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跳了馬車,捻著些瑣碎銀兩。就近尋了個小鋪,買了包桂花糖。
細白的糖糕被紙包著,就在掌櫃笑著將紙包親手遞給他時,顧延舟才起了心思,一瞧那城門,疑道:“掌櫃的,我向你打聽個事。”
剛做了人家的生意,掌櫃的自然是道:“請說。”
“前兒個還好好的。”顧延舟皺了眉道,略有抱怨的意思,“怎麼今天就開始戒嚴了,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乍一問,只看剛才還滿面笑容的掌櫃猛變了顏色。拖著紙包的手僵在空中,面上青白轉變。
顧延舟看他那副模樣,似吞了黃連。
不由的,心裡更是慌了。
他接過紙包就欲離開,掌櫃才復了顏色,一派神秘的低聲道:“看來你還不知道吧。”掌櫃說上一句,又看了看左右,壓了聲音,“昨個夜裡,出命案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忌諱
“命案!”顧延舟輕呼,雖是驚著,但同時心裡又有些放鬆。原來,林家人還未付諸行動。
既與他無關,這又起了好奇,“掌櫃的,可能與我說說。”
天子腳下,京城繁榮不假,但大小案子也層出不窮。可若是普通命案,看掌櫃的也不會如此驚懼。難不成,是什麼江洋大盜,窮兇極惡之徒?
顧延舟將心中疑問說了,卻看掌櫃的搖了搖頭。
“你是不知,那可是……”掌櫃的面上像失了血色,“真不是人乾的事。”
聽過此言,疑心更重。
聽掌櫃的細說,反正,應該就是昨個晚上發生的血案。
今早初晨,天邊剛透了抹和光。掌櫃的正領了夥計,準備出城採買。
他們走的是一條下山的熟路,來下不過百次。也是條近路,就是需要走過一片小密林。
平日裡是不覺得的,只是今日再看。那樹叢林立,葉片繁密,成著密不可分,路過一帶,甚覺了股陰寒。
偏是一種直覺吧,明明是走過多次的路,卻覺得心慌的很。
掌櫃就是靠了這股直覺,留了個心眼。存著小心中,明眼看了一叢樹下,竟橫躺著一具殘軀。
聽到這顧延舟似是明白了,不怪乎掌櫃會如此害怕。老實巴交的生意人,突然見到死於非命的無辜,怎能不慌。
這也是一層,掌櫃仍然心有餘悸,又道:“若真是普通的謀財害命,我也不至那樣慌亂。實在是,真不是人乾的事!”
他連著重複了兩次,想來,是歹徒之惡。
其實不然,待掌櫃細細講過,這其中利害,叫顧延舟也打了個寒戰。
剛見時,掌櫃也並未想太多,因著那老者表面沒太多傷痕,只是靜躺著。掌櫃還當或許是年老不堪歲月苦,忽暈了過去。
掌櫃也是好心,叫了夥計幫忙,解了腰間水壺,欲幫著叫醒那老者。
他哪裡能知,自己碰到的究竟是具怎樣的身體。
本來是好心攙扶,可一碰去,那老者的身體在他手下卻如遊蛇一般。軟軟綿綿,脖子就那麼向後仰了過去,形了一個異常詭異的姿態。就像,沒了骨頭似的。
那觸覺太過詭譎,叫掌櫃也開始心神不安。再看那老者神態,緊閉著眼,面上盡上死白。
直闆闆的死氣,像一副僵硬的棺材。
掌上有黏膩的異覺,掌櫃的小心抽回手,已沾了一手的血漿。
原來那老者,早已是死透了。
掌櫃的吸了口冷氣,緩緩道:“我這才報了官,為了安全,索性也不出城了。”
他說的懸乎,似乎是怕顧延舟不信,篤定道:“仵作也來過了,他不肯說,我卻是知道的。那老者的身子我再清楚不過,他是整個身體都被人劈開了,骨頭,都沒了啊!”
“我打聽過,那老者都活了八十個年頭,有兒有女,極是好命。那兇徒,真是虎狼之心。”
顧延舟冷不防的一抖,自背後泛起一股冷意,寒毛直立,似信又也不信。
倘若是真的,那究竟是怎樣喪心病狂的惡徒。
剝皮剔肉取骨,何等兇殘!
當真,不是人乾的事。
顧延舟心下一涼,若真出了這麼個惡徒,而他和林小姐眼下正要出城,可千萬別盯上了他。
“你若是要出城,還是小心的好。”掌櫃在冷汗涔涔中,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顧延舟點點頭道了句好,拿捏了紙包離開。前一刻雖驚雖懼,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