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我家都可以。”
“我從不去男人們的家!”
“我們是朋友,是同事,不是男女關係,不是嗎?”
“我之前沒有先例!”
“還是小姑娘嗎?”他冷笑。“怕?”他問。
“對於某些人我從不知道怕字怎麼寫!”我也仰起了我的高傲。
“那就好。那去我家?”他挑釁。
我不語。我心中輕視他說:“怕你?不過是一個小男人而已。”
我去了他家,三室一廳的房子。
“參觀一下吧?我家!”他開啟門對我說。
我走了進去。
“那麼大的房子不覺得空蕩?”我眼睛盯著那房間。
“當然!”
“很誠實!”
“我向來都是一個誠實的人!”他關上了門,換了鞋,把包丟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脫掉了外衣。“你隨意看!”
“呵呵,不錯!有家居的味道!!”我在那若大的大廳裡渡來渡去。
他走了過來拿了一瓶可樂遞給我,我接了過去。
他站在我的對面,拉開易拉罐,環形的圈套在了他的手指上。他望了一眼那環便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裡,說了句:“以前送過我女朋友,今天卻已物是人非了!”他的眼神有了莫名的憂傷。
“你很喜歡她?”
“我是真的愛過!”他嘆息了句。卻又反問我:“難道你沒有?”
我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他……
他故作無所謂的樣子又問了我的一句:“你相信兩性之間有真正的友誼嗎?”
“我沒有試過,所以不能回答你!”
他嘴角微微咧開:“你怕是沒有男性的朋友吧?!”
他的話裡既有反問又有諷刺。但一分鐘後,他便變得熱情而幽默。我驚詫那改變。我對眼前這個人好奇了。
言談中,魅力二字在他的身上若隱若現。公眾式的光環讓這個本並不帥氣但酷似和藹的已過而立之年的男人身上蒙上了一層神密的色彩。且易真易幻,我對他有些好奇了。我從簡單的思維裡推出:“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但情感是人的共性,也是生理與心理的共同需要。無論你是不是一個優秀的人,只要你有思想,就會需要。我有不好的預感,但那預感卻很恐怖。我想答案,要解心中的迷惑。我不管他在有聲有色的講述那單調無聊的笑話打斷他道:“可以問你問題嗎?”
他停下眉飛色舞演說,極其不解的說:“想知道什麼?”
“一個問題而已!”
“嗯,好”他皺了一下眉,隨及又展開身體很風度的哈哈一笑。
“可以問你女友朋的事嗎?”
“怎麼會想起問這個?”他臉上的笑容停止上面容上,形成了一朵殘敗的凋零的花。
我意識到自己可能會導致的結果了,同時我也看出了什麼,他讓我相信自己的判斷。那凝固的氣流,似乎想要逼迫常人窒息。但誘人的個人秘密引誘著我,告訴我事實已經這樣了,我已經無力挽回了。我沒有機會後悔,也沒有時間後悔。我似乎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聲……
“你聽說什麼了?”
我搖頭。我知道我此時只能沉默,也只能沉默。我不想引發無謂的戰爭,儘管那戰爭與我無關……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弓著腰坐了下去,那動作似乎在經歷某種致命的打擊。他閉著眼睛,靠在上面。我幾乎感覺到他的心跳脫離了正常的軌道。我看到了那眼角微微滲出的眼淚。
一個鐵錚錚的漢子,在我面前流了眼淚。我想的,我猜的,一切都在等他向我證實。我握緊了手,斜立在他一米遠的地方。窗外陽光很好,很溫暖,而我卻感到了有冷風襲來。我握緊了手,心在發抖。
我終於等到他跟我說話了。他把頭從沙發上抬了起頭。身體彎了下去,雙手支撐著大腦。暗幽的嗓音,從那平緩的胸口發出聲音……
“她死了……車禍……”他雙手插進頭髮裡……
我緊握的手又再一次的冰冷起來……
很久,他放下手,理了理頭髮,抬起發紅的眼睛說:“她和你一個姓……”
我的手握的更緊了,幾乎想要把它柔碎……
“叫什麼?”我幽幽的問。
“蕭閃閃”
“家哪兒的?”
他不解的看著我。但我的眼神不容許他不回答:“和你一個地方。”