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給我整到哪兒去了?”
李哲笑笑,“她不是說了嗎?她退學了,以後礙不著咱們的眼了。”
“你怎麼能這樣?”任家宣低聲說道,“她知道教訓就行了唄,用不用這麼趕盡殺絕呀。”
“呦!這回你來了寬容勁兒了!”李哲笑道,“這事兒要是倒個個兒,她是男的你是女的,她這麼做都夠判的了。我把她的信轉交給你,這就是個證據,說不定就是一塊免死金牌。你說,如果言言被人那個了,你會不會嫌棄她?”
任家宣一愣,隨即明白了,“可是這……這不一樣,你說我一男的,我一男的讓一女的給那啥了,說出去我窩囊不窩囊?你可別給我出去亂說啊,否則我不用混了。更不能跟言言說,否則她一輩子都會嘲笑我,我寧可在她眼裡當一混蛋了,這樣好歹還能有點兒尊嚴。”
“那你的意思,你們就這麼完了?既然你下了決心呢,就振作一點兒,別一天天半死不活的,我頭髮都愁白了好幾根。”李哲說道。
“等等!你讓我考慮一下!”任家宣半信半疑地問他,“你說,言言她,她這樣就能原諒我?”
“我覺得應該能。這件事她之所以不能接受呢,是因為她接受不了背叛,而不是因為她有潔癖,你想啊,你以前——”李哲話沒說完就被任家宣打斷了,“別給我提以前!還是想想現在吧。”
“沒關係!我知道這件事你難以啟齒,交給我了!”李哲信心滿滿地說道。
任家宣笑笑,“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被你們保護得太好了?言言不喜歡我不成熟,可是你們總這麼無微不至,我怎麼成熟得起來?”
“學會感恩呢,是成熟的第一步,別總跟一白眼狼似的!我對你好了十幾年就換來你這句抱怨啊?!”李哲站起來,搭上他的肩膀笑道,“小夥子,趕緊長大吧!我還等著你反哺呢?”
“那我以後叫你爹唄!用不用我給你磕一個!”任家宣沒好氣地笑道。
兩個人正說笑著,李哲的手機響了,他隨手接起來,旋即變了臉色。
“好的,我馬上過去。”他強自鎮定地掛了電話,轉過頭,臉色青白地看著任家宣。
“李哲,怎麼了?”任家宣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狐疑地問他。
“家宣,出大事了……”
捅了這麼大的簍子,賀靖軒根本就不敢給家裡打電話,他只好給李哲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過來。李哲和任家宣趕到派出所的時候正碰上林風扶著董言言從門口出來,董言言腳上穿著拖鞋,身上披著林風的外衣,低著頭,長髮遮住了紅腫的臉頰,見他們來了,冷漠地轉過頭,林風下意識地擋在了她的身前。
任家宣見她這副樣子,心裡一凜,慌忙地上前抓住她的手,“言言,你怎麼了?對不起,我——”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只想知道,你要鬧到什麼時候才夠?這樣夠不夠?還是要我死了你才滿意啊?如果是這樣,我寧願死了,也不想再看到你!”董言言緊緊抓著林風的胳膊,歇斯底里地衝他喊道。
任家宣愣愣地怔在原地,看著她眼裡的厭惡和嫌棄,一顆心****到無底,他想給自己辯解一句,卻訥訥不能言。怎麼解釋啊?這件事間接的是因他而起的,如果自己不是消沉得不管不顧,老六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
李哲一想,現在不是追究這些問題的時候,賀靖軒還在裡面沒出來呢,他再不對,可是畢竟還是自己的室友,他又只信任自己,自己不能不幫他。
想罷他看著林風,對他說道,“林風,你看現在言言也沒事了,這件事傳出去也不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這一次,我們該道歉道歉,該賠償賠償,這件事就算過去了行不?”
“言言是當事人,她既然要追究,那我們就要追究到底。”林風冷著臉說道。
李哲聽他這麼說,也是一怔,隨即看著董言言,說道,“言言——”
“我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我不怕把事情鬧大,你們慣著他,我不慣著他。”董言言冷聲說道。
李哲知道她的脾氣,她想做的事,別人是改變不了她的想法的。他看了看林風,說道,“言言,如果這件事真要追究到底的話,那麼林風也傷人了,我剛剛去看了,人還在醫院沒有脫離危險。他雖然是為了救你,但是追究起來,他最後受到的處罰不一定就比老六輕。”
董言言心裡一涼,冷睨著他:“你在威脅我是嗎?傷人的是我。我是正當防衛,最多算防衛過當,最多賠人家幾個錢就是了。可是賀靖軒綁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