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宰了我不可,這一次是我偷偷跑出來的,就算不殺我,萬一被送回去,我父親也得打我個半死。”
“瞧你那樣子,你不干我可幹了,那匹馬歸了我不別後悔?”
李敢猶豫了。
今日走的慢了一點,沒能抵達洛陽天就黑了,迫不得已只得在外宿營。石寶和李敢主動要求守夜,既然年輕人要表現,李當戶自然支援。
個小子出了大帳,贏廣濟笑著對荊棘道:“荊兄,你的東西,我覺得今夜的風向不對。”
“不用你提醒,這兩小子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放心,墨玉除了我誰也別想靠近。”
李當戶咬著牙,起身就往外走。蘇任一把抱住,笑著道:“讓他倆搞去,能牽走也是他們的本事,荊兄不在乎一匹馬,明日再教訓不遲,孩子長大都需要過程。”
公孫賀嘿嘿一笑:“我去”
石寶和李敢在營地轉了幾圈,覺得沒人注意他們,慢慢的朝著臨時馬廄靠過來。所有戰馬都拴在這裡,一眼望過去都是好馬。特別是最後面的兩匹,一匹是霍金的黑風,一匹是荊棘的墨玉。兩人站在墨玉面前久。
李敢又開始猶豫了,問石寶:“真的要這樣做嗎?偷東西可不好。”
石寶想了想:“是呀!大哥也常說,自己想要去搶,去掙,就是不能偷,偷這事太下作了。”
李敢點點頭:“蘇大哥說的對,要不咱們走吧?”
石寶又有些捨不得:“那個荊棘也不是什麼好人,偷他的應該沒什麼吧?”
“他怎麼不是好人了?”
石寶一笑,一轉身走到一旁的馬車旁,一屁股坐上去:“其實這傢伙和那個贏廣濟一樣,只不過他的頭領被蘇大哥騙去北方全都死了,從那以後便和贏廣濟一夥疏遠了。”
“還有這事?快說說!”
“那得從我們還在蜀郡的時候說起,那時候我還在元山。”
“元山!你是元山盜?”
石寶笑著點點頭:“以前是,現在是元山縣,我八姐夫還是元山縣的縣尉呢。”
石寶將自己知道的,,聽說的。總之在蜀郡發生的所有事情詳詳細細的給李敢說了一遍。李敢聽的津津有味,想象著石寶嘴裡那種刀頭舔血的日子。跟著石寶說的故事,一會嚮往,一會厭惡,一會悲傷,一會興奮。兩個人先是並排坐在馬車上,後來背靠背,直到躺在車上上的星星。
“哎!”李敢嘆了口氣:“我從小到大就在長安,我父親緊,不讓我們兄弟隨便出門,每天在家裡就是練武習字,大哥還好,跟著父親到處走,二哥和我那裡也去不了,我挺羨慕你的,你有蘇大哥,還有你的幾個姐夫,這一次出來我再也不回去了。”
“那你去哪?”
“跟著你們呀!你們去哪我去哪!”
“呵呵!好,有我石寶一口吃的,就有你半口!”
“一言為定!”
“你還不信?要不結拜如何?”
“結拜?”
石寶一咕嚕坐起身子:“在我們元山,如果兩個人要相互扶持就結拜,結拜為異性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好!就結拜。”李敢也爬起來。
石寶想了想:“等等,我去找小金子,三個人好幫襯。”
“我幹什麼?”
“去準備香燭祭品。”
在孩子們的眼裡,一切都是美好的,想到什麼立刻就幹。從下午醞釀偷馬,到現在的結拜,跨度有點大,可是誰也沒覺得彆扭。
石寶去找霍金,李敢偷偷摸摸的去找香燭祭品,很快便準備妥當,石寶也拉著睡眼朦朧的霍金來到了馬廄。霍金很不願意被人擾了好夢,卻拗不過石寶,只得跟過來。一聽兩個小子的提議,睡意一下子就醒了。
“好,咱們結拜!”
香燭點起,祭品擺上。三個小子恭恭敬敬的跪下,對著天空的月亮磕了幾個頭,跟著石寶一起說了元山結拜的詞,一個頭磕下去,便結拜成了異性兄弟。霍金的年紀最大,自然是大哥,石寶第二,是二哥,李敢最小,是三弟。幾個小子興奮的不斷相互喊著新稱呼,激動的小臉都紅了。
公孫賀凍的身子都麻了,揭開帳篷直奔火盆而去。大家還都沒睡,好山好水好風光的,喝酒聊天最好不過。
李當戶第一個開口:“他們真的去偷馬了?”
公孫賀點點頭。李當戶大怒:“臭小子,竟然學會偷了,打斷他的手。”
公孫賀瞥了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