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一個人住,身邊的人都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醫院中那麼多人,要找出內奸看來不容易。”楊遠帆說。
“能不能找到已不再重要,我們小心一點就行了,現在暫停實驗了,只要把以前的手尾處理乾淨,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我最擔心那個逃掉的掌握了什麼證據,你看,這是我從那個林學華身上搜到的。”馬青藏取出四筒肝穿針。
他們說的林學華就是韓冰嬋。
馬青藏看著這些吸針:“透過這些肝臟組織就能驗出我們使用的藥物,這對我們是很不利的。所以我已經把剩餘實驗體上的肝臟暗中摘除了,有的家屬還要作追悼會,不能馬上火化,所以這兩天很重要,只要順利過了這兩天,所有證據就不復存在了,就算到時發現器官丟失,鬧起來,就讓醫院去背這個黑鍋吧。”
“查出她們的來歷了麼?”
“這兩個是警方的臥底,說起來很巧,那個林學華原來是大法官韓冰虹的妹妹,我第一眼見到時就覺面熟,剛才我向賴文昌證實過了,她原來是公安廳的法醫。為了保險起見我們要暫避一下了,說不定警方會狗急跳牆,醫院就不要回去了,那些實驗就停一下吧。”馬青藏說。
“跑掉那個是什麼人?”楊遠帆問道。
“目前還不能確定,”馬青藏沉吟半響說:“應該不是警方的人,她使用的這種精鋼寒芒,上面都有一個極度細微的標記,我以前聽說過,有一個叫‘光輝路線’的組織,成員習慣使用這種奇特的暗器。”
“呵?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楊遠帆問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當年聽我大兄偶爾提過,這個組織多在亞洲地區活動,這兩年在國內發展得很快,據說它的成員構成極為複雜,觸角遍及社會各行各業。”馬青藏說著拿起盤中鋼針仔細端詳著。
“是恐怖組織嗎?”
“這是一個偏右的正義組織,他們的宗旨是要翦滅罪惡,主要是對社會中一些喪盡天良的邪惡行為進行打擊。”
楊遠帆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禁微微打了個寒顫。
葉姿靜靜地躺在手術檯上聽著二人的談話,見馬青藏已識破自己的身份,她不禁替冰嬋擔心。雖然身處這樣的環境中,她第一個想到的仍然不是自己,因為這次的行動上級把冰嬋的安全交託給她,她有點後悔讓冰嬋去開門,但當時的情形下實在是不容多想。
麻醉藥漸漸過去,葉姿的神智也完全恢復,下體處不時傳來一陣陣刺痛,因為坐不起來,她看不到自己的那個地方,但她肯定楊遠帆一定做了什麼手腳。
房間好象很大,但燈光只照在手術檯附近,四周不是很明亮,但藉著光線她還是看到了令人觸目驚心的東西,只見房間裡擺放著很多玻璃器皿,裡面是用防腐液浸著的人體器官,更有整個人體標本。
原來楊遠帆不單是個姦屍狂和身體改造迷,他還對收藏美女的屍體和器官感興趣。平時一旦發現醫院中有姿色的女屍他都不會放過,如果是有收藏價值的上品,他就會想方設法弄出來。
由於家屬一般都是到在病房看過死者最後一面,善後的事就會交由醫院和殯儀館處理,少數家屬可能還會開一下追悼會,但這些是難不倒楊遠帆的,根據多年的經驗,只要略施小計就可能把想要的屍體掉包,他有辦法在屍體送入焚化爐前取回來,放入他的防腐液中。
葉姿看著那些在防腐液中漂浮的慘白的肉體全身起毛,她真的沒有想到楊遠帆是一個變態到如此地步的斯文敗類,最可怕的是自己竟落在他手上。
男人並不忌諱葉姿聽到他們的談話。
“‘光輝路線’這個組織帶有很強的暴力色彩,在亞洲的一些國家,他們對罪大惡極的人會直接實施綁架和暗殺。”馬青藏道。
葉姿聽他們談到“光輝路線”時眼前一亮,這個組織她也有耳聞,當年她在國際刑警組織受訓時曾看到過這個組織的資料,這是一個令卑劣犯罪團伙聞風喪膽的組織,他們的作風凌厲,行藏詭秘,對罪行累累的人絕不手軟,那些做盡黑心事的人最為懼怕,總擔心有一天會不明不白地死在他們手上。
雖然標榜以打擊罪惡為已任,但這個組織從不與警方合作,他們有自己的宗旨,活動總是我行我素,有時為了達到目的甚至不擇手段,國際刑警組織所掌握的資料也很有限,因為他們做案後很少留下痕跡。
由於“光輝路線”有著很廣的線眼,那名黑衣人是光輝成員並不奇怪,醫院以病人作非法實驗的惡行看來是紙包不住火,他們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