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條件下,盧卡斯先生現在會給您解釋,我會將保險箱裡的東西以及相關的東西全部公佈給國際新聞界和國際刑警組織。夫人,請您接受我特別的敬意。”談話結束了。
伊爾德盯著我。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您的一位合夥人呢?我怎麼知道您不是在詐騙呢?”
“您打電話去黎貝勒公證員處。”我說,“或者您不相信我,也行。那麼,一切都要快得多。”
“什麼……照片上是什麼?”
“你們大家……製造這臺定時爆炸器的那些人。也有您,赫爾曼夫人,您在‘月華艇’的機艙裡。”
“裡面黑洞洞的。”她說,咬著嘴唇。
“拍照片的那個人有一架紅外線照相機。”我說。
“噢,”伊爾德說,“原來您是個敲詐者。”
“對,赫爾曼夫人。”
“這會讓警方和您的公司感興趣的。”
“那當然,”我說,“那肯定。”我拿起聽筒,開始撥號。
“您幹什麼?”
“我打給中心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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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下叉簧。她的粉紅色的、患白化病的眼睛裡有那種我已經見過的驚慌的表情——無法描述的恐懼。她低聲問:“您要什麼?”
“一份書面招供,赫爾曼夫人。有關所有參與者的所有細節。”
“這……這我不能!”
“您必須能。”
“我真的不能!”
“為什麼不能?”
“因為我知道得不全……我不知道誰是基爾伍德和泰奈多斯僱請的殺手。”
“那您就撇開他,將其餘的詳細寫出來。請您趕快動手。每一天都算在內。我想下個星期一得到您的招供。事前我還要一點東西。”
“什麼?”
“環球保險公司將為‘月華艇’支付賠償,”我說,“一千五百萬德國馬克。我要這一千五百萬。”
42
“您這是瘋了……您必定是瘋了。”伊爾德·赫爾曼低語。我站起身,摁開關,熒光燈管亮起來。它照在昂熱拉替伊爾德·赫爾曼畫的畫像上。這時我想,我是多麼愛昂熱拉啊,在我死後,我必須保證她安然無恙。我怎麼做,我無所謂,完全無所謂。這幅肖像惟妙惟肖。我注視著。我注視著伊爾德,她倒回她的枕頭上。
“一千五百萬……您把它們保管在哪兒?人家會問您,您是從哪兒來的這筆錢!您這是自投羅網。”
“噢,不。”我說。
“燈光。請您關掉燈。”
我摁下開關,又坐到床沿上。“這筆錢匯入瑞士,赫爾曼夫人,匯到一個賬戶上。我星期四在蘇黎世,期待著到時候在那裡能拿到錢。”
“您怎麼想得起來的?這麼大一筆!我怎麼能這麼快弄到這麼多錢而又不引起注意?”
“您有一位勤勉的全權總代表啊,”我說,“對他來說會很容易。我要把這一千五百萬存在一家您在那裡有一大筆財產的銀行的賬戶上。這樣交易起來就容易些了。我不要求替我把一千五百萬現金送去蘇黎世。我甚至沒要求澤貝格先生親自去蘇黎世。”我業已查過了航空時刻表,訂了機票。“我星期四上午十點在‘湖濱’酒店。如果您授權給我錢的那個人到十點半還不來,您就可以認為咱們的生意是吹了。”
“在時間上絕對行不通,這……”
“您閉嘴,”我說,“時間上行得通。赫爾曼夫人,如果您不照我說的做,如果新聞界獲悉此事,那麼您尤其是您的朋友們再強大也沒用——真相將不會像迄今為止的這樣靠恫嚇和恐怖壓下來。有幾位先生將在牢獄裡度過他們的餘生——首先是您。”
“我不坐牢!我寧可自殺!”
“您寧可付錢。我還沒說完。除了這筆我用作急用的一千五百萬,從現在開始直到我死去,我要求您每月支付五萬法郎。我會告訴您如何支付的。如果哪一回付款拖延超過十天,如果我死於非命,如果你們想幹掉我……您從黎貝勒那兒聽到了,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對於您和您的朋友們來說,一千五百萬和另外這一小筆算得了什麼?你們可以分攤。跟維護名聲、您的銀行、科德公司、您的自由——以及繼續從事至今為此的如此骯髒的生意相比,這筆數目算得了什麼?還有當然更骯髒得多的生意!”
伊爾德·赫爾曼說:“您應該死去。應該讓您慢慢死去,應該讓您痛不欲生,那麼痛苦,痛得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