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蕊……
親暱過後二人都忘記了莫松言的問題,馬車也在行進中抵達徐府。
徐府位於東陽縣最為富庶的中心地帶,寸土寸金,在這樣的地界徐氏府宅卻依舊大得駭人,府內亭臺樓閣雕樑畫棟,山石流水高低錯落,三步一景盡顯工能匠巧,五步一畫更彰主人風雅。
莫松言從前只知道徐競執家財萬貫,如今一見才知道家財萬貫到何種程度。
他心裡嗤笑:這富裕程度無怪乎那位惡毒繼母願意將她的寶貝兒子嫁進來。
還真是龍生龍鳳生鳳,這樣一看莫松謙和他娘還真是一樣一樣的。
徐家這等富庶的人家辦喜事,自然少不了前來慶賀之人。
從進門開始一路上俱是三五成群的賓客,不少人帶著賀禮來給徐家老爺和夫人道喜。
莫松言一路護著蕭常禹徑直來到禮堂。
拜堂、捧茶、認親,一連串流程下來便到了午間開席的時間,席面上山珍海味俱全,按莫松言的話,那就是一桌一個《報菜名》。
下午,徐家專門請來戲班在府內搭臺唱戲宴請賓客。
不少人明面上是恭賀徐競執成婚,實際上卻是來攀炎附勢想要借這個機會與徐家攀上關係,是以哪怕席面結束,依舊有許多人留下來一邊看戲一邊尋著機會與徐家老爺夫人、徐競執攀談。
莫松言和蕭常禹沒有湊那個熱鬧,吃過飯便相攜著回家了。
下午他還要去韜略茶館說相聲。
雖然今日大部分人都來徐家賀喜,但也說不準會有賓客前來聽相聲,再說他也挺想知道昨日陳皖韜和廖釋臻的故事。
至於晚上來不來鬧洞房則需另議了。
一要看下午賓客人數再定晚上說不說相聲,晚上說相聲便不去了;
二是看蕭常禹是否願意去,他若是不願意便不去了。
不過,比較起來,莫松言更想鬧的其實是他和蕭常禹的洞房……
下午來韜略茶館聽相聲的人果然寥寥,莫松言便閒坐著與陳皖韜聊天。
“陳大哥,昨日的春橋會玩得可盡興?”
陳皖韜看他一眼:“你玩得可盡興?”
莫松言放聲大笑:“特別盡興!尤其是看見廖公子與你一同出現之後。”
陳皖韜將目光望向別處,沒有吱聲。
莫松言道:“其實我早便看出廖公子與你有些關係,只是他為何那麼長一段時間都未出現?”
“被關起來了。”陳皖韜淡淡道。
“被關起來了?誰能關住他?”
陳皖韜道:“翅膀不硬的時候自然隨時都能被人扒掉翅膀,想飛都飛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