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的啊!”
陸黛知道在這個問題上不能跟陸墨糾纏,只好笑了笑,道:“孟老闆說以後每十天來拿一次貨呢,阿姐,咱們能掙錢了!錢是死的,沒有了還可以掙。人是活的,沒有了就真的沒有了,阿姐,你萬一有事,留下我一個人,以後可怎麼辦?”
陸墨想了想,覺得阿黛說得在理,也就沒說什麼了,又從那十幾塊銀子裡面撿了三塊回來,道:“阿黛,咱們明天去把欠蒲老爹的錢給還了吧!”
阿黛點了點頭,現在手頭有錢的,欠的債是應該還了。人家蒲老爹沒有催她們還錢,可她們也沒道理手頭有錢了還不還。
第二日一大早,阿黛就挑了五塊看起來有一兩重的碎銀子,然後再數了一大把的銅錢,用牛皮紙包了去找蒲老爹。到的時候蒲老爹正要出門,接了阿黛手裡的紙包開啟一看嚇了一跳。
“阿黛,你哪來這些錢?”
倒不是他覺得阿黛拿不出來這麼多錢,實在是,平常百姓買賣東西都是用的銅錢,因為一般人都不會隨身帶著小戥子,沒有誰會拿著碎銀子去阿黛攤位上買胭脂水粉的。
阿黛笑道:“蒲老爹,你別太擔心,這碎銀子是孟老闆給的,他昨天來找我了,東西在縣城裡賣得還不錯。”
蒲老爹鬆了口氣,嘴上卻不肯屈服,眉毛一挑,拔高聲音道:“誰擔心你了?誰擔心你了?我這不死怕這錢是假的麼!”
阿黛當然知道蒲老爹的脾氣,也不生氣,反而笑道:“那蒲老爹你可看好了,這錢要是假的,等我走了可就不認了!”
“切,”蒲老爹鄙視的打量了阿黛一眼:“就你這樣,也弄得來假錢?”
阿黛無語了,跟蒲老爹互損了幾句,就回家了,到家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邱老三送花瓣來。自從那次讓邱老三幫忙送了一次花瓣之後,阿黛又讓邱老三送了好幾次。反正也就多幾十個錢的配送費,省了她自己不少腳力,有這個時間,又可以多蒸幾鍋純露了。
阿黛把邱老三迎進屋,邱老三笑道:“這次一共是1吊340個銅子,三好把你給的那些純露精油和七子白麵膜都賣出去了,她算了一下,該給你3吊410個錢,除掉那1吊340個,我這裡還該給你2吊70個錢。”
阿黛點了點頭,把錢收了,然後交給陸阿墨數了數,然後道:“你們那邊要不要拿些手工皂去賣?”
因為有提成,所以何三好對於幫阿黛賣東西這件事,向來很上心。
邱老三點點頭,笑道:“三好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我記得跟你說,手工皂多給點,她總能幫你賣完的。還有那七子白麵膜也多給些。至於精油、純露和胭脂,你看著給。”
陸黛點了點頭,去放存貨的房間裡面,拿了30個手工皂、20盒七子白麵膜、精油分別3瓶、純露分別5瓶、10個紫月季胭脂以及10個沉香淺色。一一數給邱老三看了,然後都放進了邱老三的揹簍。
邱老三道了謝便要走,才把揹簍背在身上,阿黛忽然攔住了他:“以後你不要每三天送一次花瓣了,天天送吧!我這邊想要多做些存貨,眼看著花期就要過了呢!”
像是梔子花,之前一忙,阿黛沒怎麼在意,前幾天邱老三忽然來告訴她梔子花沒有了。還好之前做的存貨還不少,等到桂花開了,就可以用新產品來取代它了。
陸黛又補了一句:“錢該怎麼給你,我就怎麼給。”
邱老三一臉欣喜的走了,這就意味著,他的花田,每天可以進賬1吊多錢,日常的花銷不僅夠了,一個月還能攢下來20來吊錢,雖然不是很多,但回本家也有底氣反駁那些嘲笑他不事生產的兄弟親戚們了!
然後兩姐妹便開始忙碌。阿墨身子骨虛,只能幫忙清洗花瓣什麼的。阿黛又要搗花泥,又要燒草木灰,又要生火看著火候什麼的,汗水就跟不要錢似的掉。之前長的那一身痱子,好不容易被她阿姐拔回來的薄荷葉給洗掉了,現在看來是又要長了。
正忙碌著,自從上次阿黛幫阿墨拒絕了朱家的提親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的唐媒婆忽然上門來了。唐媒婆這次是進了屋,兩姐妹在廚房,唐媒婆在院子外面喊了好幾聲也沒聽到回答,只好自己推開院門進來了。
一進屋便被一股熱浪給掀了出來,咳嗽了兩聲,大聲哎喲道:“阿黛,你在家幹什麼呢?這是蒸包子饅頭啊?搞得跟陶窯裡面一樣!”
陸墨在廚房後門外面坐在清洗晾乾花瓣,聽到唐媒婆的聲音,猶豫了一下,沒有出去。阿黛被灶孔裡面的火照得滿臉通紅,抬頭看到唐媒婆,傻兮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