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著,快要燃燒,快要毀滅。是盡情的傾獻,是撕裂的快感。是搖滾音樂,搖滾情感。老婆外表開朗,也很細膩,但只是唱著小夜曲,哼著小調,或者放著《如歌的行板》,寧靜而柔美。吳威一看那片美麗而潮溼的芳草地,流水淙淙。美麗的風景,令人流連忘返。好像引領藍焱在一起看流星雨,一起數星星,一起眨眼睛。 世上的事就是那樣奇怪,不該發生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沒有預兆,沒有暗示,沒有任何預警演示。 當清醒下來的時候,似乎一切都晚了。有一次,出差提前回來的藍鑫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隨之而來的是無休止的爭吵,沒完沒了的打罵,還有那絕望的嚎叫:親情在撕裂,愛情在流血,這一切已經嚴重威脅到吳威的前程 尤子豪的童年一點也不幸福。他的父親和母親常年吵架,而每次爭吵 ,他都是中間那個“最公正的評判者”。他們會將成人世界裡的那些亂世情一股腦兒的向他塞來,然後用手拎住他的肩膀搖晃著他,問他站在誰的一邊? 他憎惡這樣。但是,當母親哭得很傷心時,他就會忍不住去告訴她,父親是個大混蛋,他和母親是一夥的;而父親也會低落,那人的傷心有時候更讓人不安,他只好堅定的告訴自己的父親,是母親的錯,他和父親是一夥的。他為自己左右逢源而難過,但是這些不算什麼,最要命的是,當他第二天滿懷歉疚的起床時,卻發現父母正一副恩愛的樣子坐在餐桌邊享用早餐——他不明白他們怎麼會就忽然間和好了,而和好了的他們讓他感覺自己像只醜陋的蝙蝠,哪兒都不能靠,誰都不會喜歡他。 他太瞭解孩子面對成人世界那些糾葛時的感覺,所以,他不希望在孩子面前與妻子有任何爭吵。但是,女人,真是太讓人失望了。先是羅日柏,不但當著孩子的面與他吵架,還抱著孩子離家出走,甚至摔傷孩子的額頭,讓他留下永遠的印記!現在,杜豔娟也是這樣,車裡那樣狹小的空間,孩子還在哭,她卻不知道先將孩子哄好,而不是與他爭吵。 他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難道沒有一個家,裡面全是笑聲和溫暖? 她們都孤單 家裡只有保姆和女兒。 尤子豪在小區花園的涼亭裡找到了杜豔娟。 她居然倚在亭柱上睡著了,月光下她的表情恬靜美好,他原本準備好的埋怨忽然煙消雲散。她那樣睡著,不像是他的孩子的母親,而是戀愛時受他寵愛的那個開心無煩惱的大孩子。 他在她身邊坐下,不忍心驚她夢。 他們曾經是有過戀愛的啊。 什麼時候開始,他記憶裡的她會變成為一個容貌潦草、挺著大肚子、動作遲緩呆板的女人呢?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月光下看到這樣的她,他幾乎要否定他們有過戀愛,否定那些曾經讓他心跳眼眩的感覺。 正在他神思亂遊時,杜豔娟忽然驚醒,看著身邊的丈夫,她愕然的說不出話,眼睛閃了半天,只是一句:“今天羅日柏來過。” “什麼?” “羅日柏說這個週末她去接孩子,讓他住在她那兒。” “你怎麼說?” “我同意了。” “嗯。”尤子豪剛剛擁有的美好感覺消失了,他皺著眉頭抱怨:“這種事情,你應該讓她打電話問一問我。” 杜豔娟深深的看他一眼,這一眼讓尤子豪差點打了冷顫。 杜豔娟回家後,尤子豪獨自在涼亭坐著。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前妻羅日柏打通他的手機才讓他回過神。 “我得見見你。”羅日柏不容置疑。 杜豔娟起初還在嬰兒房裡哄逗女兒玩,但是看著女兒可愛的模樣竟然感覺心酸。 她去陽臺收衣服,保姆說尤子豪打電話來,說要去羅日柏那裡可能不回家吃飯。 房間裡開著冷冷的白熾燈,她感覺不到一點溫暖。 她起初只是將曬乾的衣服疊好,後來,她就開始疊那些衣櫃裡掛著的衣服,然後將這些衣服裝進很久沒有用過的旅行箱裡。 她想她得離開這裡,帶著女兒一起離開。 她將手機拿出來,打算對手機說些什麼,但是看著手機卻半天出不了聲——這,不是她的手機。 “這是杜豔娟的手機。”羅日柏將手機放在尤子豪面前:“我們手機的型號一樣,剛剛去你家,居然被我拿錯。” “就這事兒?”尤子豪哭笑不得,他剛剛可是一直超速駕駛過來的啊。 “你想再離一次婚嗎?”羅日柏很認真。 “什麼?” “做你的妻子很孤單。” “什麼?” “特別是在懷孕之後。” “你在胡說什麼?” “你不記得我與胎兒說話嗎?” 那幾乎就是他們離婚的原因,尤子豪怎麼可能會忘記,他聳聳肩,讓她繼續說下去。 “而她,是與手機說話。”羅日柏嘆著氣,將手機資料夾裡的聲音檔案調出來:“是兒子剛剛拿著手機玩時調出來的,當時嚇了我一跳。” 杜豔娟在手機裡緩慢又憂傷的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