笑笑,“給我唱個東方之珠,唱好了我教你玩兒個遊戲。”
“我覺得,咱們應該先玩會兒遊戲再唱。”任家宣的胳膊搭上她的肩膀,一臉****地笑道,“不用你教,我什麼遊戲都會。”
“是嗎?”董言言一揚眉毛,抓過自己的揹包翻啊翻,翻了半天找出一根細細的紅繩,眨眨眼睛,很天真無辜地問,“你會翻繩嗎?我給你變個蜻蜓。”說著她把繩子對摺,繫了個圈兒,然後在左手上繞了幾圈兒,又用右手的手指挑過去,一抻,抻出一個蜻蜓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