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璐璐怎麼樣了呢?是不是像睡夢中那麼可憐?如此不給力的兩個老太太都被自己攤上了,害得璐璐一直只跟著媽媽孤單的長大,上幼兒園也比其它小朋友適應得慢,性格也是小心翼翼,沒有一點安全感。現在媽媽不在了,恐怕對她來說,半邊天都塌了吧?
不行送全託吧。她默默的幫許程拿了主意,只是,那邊的他恐怕也是聽不到的。她的心糾結著疼得無以復加,眼淚唰唰地跟開了閘的洪水奔湧而出就收不住了——她決定那就哭吧
“老五,你怎麼了?一大早晨的抹眼淚?”對面的柳影睜開眼睛,趴在枕頭上,有些驚訝地望著她。
“嗯。。。。。。我想家了。”董言言隨口敷衍著,胡亂地擦了擦眼淚。
“我也想家了。”陸甜在斜對面的下鋪抱著枕頭,眼裡含著淚花。
“才離開家不到一個月就想家了?”柳影嘆了口氣,蹙著眉頭也不說話了,她也想家了。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就是這麼善感。
董言言不答話了,她的難過她們不會理解。
孩子,我這次一定要給你找一個好的爺爺奶奶,能疼你照顧你的爺爺奶奶,這樣,以後媽媽不見了,你還有人可以依靠董言言暗暗下了決心她知道自己那個木訥自卑,視女兒家如虎狼窩的媽是指望不上了,要改變老人的性格比登天還難,這是她這幾年慘痛經歷總結出來的教訓。跟爸媽談過,鬧過多少次,結果是媽媽更加畏懼她這個女兒,更別說到她身邊幫著看孩子了。唯一的辦法是找個喜歡孩子,能幫她帶孩子的婆婆。親情,是別人都無法代替的,希望這一次,自己的女兒能在親情的圍繞中長大,不缺親情的孩子,性格才不會有缺陷。
她破例沒有賴床,反而是寢室中第一個起床的,到水房刷了飯缸,拿了飯票。飯票是一打花花綠綠,便條一樣的紙,上面的金額兩角到一元不等。一打是三十元,用哪個往下撕哪個,直到兩年後,這樣的飯票才換成了飯卡。
“誰跟我一起打飯去”她興致勃勃地嚷嚷著:終於不用自己做吃的嘍在學校,食堂做現成的,想吃什麼就打什麼
“言言,我跟你一起去。”對面下鋪的老七徐欣然一邊跪在床上慢條斯理地摳著她的被,一邊笑著回答道。
“那我先去洗漱了,欣然,你快點兒啊”董言言放下飯缸,拿著臉盆先去洗臉了。欣然的脾氣她太瞭解了,性子慢得讓蝸牛都慚愧。果然,等她洗完了臉回來,人家的鞋帶還沒繫上呢。
“快點,一會兒都沒飯了”她受不了地幫她穿上了另一隻鞋,拿起飯缸,拉著她就跑。
徐欣然含著一成不變的笑,小跑著跟在她身後。等兩個人到了食堂,前面已經排好了長長的隊伍。
“小磨蹭,你該怎麼辦吶?”董言言點著欣然光潔的額頭,無奈地說。畢業後,兩個人的感情最好,在她穿回來的前一天,兩個人還在自家的沙發上討論婚姻的問題;這個慢性子,二十多歲才想起處物件,男朋友談了n個,一談就是一兩年,然後再無疾而終,結果到了三十歲還是孤身一人,羨慕地看著同學們結婚生子,在三十歲的當口上才知道著急。
徐欣然是那種長得無可挑剔卻沒有特點的女孩子,五官端正,長髮飄飄,身材勻稱,中等身高;稍一打扮,就是一明麗的青春美*女;不打扮,掉人堆裡就找不著了。造成這樣的效果,還是源於她不溫不火,甚至有些冷淡的性格。她很少有生氣或激動的時候,在董言言的印象裡,都沒看到她哭過。她還曾跟她開玩笑,伊人的一滴眼淚,比珍珠還珍貴。珍珠好歹有價,她的眼睛裡似乎根本就不下雨。
作為她十幾年的閨密,董言言給自己的這次重生之行又定了個目標:爭取早日把這妮子嫁出去,先找個男朋友也好啊她胡思亂想著。
“到你了,想什麼呢?”徐欣然推了她一把,董言言回過神來,把飯缸遞到視窗,“一個饅頭,一份粥,一塊紅方,一份大頭菜”她不經思索地脫口而出,低下頭,熟練地撕下張一元的飯票,這一頓飯,正好是一塊錢。那四年裡,每天早餐都吃這個,雖然過了十幾年,可是依然記憶猶新。
飯缸遞了出來,她看著半缸的粥,拳頭大的饅頭,滿滿一小盆的鹹菜,真是無比親切啊對著饅頭狠狠地咬了一口才心滿意足地離開隊伍,拿著飯缸跑到班級去吃:這也是習慣。
學校小也有好處。沒有早操,吃完飯就上課。一想起上課,董言言的心裡又充滿了期待自己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能再虛度光陰了
“高頻調諧器通常是由輸入電路、高頻放大器、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